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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之,他拍了下“金眼虎”,说了句:
“先回去,有哥哥我呢...断后...”
这时的“西川战王”西门天赐,也走了过来,直接就瓮声瓮气地说:
“放心,开山...有我天赐在...”
.........
这会儿——身为如今二龙山大当家的“花和尚”,仍站在此处山坡的一块大石头上。
经历了一番风波起伏的他,少了一分的莽撞之心。
从那有些地位的“鲁提辖”到流落异乡的“通缉犯”;
从五台山上的、醉酒惹祸的“光头僧”到大相国寺的、看守菜园的“大师父”;
从纵身一杖的野猪林,再到如今的、难得清净些岁月的二龙山......
他的过往“苦楚”、他的风尘“悲欢”——也只有,他自己呢,方能“感同身受”来!
约莫半刻钟的工夫......
夜色中的“花和尚”鲁智深呢,看对方撤退、撤退到没影了。
这才,开口问了下——
身旁的一个喽啰,道:
“哎...咋看不见了?洒家...问你...那什么贼人——“满饷巨神”邓开山、“金眼虎”的...刚在我们前面的...那些...你能,看见...不?”
“回...大当家,贼人...贼人,应该是——退了...”
有些警惕之心的鲁智深,不太放心呢,直接就反问:
“此话,当真?”
“这...小的...小的,下去,看看去...”
这喽啰本就有些紧张,听对方如此地一问,不免得有些害怕了。
为此,他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点子”。大概,这也是......
他唯一、能想到的“点子”了。
“哈...哈...胆子不大哟,可不行...我来吧...”
听到这话的“花和尚”,多了一声笑,随之就喊道:
“给洒家...原地待命!待这一会儿...洒家,回来了...再说!”
说罢,身处这夜色渐浓之时的“花和尚”呢——
从这块不曾光滑过的、经历了不知多少场雨水冲刷的大石头之上,跳了下来。
随手呢,就提起那水磨禅杖来。
顺势——
还活动了一下双臂,接着就朝着山下,走了过去。
........
这会的利民西巷鸿园胡同呢——
那位“孝义黑三郎”宋江,仍在,刚才的二楼呢——
此刻的屋内气氛,成了二人的“怨恨”、“沉默”......
只见——
再次地、缓缓地叹了一口气的“孝义黑三郎”宋江,抬起他那右手呢...
擦了擦,自己的双目眼眶来。
隐约间——
或许,有一道鼻子的浅浅“抽搐”声......
接着,似乎是三分——有气无力地说道:
“求你了...别逼我...”
“哈...哈...”
这时的年轻妇人呢,有些得意地轻笑,“怎么了...求我呀...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就累了?哈...跟你那下xia面的三san腿一样,中看不中用...”
听到这话的宋江,咬着牙,刻意去忍耐地说道:“你...你...说够了,没有?阎阎,那文远兄弟若欢喜于你...大可以告诉于我,我将那典身文书...”
听到这话的、坐在床上的年轻妇人呢,随之就说道:“好...你说的...现在,便将原典我的文书来还我,再写...那一纸文书,说明...任从我改嫁文远哥哥,并不得再来争执之辞。”
“好...好...我现在,就写...”
听到对方的“要求”,“孝义黑三郎”宋江有些没辙地“服软”了。
可谁知,这婆娘——继续地,又说道:
“慢着!这文书...不过,一件容易事。哼...我头上带的、我身上穿的、这家里使用的,虽说——都是你办的,也得委一纸文书来...不许,你日后来讨得...这第二件事,你可同意地?”
见对方,又提要求来。如今的“孝义黑三郎”宋江,也是有苦难言地。
只见他,指了指周围的摆设,有意地抱了一拳:
“与你这婆娘,厮混了一场...唉,这些与你相关之物,大可以拿去...”
听到对方的话来,这位年轻妇人呢,毫不客气地说道:
“哼...黑三,这家里用的...包括,这小楼...别在那,装起糊涂来...”
“你!”
闻听此言的“孝义黑三郎”宋江,抬起右手那食指,指向了对方。
随之,咬咬牙,又放了下来。只听他,气愤之意而强忍住地说道:
“唉...罢了...怕你无处落脚,唉...此二层,转手于你...明日,就登记。你看...”
“哈...敢用,婆娘来称呼...哼!还不得,见老娘——服软...”
见“孝义黑三郎”宋江的如此态度,这年轻妇人——似乎,更加得意了。
“写了,我写了...你看,这书信...”
伏身在桌案的“孝义黑三郎”宋江,已经写了几个字。竭力去平复心情的他,侧过脸,尽力去轻声地说道:
“信...”
正得意忘形之时的年轻妇人,听到“信”之时,张口就不假思索地说道:
“那信...有那梁山泊晁盖之名,加上——送与你的一百两金子。此事,怕你依不得!不过,哈...金子!哈...我要!快把来,给我!我便饶了你,这一场天字第一号官司,还你这通贼之证来...”
“你!”
见对方知道了此事,那“孝义黑三郎”宋江竭力地咬牙,扔下了毛笔。
见他,眉头几乎挤成一条线地、强忍地说道:
“啊...你...百两金子,倒也不难...不过,待我明日准备好...”
“有意拖延,不是...我偏不,现在!就现在!”,这年轻妇人有意大声道:“不然...我可就——喊人了!”
“你!”
这宋江说罢,拿起了一旁的案首刀。
“杀...杀人...”
那女子刚喊出一声,喉咙就被对方呢,一个“横面切”。
接着,又一个“透心凉”。待补上一刀,“断咙杀”!
就这样——
那忍无可忍而性起的宋江,断送了这女子的性命。
随即,他翻开被子、于枕头下找到书信,就慌忙下楼。
......
刚到门口时,那阎婆正好呢,从北边走过来。
看到对方呢,就笑着说道:
“啊,押司大人...这么晚,怎么还走了...”
那“孝义黑三郎”宋江,没有一句回答。
只见,他这一身影,快跑起来。
急匆匆地呢......
就消失在了,利民西巷的鸿园胡同南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