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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述一个铁证如山的事实，制订惩罚。
“不知。”沈乐清道，声音里藏不住的害怕。
一个筑基境，在流云殿主这位三天境强者面前，完全是神明面前芸芸众生的一份子，不值一提。
在这领主的威压下，沈乐清不敢不怕。
“曾经宗门救我性命，我自知触犯门规，愿意接受任何惩罚。”沈乐清叩首。
流云殿主问道：“你为什么要偷学剑招？”
冷汗一滴一滴往下流，沈乐清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三天境就是领主，流云殿主散发着一股让人臣服的强大念力，沈乐清跪的越发辛苦，那股意志掐住了她的喉咙，让她难以呼吸。
“我……喜欢剑。”
沈乐清说完了这四个字，她已经明白了缺氧的痛苦与绝望，眼睛里已经开始充血，柔软的身躯一点一点失温，四肢冰寒，她知道自己不会死。
宗门不可能让自己死的这么简单。
一个叛徒，一个窃贼，要是这么简简单单放过，谁还会敬畏宗门。
沈乐清已经考虑过了很多结局，比如千刀万剐，比如游街示众，还比如永远关在黑牢里生不如死，每一个结局都不是她能接受的。
可是，她的反抗过于无力。
片刻之后，流云殿主轻笑了一声。
那股惊天动地的压力消散了。
沈乐清重获自由。
“偷学万剑流云的绝学是何罪？我自己也不知道。得问宗主。”流云殿主的语气缓解了很多，还多了几分开玩笑的温暖。
沈乐清不敢懈怠，重新跪在地上：“罪奴沈乐清听候您的发落。”
宗主常年不在宗门，三大殿主，一个常年待在皇宫做侍卫，一个不理俗世，万剑流云所有的事情都是流云殿主掌管，他比宗主更像掌门。
无论是什么罪，无论是什么惩罚，能决定自己一个小角色命运的肯定是这位流云殿主。
“做贴身丫鬟。”流云殿主道。
沈乐清微微一愣。
贴身丫鬟。
沈乐清不排斥这个惩罚。
她是墨色旗的，曾经政治斗争站错队，作为女眷的惩罚就是流入教坊，经过调教之后，永远在暗无天日的炼狱里煎熬。
传说是宗主与那位恐怖的大人说了句话，连哄带威胁给了她们一条生路。
现在，命运只是回转了一点角度，还好。
听到了这个惩罚的内容，沈乐清已经压低了自己的底线，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该忍还得忍。
“与你过招的那个年轻人是宗主的亲传，他在宗门的这段时间，你负责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沈乐清诧异道：“宗主的亲传？”
在沈乐清的眼里，那位神秘的宗主就是生活在云端的神仙。
一个人改变天下，随便说了句话，能让那位恐怖的大人折服。
那个青年是宗主的亲传，怪不得剑法如此了得，能轻而易举战胜自己，活捉自己跟玩似的。
沈乐清非常好奇。
何等存在能入了宗主的法眼。
“你偷学的剑招是宗主所创，你欠了宗主的，还给他的亲传。明白吗？”流云殿主的声音寒冷无情。
“是，我懂。多谢流云殿主从轻发落。”
沈乐清知道这个结局可能是那位宗主亲传给自己求了情。
从轻发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