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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漪就是这样。
所以面对温庭燕的目光，她选择直视回去。
从小到大，她都没怎么正眼瞧过温庭燕，这是为数不多的几次。
但她一直都知道，其实温庭燕的眼睛很好看，皎月般的温柔润泽，却并不夺目，仿佛无论凌漪在哪儿，他都会坚定不移的跟随。
可这一刻，悬月蒙上了乌云，连着光线也暗淡了，只剩下披星戴月的疲惫。
他挪开了视线，用那双瘦削的手给凌漪倒了杯热水
“外面冷，喝杯热水暖暖身子。”
冒着热气的玻璃杯递到凌漪眼前，她透过白蒙蒙的热气，看到温庭燕强撑着对她露出一个无比疲惫的微笑。
明明只是一个动作，但凌漪总觉得，这个动作像抽干了温庭燕所有的力气，就好像他把所有仅剩的体力都拿出来，只为了对她笑一笑。
她脑海里突然有个念头。
这么对她伪装，温庭燕估计也很累吧。
那杯水她没接。
“别装了，温庭燕，我做了什么你都心知肚明，你也不用做出这副虚伪的样子来。”
一段话把温庭燕的笑容撞了个粉碎，笑意退潮般渐渐消失，只剩下一抹直透骨髓的苦涩。
“你和我之间，一定要这样吗？”
没有质问，没有愤怒，只有彻底的失望后，最痛彻心扉的疑问。
“不然呢？”
“温庭燕，我可以实话告诉你，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不喜欢你，从小到大，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很讨厌你。”
“你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或许有什么错觉，难不成是这几天我对你的那点好让你动了感情了？温庭燕，你就这么傻吗，连我刻意伪装出来的喜欢都看不出来。”
她眼底的冷漠变了变，被笑容渐渐取代。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重新变回几天前的样子。”
细长如玉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冰凉，毒蛇一般缠住了温庭燕同样冰冷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引着他落到自己的胸口。
她那双好看的眼睛笑成了弯月，与窗外的映着窗外的月光，眼里隐隐可见的星星，像是从心底照出来的一样。
“这样你喜欢吗，我的好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