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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好姑娘。”
王启年察觉到了异样，嬉笑的表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言兄你这是...动心了？”
“那倒不是，心有所想，如实说出罢了。”
“呼。”
王启年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他生怕年轻的吴语沦陷于情之一字，行差踏错，耐心劝解道：“言兄，别怪王某多嘴，需知我等此次前来北齐，是为了重建谍报网，探听诸般消息以助国战，这儿女情长...尤其她还是个齐人，与我等敌对！”
吴语颇为好笑地看着老王，虽然明白老王是好心，但是吧，就挺出戏。
忍不住调侃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桑文姑娘你打算怎么办？”
王启年：Σ(っ°Д°;)っ！
“这！这、这、这...言兄怎会知道桑文姑娘啊！？”
“多新鲜呐，桑文姑娘算得上是京中唱曲名家，又擅琵琶，我自然听过，后来才得知王兄曾经想要为她赎身，是也不是？”
王启年以袖遮面，连连摆手辩解：“只是动念，绝无落实行动，谣传！都是谣传！”
吴语大为惊奇：“不是吧，王兄？嫂夫人又不在此地，你我闲聊而已，怕个什么？”
“呃...”
王启年一愣，哑然失笑：“唉！习惯了...言兄或许无法想象，无论我做什么，我家娘子总能得知，就连过往给桑文姑娘送胭脂，那胭脂盒是个什么颜色，我家娘子都能说对，实在是...”
垂头丧气的老王，一脸无奈：“不怕言兄笑话，王某有心无胆，早与桑文姑娘断了联系。”
憋住，不笑！
老王已经够惨了，绝对不能当面嘲笑他！
忽然，王启年悄咪咪地偷看吴语，神情变得扭扭捏捏起来，张着嘴巴，欲言又止。
“你干嘛呢？”
却见王启年坐正了身体，双手抱拳，郑重请求：“言兄，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我关系，何来不情之请，别矫情，赶紧说。”
王启年压低了声音，像是做贼一样：“是这样的，王某瞧那北齐圣女在言兄面前甚为温顺，言兄可否教教我，这与...咳咳咳...这与女子的相处之道呀？”
吴语：(￣ー￣)...
好你个浓眉小眼儿的老王，心思挺多呀！
“王兄，真不是我不愿意教，是你学不会啊。”
“言兄只管教，王某用心学就是了！”
吴语沉默片刻，缓缓吐出六个字：“无他，唯英俊尔。”
王启年：[・_・]？？？
卧房内，沉默声震耳欲聋...
两人相顾无言，枯坐了好一会儿。
直到王启年生硬地转移了话题，称起了职务：“小言大人，接下来您打算如何行事？”
瞧瞧，连敬语都用上了，可见老王所受打击之大...
“自然是加深联系，陪着她们游山玩水，借机探听情报。”
“大人手段，当真高明。”
王启年的夸奖更加生硬，夸完立马走人：“夜深了，小言大人早些休息，属下告退。”
吴语望着老王飞速逃离的背影，没有阻拦。
“唉...”
就让今晚的月色治愈老王心灵的创伤吧，等到了明天，他还会是那个受上京城大、小娘子们喜爱的云氏商号少爷。
“嗯！？”
吴语顿时怔住，老王刚才说什么来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