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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淑云冷冷道:“我要你教?”
公冶离将剩下的一点玄芝膏取了出来,递给了姚淑云:“姚掌柜,这玄芝膏同你的黑芝膏算是系出同门,你且自个儿试试比较一番。”
姚淑云没有动手。
公冶离失笑摇头,用手指刮下一块,尝了尝:“无毒,姚掌柜可放心了?”
姚淑云接过了药膏:“明日再说。”
公冶离点了点头,旋即将刚到手的三十两银钞又递给了姚淑云。
“照着方才的清单,再来几份。我要炼药。”
公冶离顿了顿,道:“姚掌柜若是无事,也可在一旁看着。”
姚淑云冷冷道:“待我试过你这‘玄芝膏’之后再说。”
“如此也好。”
姚淑云走去库房,入门后,她忽然道:“孙重之事,多谢了。”
公冶离笑道:“掌柜的太客气了。”
……
回家的路上,公冶离带着刚炼制好的武药,叹了口气:“敲竹杆来钱还是慢了些。”
习惯了在新药馆躺着日进万金的生活,再看如今手头上不到四百两银子的积蓄,公冶离怎么都觉得别扭。
练成绝顶武功不是一个靠个人努力就能实现的事情。
尤其是公冶离要借用未来的药方为现在助力,单靠他一人,压根就无法凑出那些在眼下极其稀罕的原料。
“还是得借势。”
公冶离匆匆回了王家族地。
小院里,公冶离服用了丹药组合后,修行起来。
就看到他身形腾挪不断,四体拉伸、筋骨扭转间演化出黑猿、白鹤、灰象、猛虎、老鼍、羸骀、雪鹞等七种飞禽走兽的姿态,体内气血快速活跃起来,淬炼着根骨。
他这修行的既非《锻身拳》,也非《内炼法》,而是气血武道彻底昌盛后,一届神武展上出现的《七灵戏体功》。
论精妙,此功远胜《内炼法》。
不过,此功的修行难度同样奇高。
一套《七灵戏体功》练下来,公冶离便感觉浑身筋骨要散架一般,稍作歇息,身上便有数处部位抽筋,将他疼得死去活来。
这还是他在修行前服用了丹药组合。
不然,强行修习这套气血武功,只会榨干气血,弄不好练到一半就要晕死过去。
“肉身根基还是太差了,柔韧性也跟不上。”
公冶离叹了口气:“不过,效果的确不错。一套《七灵戏体功》练下来半个时辰,抵得上我此前修行《锻身拳》两日。”
当然,这其中最主要的,还是公冶离拥有了堪比脱胎宗师的神识修为。
这等神识修为,令公冶离对肉身的掌控达到了一个常人的难以想象的地步,修习武功的效率自然也就奇高了。
公冶离手指在身上各处肌肉、穴位揉按着,将抽搐的筋脉、肌肉缓和下去,郁结的气血也缓缓活泛开来。
到了深夜,公冶离的肉身基本恢复了。
他便再度服药,修行。
虽说《七灵戏体功》对肉身的强化效率远胜《锻身拳》,但同样的,这门气血武功对肉身强化的精细度也极高。
因此,单就在境界上突破的速度而言,《七灵戏体功》完成内炼一炼应当并不比《锻身拳》完成一锻快多少。
公冶离心中有数,也没有着急,按部就班地修行着。
次日,武院无课,公冶离一早便带着钱去了城西集市转了一圈。
记忆中的何记米铺门面已然开始装点了起来,看样子要不了多久便要开门营业了。
说起来,乡试放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李新秀似乎没有回过左江城,也不知在忙活些什么。
公冶离转了一圈,没见着何顺元,干脆便去了保仁堂。
方才到保仁堂,却看到一个生面孔的汉子在药堂内,正与姚淑云商谈些什么。
姚淑云瞧见少年,于是对汉子道:“云叔,有客人来了,你若有事,下次再议罢?”
汉子瞥了一眼公冶离,颔首对姚淑云道:“淑云丫头,叔叔言尽于此,还望你仔细考虑。”
姚淑云抿了抿嘴:“嗯,我再想想,云叔您先回去罢。”
汉子于是转身离开。
公冶离与汉子打了个照面,见着那方正、带着胡渣的面孔,公冶离心下涌起一阵熟悉感。
他翻阅着第二次模拟中的记忆,到了柜台前:“飞雷武馆的馆主‘云志和’?他来做甚?”
公冶离在模拟中曾跟着王优文厮混了不短时间,期间同左江城内的诸多世家、武馆的达官显贵都打过照面,其中自然就包括这位城内有名的武馆馆主了。
姚淑云嗤笑道:“想要自黑芝膏中分一杯羹,说是要庇护我。呵……”
姚淑云当然不屑。
她的义弟如今是乡试头名,虽说跟了个不知来历的人习武,但据说那人是从南方来的,武功不俗。
也就是李新秀近来不知在忙活些什么,不然,哪能容得这些人来同她威逼利诱?
姚淑云已经暗自决定了,待到来年会试,就跟着李新秀一道搬走,不在左江城内了,省得遭人惦记。
公冶离颔首道:“孙重是通力武者,云志和为凝劲武者……以黑芝膏之利,姚掌柜若是乐意习武,料想要不了不久他们便奈何不得你了。”
公冶离记得,姚淑云的生父便是飞雷武馆的武师,姚淑云自然也是有家传武学的。
不过,相较于武功,她还是对炼药更感兴趣。
姚淑云摇了摇头,忽然道:“玄芝膏比黑芝膏要厉害。”
公冶离点头道:“那我昨日提出的法子,掌柜的是同意了?”
“玄芝膏从何而来?”
“从我这儿来。”
姚淑云盯着少年,数息后,道:“好,我答应你。”
“不过,我白日里都要坐堂问诊,没工夫搭理你。”
公冶离笑道:“如此也好。我正好要躲过有心之人的视线,白日里,我便在姚掌柜后院里炼药、习武。等到姚掌柜你忙活完了,我再教你炼药,如何?”
姚淑云点头:“可。”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武院没课的时候,公冶离白日里便在保仁堂炼药、习武,到了傍晚保仁堂关门的时候,他再教姚淑云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