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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正要离去,却瞧见刘府内的诸多下人、管事脚步匆忙地穿行着,似乎在忙碌些什么。
公冶离于是拦住了一个抱着热水的侍女:“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侍女道:“老爷犯病了。少侠还请自便。”
说完,侍女径直远去,
公冶离眉头微皱。
刘永丰犯病了?
气血大亏?
公冶离本来是不在意的,但想到后续姚淑云要借用刘永丰这条线,迟疑了一下,还是佯装好奇跟了过去。
刘永丰起居室前的院子里,公冶离被他的管家刘奉才拦了下来:“少侠,有何要事?”
公冶离道:“刘员外犯病了?”
刘奉才叹道:“不错。唉,老爷这病灶古怪的很,不时便会来犯。薛大师留的药正好用尽,如今薛大师不在,府内就只能用一些土办法,上下慌乱,见笑了。”
公冶离道:“这个……我实则也略懂医术,要不让我看看?”
刘奉才迟疑了。
不过,他想到少年对薛如雪有救命之恩,如今更是刘府的贵客,稍作思考,也就应了下来。
“老爷犯病时有些无状,少侠见了莫要慌乱。”
公冶离点头,于是跟着刘奉才一道进了屋门。
公冶离看到了刘永丰,看清了他的现状。
清瘦的中年男子浑身赤裸躺在热气腾腾的浴盆之中,皮肤苍白,两眼呆滞盯着天花板,嘴巴亦是大张着,仿佛丢了魂一般。
他浑身上下肌肤是如同死人般的质感,大大小小有着不少污斑,几乎没有多少肌肉,整个仿佛一层薄皮包裹着骨架,骨骼的轮廓、筋脉的线条都直白地凸显出来。
公冶离皱着眉头,对刘奉才道:“得罪了。”
语罢,他上前去,一手按在了刘永丰的炉顶,劲力丝丝入扣,徐徐贯穿刘永丰全身。
血肉萎缩、抽筋积液,的确是气血大亏的症状。
但除此之外,更可怕的是刘永丰肉身内仅剩的一点气血甚至还四处乱窜,气血失调,反伤肉身的同时,还在不断透支着肉身潜能,使得他的情况不断恶化。
公冶离不由得想到了薛如雪的说法。
刘永丰的病灶,是遭人暗算留下的?
能留下这等伤势的人,势必对气血一道有着超然的理解。
现今天下,除开公冶离,谁还对气血武道有着超出红尘的理解?
一个名号出现在了公冶离的心中。
公冶离皱着眉头,收手后,道:“可有针灸用具?”
刘奉才见公冶离竟然有手段,当下便指使下人取来一套银针。
公冶离在第一次模拟中亲身经历了被彭贤扎针、王优文吸取气血,在第二次模拟中,自然也就有意钻研针灸一道了。
施下银针,随后运劲推揉刘永丰身上各处窍穴,片刻之后,刘永丰体内乱窜的气血总算被徐徐收束起来,不再作乱。
气血乱窜之症消弭,剩下的仅仅只是气血亏损,刘奉才的面色也就好了许多,眼神也渐渐恢复了一点光彩。
公冶离道:“刘管家,应当有补充气血的药物罢?”
刘奉才忙点头:“有的。只是薛大师交代过,老爷犯病时需额外再服用另一种药物,不然,定生大乱。如今也正是那另一种药物耗尽了。”
公冶离道:“刘员外的情况眼下基本稳住了,喝点补气血的药便可。”
刘奉才迟疑了:“这……”
这时,刘永丰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奉才,听少侠的。”
刘奉才见刘永丰竟然可以开口说话了,面色一喜,当下便指使下人送来了药汤,为刘永丰服下。
片刻后,恢复了一些力气的刘永丰从浴盆中出来,穿上了衣服,依旧有些虚弱地依靠在床上。
“有劳少侠出手相助,刘某感激不尽!”
公冶离道:“刘员外这病灶……同我挚友几乎如出一辙,到底是遭了何人的毒手?”
刘永丰一愣:“少侠的挚友……也是如刘某一般的病症?”
公冶离点头:“气血大亏、混乱不受控制,的确是极为类似。”
刘永丰默然片刻,道:“少侠的挚友因何染上了这病灶?”
公冶离道:“这……他同我说是先天就有的。刘员外呢?”
刘永丰摇了摇头:“我早年在北方武林闯荡,遇到了一个神秘高手。于是落下了现今的病根。”
说到这,刘永丰面带期许:“少侠有法子根治这病灶吗?”
他这说法,就是不愿透露落雨堂堂主的存在了。
公冶离摇头叹道:“若仅仅只是气血大亏,我倒是可以一试。但刘员外这气血失控的症状……实不相瞒,我根本不知病根在何处。”
毫不夸张地说,公冶离的武道理解至少领先当今江湖两百年。
但即便是他,对这气血失控的成因也摸不着头脑。
若是引动气血一时混乱,甚至辅以药物、劲力之类的手段,让一个人长期气血失控也不是不可能。
但刘永丰不像是中毒的样子,方才公冶离亲自检查,他的体内也没有诸如气机、内气、劲力之类的失控能量存在。
就好像,刘永丰的气血是自发混乱的一样。
面对这种症状,公冶离也觉得束手无策。
刘永丰有些失望,不过,他很快便恢复了过来:“少侠那好友在何处?现在情况如何了?”
公冶离道:“情况好不到哪里去……唉,刘员外正提醒我了。在望川城耽搁了这么些时日,我也该走了!薛大哥也不知去向,劳请刘员外替我解释一番了。”
刘永丰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薛贤弟倒还想与少侠把酒言欢呢。不过,他大抵是不愿耽搁少侠的,你只管离去便是。”
公冶离道:“刘员外好生养病,我这手段也只能将病况一时制住。我且留下一副行针图,刘员外有备无患罢。”
一旁侍奉着的刘奉才闻言识趣地吩咐下人取来纸笔、按桌。
刘永丰闻言叹道:“少侠之恩,刘某无以为报。”
公冶离一面书画着行针图,一面笑道:“刘员外若是实在过意不去,便替我留心此前那份清单上的药物罢。多多益善。”
刘永丰肃然点头:“这是自然。”
一盏茶后,公冶离便将镇压气血的行针图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