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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他们俩每一场活动都在一起。
沈照野每次上场前都会对他说：“那我上去了？”
云引川也每次都会点头应。
这种对话在他们之间发生过很多次，除了他们，没人知道。
直到沈照野出国，他们连对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为什么要突然就走呢。
王八蛋。
云引川眼睫颤了颤，捏捏水杯。
“云先生，久仰大名啊。”
轮椅滚轮的声音传来，温和的声音和云引川打招呼。
施华荣。
“嗯。”云引川略微一点头，没了下文。
施华荣三十来岁的样子，信息素等级目测不高，云引川能闻到他是Alpha，因为注重养生，看起来很年轻。
“我很喜欢你的电影，这是我的名片，或许以后可以合作一下。”
施华荣语气温和，平易近人。
按理来说，投资人主动给演员名片其实是一件很小众的事情，这个等级的资本家压根无需自己拉合作。
云引川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施华荣是为了合作来的。
“会的。”他将名片收起来，“施总和公司联系就好。团队莽撞，没有公司周全。”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云引川起身：“到我了。失陪，回见。”
施华荣静静地看着云引川的背影，突然笑了。
“云先生这个阅历，如果想要自己组建公司，可以来找我。”
云引川一顿。
这种情况云引川见过不少，名义上是帮忙独立，给点蝇头小利，公司组建完成后控股，掌控艺人的后半辈子。
他见过，但还是第一次遇到。
云引川觉得有些荒谬，停下身，转头勾了个笑，走了。
“现在还没有想法呢。多谢施总好意。”
这种活动含金量不高，但红毯也值得被网友们消遣一番。
云引川被拉着问了几个问题，在内场找地方坐下来。
他来之后就差不多开始准备灯光了，云引川坐着无聊，将施华荣的名片捏在手里，漫不经心一扫。
上面印着天鼎的logo，还有施华荣的名字和电话号码。
他最讨厌和这些商场上的人来往，但人在娱乐圈不可能不接触资本，非想潜规则那是根本拦不住的。
有些时候艺人就像被摆在阳光下的蛋糕，苍蝇飞过来，甚至没办法伸手去赶。
很简单的一张名片，但季流河要是在这儿怕是已经想自己把自己击毙了，云引川表情淡淡，准备收回口袋。
眼前率先洒下一片阴影。
沈照野和文诗槐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沈照野往他手上扫了一眼，坐下来：“干嘛呢，想跳槽？”
云引川正被这张名片烦着，沈照野一来，他随手就推沈照野兜里了。
沈照野：“……你别摸我……”
骚话戛然而止。
云引川略微烦躁的抬头，恰好和扛着摄像机的工作人员对视。
“……”
他们俩刚才的动作全程被录下来了。
沈照野闭了嘴，半晌还是没忍住，小声：“哇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