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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全世界几大酷刑之首。
云引川温顺的黑发抵在鼻尖，随着呼吸轻微晃动产生的酥痒感让沈照野不自觉偏过头。
很久后，他轻轻抬手，搭在云引川肩上，把人整个往自己怀里揉了揉。
天边灰沉微亮，沈照野睁着眼，神色清明毫无睡意。
手掌搭在云引川腰身，几乎将腰身围了一半，手臂青筋凸起经络分明。
*
云引川是被季流河吵醒的。
他这天晚上睡眠出奇的好，醒来的时候甚至很爽快地就答应了季流河的直播提议。
“这个月还要直播多久，四个小时？”
季流河不知道在啃什么，含糊地开口：“是啊，今天天气预报是大暴雨，戏拍不成刚好直播嘛，你也不能只经营微博号，刷短视频平台的人更多。”
云引川随口应了声：“等会儿找个时间开。”
“你现在开了呗，不然等会儿闲下来直播又当立牌似的坐画面里一动不动。”
季流河显然不知道还有个老板藏在自家艺人家，“你收拾东西什么的也拍进去，让粉丝近距离感受你的生活。”
云引川不经常直播，除了在澄清什么东西的时候。
季流河对这个也完全不敢做要求。
唱歌，云引川容易一个不小心就五音不全。
跳舞更是没可能。
云引川往常直播只挑几个弹幕回答问题。
回答完了就坐手机面前和镜头眼对眼。
那叫一个比雕塑还雕塑。
比木头还木头。
主打一个长久而停滞地展示自己全方面无瑕疵的美貌。
真的什么也不干，就纯看。
观众看他多久他就对着镜头看多久。
季流河对此表示：算了，在微博活着就行了。
“行。”艺人云引川显然也忘记了自己家里还藏了个老板，二话不说就打开直播。
难得云引川这么好说话。
季流河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有任何危险：“那你播着，我喊管涿过去帮你打点一下。”
云引川应声，挂断电话。
他开播用不着打光，头发随便往后一抓，拿着已开播的手机就起身往外走。
【我靠啊，现在早上八点钟你直播？我没看错人吧……】
【确实是我们小云，大家千万不要放过这个刚起床的小云啊】
【我那去上早八的舍友刚打电话把我喊起来看小云直播，我嘞个快乐早八啊】
刚睡醒的缘故，云引川眼皮有点红，被揉的。
他晃了晃手。
“大家好，来聊聊天。”
“睡醒了的来聊，没睡醒的也起来聊。”
云引川身上还穿着睡袍，踩着拖鞋去卫生间洗漱。
卫生间地面上还有水痕，凉透了。
云引川扫了一眼，又被弹幕吸引了注意力。
“经纪人催得比较紧……今天大概播四个小时，聊完天和你们一起去吃饭。”
“在家里，一般没外人来，环境比较稳定，今天不会突然下播。”
季流河的办法比较有用，云引川放慢速度洗漱完，已经过了半小时了。
季流河在后台给他发私信：【管涿还没过去吗？】
门恰好叮咚一声开了，云引川清空后台，顺口吩咐，“帮我倒杯水。”
片刻后，一杯加了糖的热牛奶放在云引川身前。
“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