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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真是疯了！”
“妖道就是妖道，居然想要围杀天使，还想要自己去当诱饵，狗屁……”
元湛是疯了吗？
在外人眼中答案是肯定的。
武圣与天使的交手他们是见过的，他们连出手的勇气都没有，那是另一个层次上的对决。
元湛从两位大能的交手中逃了出来，算是命大的了，已然让大家刮目相看，所以他们对元湛有所尊敬，再加上丹药之效。他们容忍元湛的歪门邪道。
可他居然要围猎天使，真是不可理喻。
张相这些天在老仙的指引下挖草药，找灵根，消息真的很闭塞，一路上更没有遇到任何从谷里走出来的人。
他没有像其他的武者认为他疯了，他的老家盛京，没少有老毛子光顾，当地的官府更是屁都不敢放。
所以他真有点想法，他感受到山谷的不寻常，那么多难民是怎么来的？
陆上有虎贲行走的痕迹。
数量不少，他的一个大队不是什么大的蚂蚱。
所以元湛开口，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
谷口已经封上了，两扇石门好像人类的手指。
麻木的难民瘫软在地望着天，数着自己身上的虱子，这还是有些力气的，没力气的已经闭着眼等死了。
这些难民都是从西北流浪过来的，临出发的时候在二沟桥灌了一大碗米汤，里面加了盐和油。
然后在虎贲的驱赶下来到山谷。
山路崎岖他们走了两天两夜，水米未进，一路上掉队不少，都是横着出去的。
元湛看着难民，又看了看敏敏等人，大眼瞪小眼后，元湛突然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按你的想法来吧！我希望三天之后我可以看到天使！”
“好的夫君！”
敏敏命令手下搬出很多坛虎狼丹，沿着沿着劈出来的石槽倒入。
张相的到来让她多了一些人手，便把难民都分成一块一块的，然后喂食掺杂虎狼丹的温水。
她又请老仙炼制了一些药汤和温水混在一起。
石槽很长很宽，足够数百人一起饮用。
还有些力气的闻着香气走到爬到石槽旁，然后大口吞咽，干巴巴的皮肤开始恢复血色，呆滞的神情变得精神，就是眼角有一些躁动。
这些都是未阉割的原始版，他们再吞服之后生命就已经走上另一条路了，只是不知道这条路的尽头有多远。
一个又一个血色眼角的难民开始站立起来，在火铳和刀剑的威胁下来到新挖掘的山洞中。
他们畏惧的不是杀人的火铳和刀剑，而是山谷上高高在上的黑袍青年。
武者气血充沛，是最佳的劳工和奴隶，也是最佳的祭品。
依据候塞因所说，那些卖出去的武者一大部分都是献祭给神明的礼物。
蒙克多为何能成为加百利在人间的载体，就是因为他献祭了大量的武者。
当今皇帝继位时，蒙克多就是自由国度的主帅。亲手制造了南塘惨案和兰亭大屠杀。
在他手上的夏人之血至少有一条河。
在空中的元湛闪过一个又一个念头，他的目光之下有几十个难民火光格外浓郁，看上去灰头土脸，实则都是宗师级别。
不管他是哪方的探子，只要用心赴死就行。
“他们都是夏人？”尽管元湛知道他们的身份，可还是问了一问。
敏敏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她好像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他到底是乾人，还是夏人。
敏敏的心已经给出了答案，他应该是夏人，因为他从未和自己说过一句乾语。
不得不承认，夏人终究比他们藏龙卧虎。
“山谷太小，选择体格健壮吸收好的，操练几天，虎狼丹也不要控制，只要他不死就让他吃，让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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