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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有些愣怔：烦人？她何时烦人了？这些神仙难道对人都是这般不友好吗？
“乌凤山，她不能去。”
晨曦不禁思考便脱口而出的话语，冰冷而又果决，语气不容商量和置疑。
流云斟酌着到底该如何开口为小鱼求求情时，她自己倒是没忍住先一步质问了出来：“凭什么不能？”
晨曦冷眼看向她：“凭你是个凡人。”
“凡人怎么了？”小鱼一时气不过，竟直接跟他大声理论了起来。
“凡人吃你家大米还是喝你家水花你的钱了意见这么大？！！谁说凡人就不能去乌凤山的，请问这是哪条公文律法的规定？而且凭什么你说不行就不行？一口一句凡人凡人，我看就你属你也只有你最烦人！！”
晨曦霎时间便沉默了。
之前在天界时，他素来就不是个爱与人争执的性子，而且也不需要。因为只要他开了口，几乎无人会或者说无人敢反驳。有也只是私下里说说罢了。
所以今日算得上是他第一次吃瘪，而且还是在人界。
虽然从他的表情中看不出喜怒，但凤晚阳知他一向不喜欢有人违背他的决定，于是赶忙出来打圆场道：“师父，小鱼其实是个很听话的女孩子，刚刚可能一时心急所以才……”
师父？？看着这么年轻，没想到原来是个顽固不化的糟老头子啊，怪不得，怪不得。
他刚开始在小鱼心目中原本有那么一丢丢的好印象，在此刻已经粉碎了个彻底。
晨曦莫名在她眼神中读出了一些类似老古板，封建思想，年纪大了，可以理解等等之类的讯息，忽然觉得胸中越发郁结了。
他不由恼怒丢下一句“送她走。”然后自己率先走出了茶馆的大门，身后紧跟着一众神君。
走在最后的流云略带歉意道：“小鱼儿，实在对不起啊，要不然，我雇一辆马车送你回去？”
“不用！！”小鱼怒气冲冲推开了他，转身就出了茶馆。
凤晚阳紧跟在她身后走着，憋了老半天才开口道：“要不，我，我御风送你？这样，比较快。”
“谢谢！不需要，我宁愿自己慢慢爬回去！”
小鱼只要执拗于某件事，几乎就没人能说得动她。
凤晚阳在女孩子面前本就不善言辞，这下突然被拒绝得如此果断，更不知该如何是好。但师父方才已经交代他，务必将小鱼姑娘送走，可是现在……他着实有些为难啊。
流云看有自己在小鱼姑娘身边，老早就追去师父那边了，可明明一开始就是他将小鱼姑娘带来的呀，怎能做事这般有始无终呢？实在太不应该了。
他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等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小鱼已经走了老远。
面前是一群百姓闹哄哄地围成了一个圈，也不知是为何事。
凤晚阳伸直了脖子朝里望去，果不其然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人群中的小鱼。
若是小鱼看见他的姿势，肯定又不免要感慨一下，还是高个子好，找起人来都方便。
他挤进人群中，发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身上。只见那孩子约摸四五岁的年纪，他的面色发绀，呼吸急促，听妇人说好像是不小心吞食了果核把咽喉给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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