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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伊莲的质问，罗杰嘴唇微动，停顿了几秒，手指摩挲着腰带的金属扣，最后将问题抛了回去。
“你想要听到什么回答？”
她父亲唐纳德和杰克森的友情几乎是全美皆知的事情。
因此伊莲会在意杰克森的死，罗杰并不意外。
如果有查清楚挚友死亡真相机会，他相信唐纳德也不会坐视不管。
正是因为这层关系，罗杰才将伊莲作为潜在的拉拢对象。
他很确信并不是因为对方的漂亮脸蛋和长腿。
“是或者不是？”伊莲的声音突然贴近话筒，像是要把每个音节刻进罗杰的耳膜，她不像在质问，更像在祈求，“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伊莲这么问是只想给自己心理安慰，对于罗杰是什么样的人，她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在她最无助的时刻，罗杰扣动扳机的身影已经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恐怕就算罗杰真的有问题，她也会给自己完成自我洗脑。
少女毕竟是少女，像娜塔莎这样的成熟女人，就不会问出这种问题。
“杰克森的死当然和我有关。”
罗杰稍作停顿，喉结滚动了一下，这时他甚至听到了伊莲倒吸凉气的声音，
“因为我没能把那群畜生的卵蛋挖出来塞进嘴里，所以杰克森才死了。”
罗杰并没有因为对方是伊莲就文明用词。
他是靠火力说话的，不是靠礼貌。
伊莲长舒一口气，雪白的胸脯连续起伏，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哽咽：
“我就知道。”
她压抑下自己因激动而颤抖的呼吸，急忙开口求助：
“我需要你的帮助。我父亲...”
“你确定要在电话里说吗？”罗杰急忙打断了她，提醒道。
伊莲一时语塞，但还是反应过来：“你在哪里？我来找你。”
“我来你家吧，今晚。”罗杰仔细思考后提议。
“你要...”伊莲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声音逐渐变小，很快细若蚊声。“来我家？晚上？”
她紧张地将指甲掐进自己的手掌。
“嗯。”罗杰声音变得严肃，“如果我没猜错，你父亲失联了。现在你能确保你身边的人绝对可靠吗？”
如果父亲唐纳德还在身边，伊莲就算给罗杰打电话，也不太可能如此迫切地求助。
他很确定，如果自己关于杰克森死亡原因的猜想方向是正确的，一直为杰克森发声的唐纳德很难不受牵连。
所以提出在伊莲家中见面，一是考虑对方的安全，二是他正想趁着自己现在有点话题度，再去所谓的富人区露一下脸。
要想往上爬，他不可能只和特工、警察和帮派分子混在一起。
只要伊莲没有拒绝，罗杰就知道她已经同意了。
很快他听到电话那端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伊莲似乎换了个更私密的通话环境。
“地址发给我，处理完工作来找你。”罗杰说道。
“好的，我等你。”伊莲点点头，她看了新闻，猜到罗杰必然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经罗杰这么一提醒，伊莲才察觉她的处境远比之前以为的更加危险，这个时候她贸然出门的确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心里甚至希望罗杰能早点到家中保护自己。
罗杰挂断电话，感到后颈突然泛起凉意。
转身便看到了娜塔莎正表情微妙地盯着自己。
“看来你的线人不只有帮派份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