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宝地觊觎，激战破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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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灰剑插进石缝发出悲鸣，剑身裂纹中渗出暗金色的液体，竟与池底红雾同源。

“你的金丹...“凤瑶指尖凝出冰晶探向罗羽丹田，却在触及的瞬间被灼成青烟。

她发梢的霜花簌簌掉落，“剑典在吞噬你的道基？“

罗羽扯开染血的衣襟，心口浮现的星图正与剑典金页共鸣。

那些曾令他痛不欲生的金色符文，此刻如活物般在碎裂的金丹上编织着全新纹路：“它在改造我的修行根基。“他握紧颤抖的右手，掌纹间流淌的已不再是灵力，而是某种闪烁着星屑的奇异能量。

凤瑶突然按住他手腕：“有人来了。“

九根蟠龙玉柱同时亮起青光，在灵池表面映出扭曲的倒影。

虚空中传来陶埙呜咽般的声响，那些被血雾腐蚀的玉石竟开始自我修复。

当晨光第七次扫过东南角的睚眦雕像时，池中红雾彻底凝成三朵并蒂莲，花蕊中沉睡的玉简正吞吐着混沌之气。

“小友可知，你唤醒的是何等存在？“

沙哑的嗓音惊起满室星光。

罗羽的剑锋指向声音来处，却见池中倒影里站着位麻衣老者。

那人腰间悬着的青铜算盘叮当作响，每颗算珠上都刻着张痛苦的人脸。

凤瑶的冰绫在身前结成雪莲阵：“蜃楼幻影？

前辈既已坐化百年，何必执着尘世因果？“

老者虚影抚过池中红莲，指尖带起的涟漪竟让整个洞天震颤：“好个通明剑心的小丫头。“他浑浊的眼球转向罗羽时突然迸发精光，“劫灰铸剑，星图为脉，看来太虚剑宗那群老顽固终于开窍了。“

罗羽的剑纹突然灼烧至脖颈。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老者虚影的刹那，他看清对方脚下踩着的是逆转的二十八星宿图——这阵法与剑典最后一页的禁忌篇如出一辙。

“此物赠你。“老者虚影抛来半枚破碎的铜钱，穿过凤瑶的冰绫结界时燃起青色道火，“待你重铸金丹之日，可来北冥海...“话音未落，虚影已随晨雾消散，唯有铜钱上残留的寒意冻裂了三尺青石。

凤瑶捏诀封住铜钱上的阴煞之气：“是幽冥钱。

这老者生前至少是化神修士，死后竟将残魂附在冥器之上。“

罗羽突然按住腰间震颤的剑典。

池中三枚玉简破水而出，在触及血月残光的瞬间化作流光没入他的眉心。

气海中翻涌的星图骤然平息，那些啃噬金丹的金色符文竟开始修补裂纹。

“剑典在吞噬玉简中的传承。“凤瑶的冰绫缠住罗羽手腕，寒气暂时压制住暴走的星图，“我们必须赶在子时前找到阵眼，借地脉龙气稳住你的道基。“

洞顶落下的晨光突然扭曲成漩涡，九根玉柱投下的影子组成先天八卦阵。

当罗羽的鲜血滴在阵眼位置的螭吻雕像上时，池中红莲尽数绽放，花蕊中升起的却不是灵气，而是粘稠如墨的劫云。

劫灰剑突然自主飞入劫云，剑身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罗羽瞳孔中的鎏金色暴涨，在他身后凝成模糊的剑道法相。

凤瑶布下的三十六重冰晶结界接连破碎，发间新换的玉簪再次迸裂。

“这是...剑道雷劫？“她望着洞天外汇聚的乌云，声音第一次出现颤抖，“尚未结丹便引动天劫，你的剑典...“

罗羽握住焕然一新的劫灰剑，剑锋划过的轨迹残留着星辰湮灭的幻影：“它要我以劫炼剑。“掌心浮现的星图与天上劫云遥相呼应，“阵眼地下埋着千年玉髓，足够布下两仪归元阵。“

当第一道紫色天雷劈穿洞天穹顶时，九根蟠龙玉柱同时亮起血色铭文。

凤瑶看着在雷光中挥剑的身影，突然想起老者消散前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那目光不像在看活人，倒像在端详一柄即将出鞘的凶剑。

雷火在青玉地面上烧出焦黑的剑痕，罗羽吐出的血珠在半空凝成血色冰晶。

当第九道天雷化作龙形没入劫灰剑时，池中红莲尽数枯萎，露出底部刻满上古篆文的青铜阵盘。

凤瑶抹去唇边血渍，看着阵盘中央缓缓升起的玉瓶：“是造化元液？“瓶身缠绕的混沌之气让她想起剑阁禁地中的某件至宝，“这些足够...“

“不够。“罗羽剑尖挑起玉瓶，瓶中流动的星光映亮他眉心的裂痕，“剑典第三页醒了。“他扯开衣襟，心口星图已蔓延至锁骨，那些金色符文正在吞噬雷劫残留的法则之力。

洞外传来悠远的潮声，子时的月光染上了诡异的蓝调。

劫灰剑突然指向北方，剑鸣声中夹杂着海浪拍岸的幻听。

罗羽将玉瓶中的液体一饮而尽，瞳孔中旋转的星图骤然定格成剑形。

凤瑶的冰绫无风自动，她望着青年周身开始坍缩的灵气漩涡，终于明白老者所说的“重铸金丹“意味着什么——这疯子竟要借天劫余威，在破碎的金丹上铭刻剑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