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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烟从公主府回宫,锦川让流萤收拾了许多珠宝跟随她进宫,一是流萤做事老成持重,浩烟凡事有商量;二是浩烟手里没钱宫里行走困难,多带点钱护身总没错。
浩烟带着流萤去见徐小语,说明带流萤进宫作伴来的,并敬奉上一对玉壶。那玉壶碧绿透明,花纹细腻,甚为雅致,徐小语微笑点头:“崔美人破费了。”
环顾四周不见师父身影,浩烟问:“臣妾的师父呢?”
“唉,大公主病了,你师父同她住在宫外三秋道观里。”
“病了?严重么?”
“我今日去看望,你可以一同去。”
浩烟让奶娘带孩子先回更漏殿,便同徐小语乘马车去三秋道观。那里住着几个御医负责为大公主诊治、配药、调理。何千影日夜陪着无暇,药必亲尝,照顾饮食起居,尽心尽力,人已瘦了一圈。那无暇公主亦是饱受疾病折磨,脸儿发黄,躺在床上要何千影讲故事给她解闷。
徐小语上前抚摸女儿的头,不禁心痛:“孩子,你快好起来,娘日夜担心你。”
“娘娘放心,大公主好很多了,以前夜里咳嗽,现在夜里能睡安稳觉了。白天有些咳嗽,调养一段时间就会康复。”何千影恭敬回禀无暇的情况。
徐小语很满意何千影的表现:“何师父你辛苦了,你对无暇的爱我都看在眼里,多谢你费心了。”
无暇拉着母亲的手说:“师父她肚子里有很多故事,我在这里听故事一点不觉得孤单难受,母亲放心。”
徐小语笑着点头。
浩烟不住打量疲惫的师父,她明白师父天性善良,以前自己生病师父也是尽心呵护,不过她一生病娘就很心疼,她俩轮流照顾自己,也有个空闲休息;现在师父为何日夜照料无暇,不让宫女代劳呢?怕只怕,无暇病好了,师父也要累倒,她的身体并不强健啊。
何千影猜到浩烟的意思,特地走到浩烟身旁,嘱咐说:“天气很凉了,你也要多注意身体,晚上早睡,晚睡很容易劳神。”
“嗯,师父放心。”浩烟摸摸师父的手,她的手有点凉,叫她怎么不担忧。徐小语嘱咐其他的宫女夜里勤快点,别太劳累何师父一人,浩烟听了心里稍可宽慰。
回到更漏殿,浩烟感觉身上寒丝丝的,让春望备热水泡澡。浸泡水中良久感觉寒气被拔走,游到水池边,靠着白玉石池界闭目养神。忽然听春望急切的问候声:“皇上万岁!”
浩烟意识到东方寻来了,一下子游到水中央,回身站定,看他迈步进来,看他一件件脱衣,看他走下水池向自己伸出手,浩烟便伸长手臂将自己的小手交出去,东方寻用力一拉,将浩烟拉入怀中……
自那次浴池幽会,东方寻几次来更漏殿夜宿。于是,宫里流言崔美人手里有灵丹妙药,吃了使人产生万千风情以魅惑男人。那几个妃子来求取丹药,浩烟说没有,没人相信。她心里明白必遭人忌恨了,因此东方寻再来时,她婉言劝他有空去别处走走散散心。
东方寻答应着,走到浩烟的梳妆台前站定。浩烟感觉到东方寻要查看什么,从后面抱住他低声说:“你累吗?”
东方寻回身,托起浩烟下巴凝视,她确实比以前更美了,难道服用药丸的缘故?这到底什么药丸?谁给她的?难道她在外面认识了什么巫师?
“告诉我,那瓶里到底装的什么药丸。”
浩烟不说话,只管看着东方寻。那瓶子她早就藏起来了。
“春望把她知道的都对皇后说了,你不要逃避这事。”东方寻平心静气地说着。
“其实也就美容养颜的。”
“既然是好东西,你也不用那么吝啬,她们要就给她们一些,为何说没有了呢?”
“陛下说我小气我承认。”
“你心胸狭窄,怎么教导好皇子呢?”
浩烟最怕这句话,看着东方寻不怒而威的样子,脊背发凉,她望了望镜子,里面的自己,眼神里尽是卑微的恳求:“那药丸有个致命的伤害,就是服用久了也许会不孕,我不给她们吃确实不想帮了她们又害她们。”
东方寻上前几步,将浩烟压倒妆台前,两臂圈牢她,追问:“你什么时候吃的?”
“生淏儿那时经常睡不稳,容貌也受损,后来我查书籍找了个配方,拿百花蕊混合药材做药丸,其中就有藏红花,吃了几个月效果很好,不但我在吃,五公主也在吃。”
“你就这么……不想再要孩子!你的心里始终没有放下那个人吧?”
“没有!”浩烟断然否决,尾椎被桌沿压痛,不禁皱眉,东方寻直起身子,放浩烟起身。
浩烟揉了揉后腰,慢慢说道: “没有女人不爱惜自己的容貌,青春多美好,谁不想永葆青春呢,不知我这么解释,陛下相信吗?”
东方寻一时说不出话来,只管凝望浩烟,浩烟亦静静等待他的答案。寂静片刻,东方寻拍了拍浩烟的肩头,“好吧,你总是让我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