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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侍卫看完密信,向几个同僚递下眼神,随着一声吆喝“拿下他!”三个人一拥而上将张护卫按到在地,张护卫被弄得一头雾水,大喊:“为什么抓我!冤枉!”
“抱歉张兄弟,奉你家公主之命捉拿你!”
“淑妃娘娘失踪前后,我都伴随公主左右,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你别抵赖!你是公主的亲信,公主出首你,自然她掌握你的罪状,你老实交代吧!”
“不!公主一定听了小人的谗言,请兄弟们将我押回公主府,我要诉冤!”
“你得了吧!公主要听你辩解就不会把你送到这里来,你还是老实交待跟云翔谋什么勾当?!谁在背后指使的?!你若好好交代,公主说了还可以饶你一命!”
张护卫吓得冷汗直出,委屈万状:“我跟云侍卫井水不犯河水,他的事我哪能知道呢!”
“哼!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姚侍卫一声令喝,门外士兵齐声答应,“架起大锅,烧一口滚热的水,我看张护卫还老不老实!”
张护卫拼命叫屈:“我与淑妃娘娘无冤无仇,更不可能跟云侍卫合谋绑架她,没有任何好处啊!”
“你近日开销甚巨,谁给的银子?”
“那是我哥哥临别时赠送的,大概以前将军赏赐他的。可以去问曾将军!”
“兄弟们剥掉他的衣服,让他洗个热水浴!”
几个士兵三下五除二把张护卫剥去外衣,抬起他就做势往锅里扔。
张护卫大叫:“姚世成你算不得好汉!抓不到真凶,拿我抵功!就算我死了,娘娘也不会自动跑回来!你会让天下人嘲笑你!”
随着姚世成发令,张护卫被放下,他已冒一身冷汗。
姚世成说:“你不必回去了,公主说你留下来协助我查娘娘下落,三天内找不到娘娘,你我都得见阎王去!”
话音未落,锦川的加急令送达。
浸月寺外布满侍卫军,个个凝神待命,杀气腾腾,这跟寺庙的静肃形成鲜明对比。
因为先前的倒佛运动,大部分僧人还俗耕种去,寺里已经没几个僧人,此刻更无人烟。秋风飒飒而过,飞檐下风铃响起丁丁当当的清响。门口两人合抱不过来的枫树,笼罩寺庙上空。千年古枫,冷眼看世情,无悲无喜。门口落叶满地也没个人打扫。
东方寻推开大殿虚掩的门,除了高高在上的佛像,没有任何人的活动迹象。他下朝之后拿出洛阳地图琢磨良久,先前浸月寺排查过一次,没有发现异样,但据地理位置来说,它离蜉蝣道观近且又隐蔽,怕有遗漏,决定亲自排查一遍。一进寺庙却是这番光景,庙里空无一人,东方寻更生疑虑。
姚世成、锦川带领侍卫军随后涌入,小小的寺院遍布穿着便装的侍卫。
“皇上!书房里有人!”
东方寻闻声加快步伐走来,跨进禅院的书房。他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面,床下衣服凌乱,灰色的道袍被撕裂显得触目惊心,而床上酣睡个赤裸胳膊的男子!
东方寻怒不可抑,着人将那醉汉拖起一看,“希忠?!”猛煽几耳光他才晃晃悠悠醒来,睁眼四看,每个人愤怒的眼神让他完全懵圈,再细看,居然皇上跑来管自己花天酒地的事儿?
“淑妃娘娘哪里去了?!”
“哪个淑妃?!”希忠仍旧迷迷糊糊地。触碰到枕畔的道簪,吓得他连滚带爬下了床。
“哗啦!”姚世成拎桶水来兜头浇下,希忠彻底清醒,扑通扑通叩头:“皇上!皇上!我被人陷害的!我喝醉酒……什么也没做!啊!不、不是的……我没有见过淑妃……我不知道怎么有这支道簪……啊!哪里来的道…袍……”
锦川喝道:“好好说清楚娘娘去哪儿了?!”
“我、我和小燕喝酒的……”希忠早就吓懵,越来语无伦次起来。
东方寻冷静下来瞧他狼狈又惊恐的模样,竟觉悲哀,他耳闻希忠素来荒淫游荡,不学无术,不想酒糟至此!
“锦川你来审讯!今天他不说出所以然来,杀了他!”东方寻把自己的佩剑扔给锦川。
希忠大呼冤枉:“罪臣昨晚跟小妾喝酒睡觉,醒来后却在这里……不信你问小燕……”
所有人都是一副听鬼话的眼神。
这时东方寻被侍卫请了出来,侍卫禀报,“枫树林找到三具和尚尸体和一口带血的钢刀。”说时呈上一把精钢刀。
东方寻令侍卫去盘问刀系谁的,希忠承认是他的,但他绝没有杀人,他昨天还在山间某洞府里饮酒作乐呢——这是宠妾想出的新奇玩法,他乐得无可不可。这下东方寻更为担忧浩烟安危,带上一干侍卫进枫树林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