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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到大火熄灭,锦衣卫这才上前查看现场。很可惜,现场除了找到几十把被烧得严重变形的腰刀和破碎的碗盘残渣。
现场是别说是完整的尸体,就连残肢都没有找到。也就在各处灰烬里扒出来几十块被烧得灰白灰白的,疑似人骨的东西,和一枚被大火焚烧之后,已经碎成了几块的玉扳指。
锦衣卫在询问了两个探子之后,对当时的火灾场景感到无比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也没有办法定性这起火灾是天灾还是人为,只好把后续的调查交给阜城县衙来处理。
自个儿带着那扒拉出来的一堆灰白骨头,和那枚已经碎裂的玉扳指回京复命。
农家小院,程风等十余人烤着火静静的等待,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曹金虎有些紧张,小声询问:“少爷,这万一没有起火怎么办?”
其实程风心里也没底,万一那炉火里的柴火不够把锅里的水烧干,那油罐子掉不下来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他才没有直接走,而是留下十余个人,就是防止这种意外发生。
“等到丑时吧,如果到了丑时,大火还没起来,咱们就亲自过去的点。”
不过还算好,这刚到子时五刻,也就是深夜十二点四十左右,就感觉外面的天空一红。
曹金虎瞬间站起,推开窗户往外观看,就见客栈方向,一团大火伴随着浓烟冲天而起,瞬间把那雪夜映照得如白天一般。
“起火了。”
程风点点头:“还好没有失败,再多观察一会儿,要是再起一团大火或者出现爆炸声,咱们就走。”
队员们闻言纷纷站起身来,开始活动手脚,准备离开。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就传来一声爆响,巨大的火球冲上云霄。
春风站起身来,紧了紧自己的棉衣,戴好风帽:“好了,没问题了,咱们走。”
一行人翻身上马,离开农家院,向着阜城方向而去。
夜晚的西北风吹得异常的猛,好在行驶方向背对北方,犀利的北风推着后背,如同一面风帆,推着马儿拼命向前奔驰。
这座农家院在两天后大火蔓延过来,原本就是茅草顶的院子,哪里见得火星,瞬间被烧成残垣断壁。
骑队一路小跑,终于在阜城东南三十里赶上车队,这时已经已进寅时,再有四个小时天就要亮了。
马车在大雪的天气行走比较困难,哪怕是三匹马拉的车,行走速度也快不起来。
好在此时风雪甚大,车队走过不久,风雪就已经把痕迹掩盖。
车队终于在天亮前越过了运河,绕过东光城,踏上了前往乐陵的官道。
看着渐渐远去的东光城,程风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过了东光就好了,再往前走三十里就到了漳河,在沿漳河行走将不会再有城镇,队伍也就安全了。
直到天光大亮,车队还未到达漳河,好在风雪够大,官道上根本没有行人,一路上也算平平安安。
直到巳时,终于赶到官道与漳河的交界处,车队停了下来,有人开始四处找石头搭建灶台做饭,队员们也拿出黑豆喂马。
有队员去检查那二十几个护卫,特别是那十几个没喝过酒的是否有醒过来的迹象。
至于还有十几个喝醉了酒,又被喷了一鼻子麻药的,情况确实不明,能不能醒过来还是个问题。
程风也顾不得他们的死活,只让人好好检查那十几个快要醒的人,绳子是否捆得好,嘴是否堵得住,其他的就听天由命了。
还有十几个人拿着木棍,沿着漳河水面,扒开上面的积雪,一路敲敲打打,确认冰面的厚度能不能过马车。
很快探路的人就回来了,探路的结果是河面上的冰层最少半尺,只是冰面上的积雪足有一尺深,这一段河道比较狭窄,过马车完全没问题。
只是再向东走,河面渐宽,冰层的厚度就不敢保证。
几个探路的队员都是辽东来的,对这冰雪的情况比较熟悉,他们建议先用一辆马车带着那些被捆绑的护卫在前面探路,尽量沿河道南岸行驶。
后面的车就沿着前面探路的车辙走,确保万无一失。
确定了方案,队员们开始卸下马车上的货物。这才把马车抬到河面上去,翻了个个,车轮朝上,宽大光滑的车厢扶手朝下,一辆马车就变成了雪橇。
魏忠贤站在河埂上,看着那一辆辆的马车变形,终于相信了那小子的话,真不是临时起意打劫,看那一辆辆的马车就知道,这就是专门为这次行动打造的。
看着那一箱一箱原本属于自己的家当,又被抬上了雪橇,魏忠贤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是喜是悲。
等到吃过早饭,又给马饮过温水,换了双又厚又大,似象腿一般的草鞋,队伍再一次出发,沿着河道向东。
这下行动路线隐蔽多了,再加上马车变成了雪橇,在雪地里更好行走,速度明显快了起来。
傍晚的时候,有哨兵从前面返回,说是前面探路的马车上有护卫醒了过来,问当如何处理?
大少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琉璃瓶,递给那位哨兵,小声吩咐:“你拿着这个小瓶去,打开瓶盖,让那些醒来的护卫再闻一闻。
注意你自己要戴好口罩,要是自己闻着了,你就和他们躺一起了。”
哨兵嘿嘿一笑,接过琉璃一瓶奔前面去了。坐在马车里的魏忠贤不知道,他的护卫刚刚醒来,又被这阴险的小子弄晕。
沿着河道又走了两天,终于在距离海岸线十里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因为海水的原因,再加上河面逐渐变宽,前面的冰层不稳,哪怕是沿着河岸线行走,也有破冰坠河的风险。
魏忠贤再一次看到了雪橇被抬上岸,翻了个身,又变成了马车。
临近傍晚,当程风看到海岸线上停靠了两艘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魏忠贤下了马车,看见停靠在海上的两艘庞然大物,心中暗自吃惊。
看来朝廷是低估了这家人的实力。只看见了他家的靠山,没看见他家本身实力强弱。
已经到了这里,程风再也不怕魏忠贤出啥幺蛾子。
招呼着曹金虎,吴自用陪同魏忠贤上了登陆舰。
又把种花敬德,武进峰叫来,这才正式把魏忠贤介绍给大家认识。
“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大人姓李,是老师的同僚,如今告老还乡,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养老。
正好咱们那里比较合适,四季如春,远离尘嚣,远离争斗,最适合修心静养,是个养老的好地方,大家鼓掌,欢迎李老爷。”
指挥室里一众人等都兴高采烈地鼓起了掌,只有吴自用老感觉,这老家伙好像是被自家公子绑过来的,并不是自愿要来的。
要不然怎么会又是灌酒,又是下药,还把人家护卫都放倒。
这都三天了,那些护卫愣是昏迷着醒不过来,别说吃的,一口水都没喝到,如今也不知道还剩下几个是活的。
把魏忠贤安排好,程风便迫不及待的要去睡觉,他已经整整两天两夜没有好好睡过觉了,那圆嘟嘟的小脸都瘦了一圈。
十二月二十四日晚,完美完成截胡任务的特别行动小组,带着魏公公捐献的五万两黄金,四十万两白银,离开了漳河口扬长而去。
而这个时候,阜城的衙役和京城来的锦衣卫,才等到大火熄灭,进入火灾现场查找证据。
十二月二十八日,在渤海黄海海域缓慢航行,小心翼翼,生怕碰上海面漂浮冰块的特别行动小队,终于离开了冰封区,到达了黄海海驴岛。
年,是无论如何要过的,可程风也不敢让魏忠贤和他的那些护卫在青山堡上岸。
特别行动小组没敢在青山堡停留,直接回了希望岛。把魏忠贤委托给林文漪,田思胜后,自己带着吴自用掌柜乘坐通讯快艇回到成山头与家人团聚。
转眼到了大年三十,青山堡居委会给各家各户发放的新棉布,糖果,和过年红包。
各生产队的村民们喜笑颜开,就连学校的所有学生都有压岁钱。
各学校,医院,工厂也都发了年终奖。青山堡各生产队,各工厂区,欢天喜地过大年。
而这时的北京城,大明的新任天子朱由检心情并不好,看着跪在面前,低着头一言不发的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
那询问的声音冷冰冰的:“你就给朕带回来这么个破扳指,一堆不知是人骨还是牲畜骨头的东西就来复命?
那老狗的人头呢,那老狗的财产呢?是不是被你们私吞了?”
骆养性吓的一个哆嗦,一头磕到地板上:“臣无能,大火烧的实在太大,整整烧了三天,还时时有爆炸发生,锦衣卫损失不小。
等大火熄灭之后,下属与阜城街衙役认认真真搜查了几十遍,确实有没有发现魏忠贤的尸体,也没有搜出金银等物。”
“那你告诉朕,那老狗到哪去了?他的财产到哪去了?你别告诉朕那财产被烧光了。”
骆养性头更低了:“臣无能,臣不知。只是……”
朱由检很生气,打起御案上的一本奏书。砸在骆养性脸上:“可是什么?”
“臣怀疑,这事是女真人干的。”
“你有何证据证明这是女真人干的?”
“臣没有确凿的证据,臣这里有一块阜城县衙送来的腰牌,是在距离那客栈两里地之外,一家被火烧毁的农家小院发现的,是女真细作头目佟图赖的腰牌。臣怀疑,是女真人带走了魏忠贤。”
“证据啦?”
“臣暂时还没有。”
朱由检很是生气,拿起御案上的奏本,对着骆养性,劈头盖脸就是一通的砸。
“什么都不知道,要你们何用?滚,去查,必须给朕查清楚,到底是谁干的,让老狗是死是活必须查清楚。”
同样的大年三十,朱由检在紫禁城里暴跳如雷,他很担心,魏忠贤没死,被人救走,将来必是心腹大患。
远在山东的程风程知秋,陪着家人和乡邻们正欢天喜地的集体过大年。
造纸厂搞出来的烟花炮竹,被分配到了各个聚餐点。过年的气氛非常的充足。
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绚烂多彩的烟花闪耀中,时间转眼到了子夜,新的一年到来,天启年成了过去式,崇祯元年正式登上历史的舞台。
正月初九,程风再次告别了父母,带着造纸厂管事秦一鸣,和纸厂的十几名技术骨干前往台湾,到台北造纸厂去培训新工人。
在希望岛与大舰队会合,带着魏忠贤和他的十八名护卫前往台湾。
为什么他的护卫只剩十八个人,主要还是,初次使用麻醉剂经验严重不足,再加上对方三天水米不进,最终又饿死了几个。
三十五名护卫,最后就只剩下这十八罗汉了。好在他的护卫队长李大勋还活着,要不然程风都不知道如何向老鬼交代。
田思胜本想给那死去的十七人的家人一个交代,结果从李大勋那里得知,那些死去的人基本都是无家可归的人。
最后他们希望岛的几个负责人一商量,就把还在的那几个人的尸体埋在了希望岛南面的小青岛上,也算是入土为安了。
正月初十,舰队到达浪漫岛岛海军基地,在浪漫岛停靠逗留了两天,程风带着魏忠贤参观了浪漫岛海军基地的建设情况。
魏忠贤万万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有这么大的一座城。
虽然他不知道这座岛是在哪里,是不是大明的岛。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小子在这岛上有绝对的话语权。
魏忠贤有些怀疑,这小子家是不是海盗家族,但又觉得不可能,那袁可立再不靠谱,也不会收个小海盗做弟子。
程风可不知道,魏忠贤心里有这么多的想法。只是带着这个老家伙参观,新建成的海军大楼,和海军训练基地。
在参观了马上就要完工的小学情况后,程风给浪漫岛海军基地负责人下达了任务,在全岛招募识字的人员充入教师队伍。
无论男女老少,只要是认识字的均可报名,基地考核后择优录取,人数不限,考核通过的人员,送往齐鲁书院进行教师岗位培训。
三月海军基地正式开校,成立海军国防子弟小学,调齐鲁书院秦礼民夫子担任子弟小学校长。
调齐鲁书院附属幼儿园园长,林又漪夫子担任海军子弟学校副校长,兼附属幼儿园园长。
同时从海军家属中招募工人,成立浪漫岛海军基地油脂化工厂,准备把捕猎到了两条鲸鱼的油加工成肥皂和甘油。
至于技术问题,程风表示没什么技术性的问题,工厂招满工人,先进行军训,等自己回来,在手把手的教出几个工人来就行。
正月十二,田来娣,武进峰留守浪漫岛海军基地。东海舰队司令种花红玉,带着杜志强,种花敬德的两栖登陆舰,陈江平,王光中的步兵运输舰。
白忱初,周高乐,王光军,宋华的护卫舰,曹金虎的海军陆战队,装载着一船水泥,前往琉球那霸海军基地换防,并着手准备剿灭琉球群岛上的倭寇。
留守琉球的三艘南海舰队的军舰,在剿灭倭寇之后,需要调回台湾休整,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郑芝龙的报复。
正月十四,舰队到达那霸港,这让魏忠贤更是心惊,没想到才走了两天的船,竟然又有一座岛上出现了这小子新建的城。
魏忠贤不知道这小子家在海上到底有多少座城的领地,只感觉这小子家实力不俗,真要是造反,大明怕是要元气大伤。
当他得知这个岛叫琉球岛的时候,魏忠贤沉默了。
他知道这个琉球国,好多年前向大明发过求救信,可是大明忙着辽东的事无暇他顾。
便把他们的求救信束之高阁,这一晃都过去多少年了。
程风见老鬼心事重重,便解释道:“我们去年在追剿海盗的时候,海上发现一艘小船,正被倭寇围剿,就顺手救下了那一船的人。
这才知道,他们是琉球国王派往大明去求救的使臣。
从他们口中得知,琉球王国已经被倭寇侵占了十七年,内无战力,外无救兵。
琉球国王日子过的那个苦啊,我们刚到那霸的时候,那国王从他的王城出来迎接,竟然要给倭寇交出城费。
进城的时候竟然还要交进城费,那琉球国王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想想也是可怜,堂堂一个国王,竟然还不如大明的一个村长混得好。
你看咱大明,哪怕是个村长,那也是混得风生水起,威风八面,吃拿卡要,强抢豪夺啥事都干得了。”
老鬼没法接程风的话嚓,只问:“所以呢?”
程风笑笑:“所以呢,我们就接收了琉球国王的邀请,在这里驻军,帮他守卫疆土。”
“那些倭寇消灭了吗?”
“还没有,当时准备不足,又没有落脚的地,所以没有马上就去清剿。
现在基地修的差不多了,准备还算充足,这次来就是准备收拾他们的。”
说话间,几人下了船,那霸海军基地的临时负责人,钱进财,余文会,杨金尚,杨胜江早在码头等候。
双方见礼,程风带着种花红玉,杜志强,种花敬德,陈江平,王光中,白忱初,周高乐,王光军,宋华,曹金虎,跟随钱进财进入基地办公楼。
第二天,基地招开军事会议,所有舰长副舰长,战队军官全部到齐。
列席的只有魏忠贤一个外人,之所以让这老鬼参加,只是想让他知道,程家喜欢在外面耍威风,对大明内部不感兴趣。
会议上,程风提出了两个议题,首先是,现在的拉霸军事基地,军事力量准备成己经成熟,当前的任务就是对在琉球主岛上的倭寇进行清缴。
第二就是,估计着西班牙的第一批赎金在今年应该会送达。
这赎金里有一种非常重要的东西,那就是橡胶树。
种植这个橡胶树,需要一个理想的种植地。而最理想的种植地,就是吕宋岛。
程风拿出一张地图打开,挂在黑板上,用教鞕指着一个地方:“同志们,这里是吕宋岛的最北面,当地人叫它拉瓦格。
这里自汉以来就是我国的领土,元朝时归乾宁安抚司管辖,大明归旧港宣慰司管辖,宣德年间才放弃。
现在,我们需要把这个地方重新拿回来,回归中国的版图,开发成我们的橡胶种植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