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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曹金虎又举起了手中的指挥刀。
荷兰指挥官以为海盗们也要开始冲锋都露出了会心的笑。
只见曹金虎把指挥刀高高的举起,大喊一声:“第一队齐射准备,预…备…放。”
随即指挥刀向下一挥。
对面正在用望远镜观察战场的荷兰高级指挥官们有些懵,一百五十米开火?是这些海盗不懂火枪?还是他们的火枪能打一百五十米?
可看他们第一排火枪的样子,好像和自己的火枪也没多大区别。不对,火枪还是有区别的,他们的火枪没有火绳。
指挥官们脑袋里的怀疑一闪而过,眼前就是一亮,耳朵里没有听到枪声,反而看见有火焰拉着长长尾巴从队列里冲天而起,飞上天空。
指挥官们懵逼了,纷纷扬头查看,这是咋回事?东方人的魔法?
还不等他们搞明白,那冲天而起的火焰已经在高空掉头,如天火流星一般,朝着地面俯冲而下。
指挥官们的眼睛就如同跟踪的雷达,跟随着从天而降的火焰一直向下,火焰并没有砸进第一排的队伍,而是砸向了最后一排的正规军队列。
一瞬间,爆炸声响彻云霄,最后一排队列的荷兰士兵纷纷倒地,还有无数倒霉的家伙被气浪抬上了半空,又重重的落下。
这场景,完全超出了指挥官们的认知,大脑一片空白,直接就被搞宕了机。
还不等指挥官们反应过来,曹金虎的指挥刀又一次举起,大喊:“第一队后退,第二队人齐射准备,预…备…放。”
又是一片火焰冲天而起,砸向正规军队列。
在这个时候,仆从军第一排正踩着鼓点前进的队伍,一脚踩上了地面的硫磺弹,清脆的爆炸声率先响起,前排传来一片倒地哀嚎声。
可惜哀嚎声被第二波俯冲而下的火焰发出的爆炸声所掩盖。
荷军队列中火光闪耀,爆炸声连成一片。
攻击命令还在下达,“第二队后退,第三队齐射准备,预…备…放。”
“ 第三队后退,第四队齐射准备,预…备…放。”
“第四队后退,第五队齐射准备,预…备…放。”
“第五队……”
“第六队……”
在噼里啪啦的爆炸声中,荷兰正规军倒下大半,队列彻底的报废了。
仆从军身后爆炸声隆隆,正如平时一样火炮抢先攻击,这事在正常不过,没有人会怀疑身后发生了什么。
仆从军机械的踩着鼓点向前,脚下不断传出清脆爆炸声,只是爆炸的声音夹杂着哀嚎的惨叫实在太小,被后面的爆炸声掩盖了。
虽然身边的人在不停的倒下,糊里糊涂的仆从军还是勇敢的向前推进了五十米。
这五十米距离虽说不长,却躺满被炸断炸伤了脚掌,倒地哀嚎哭泣的士兵。
如此重大的伤亡才前进了五十米,可敌人怎么距离更远了。
前面二百米处一排排木箱麻袋挡住去路,敌人都退到木箱麻袋后面去了。
运气好到爆的仆从军指挥官,威廉少尉没见过这种场景,有些犹豫,回头想看看上级的意思。
没想到回头一看,几千人的队伍,已经倒得满地都是,哀嚎声断断续续,五十个队列,就剩自己这几队一路补充上来,队列还算完整。
远外指挥战斗的高级军官群,正如同一尊尊的雕像,站在那里岿然不动。
好几个指挥官手里的望远镜都掉到地上而不自知。
看着身后的惨状,威廉少伟不知所措,是继续前进还是先退回去,威廉不知道怎么办好。
码头路口,陆战队员都退回到掩体后面,重新装填好火箭弹,在静静的等待着荷兰人重新整队再战。
主要是剩余的荷兰人实在站得太分散。打起来费劲。还是等他们重新把队伍列好才行。
码头一处货物堆上,大少站得高高的,认真观察着战场情况。
见一轮单兵火箭弹,直接把对手打蒙了圈,摇头笑言:“冷兵器与热兵器的碰撞就是这种样子,使用热兵器的人知道使用冷兵器的人怎样打仗。
可使用冷兵器的人却不知道使用热兵器的人是怎样打仗,就像现在这个样子,直接打出了落差感。”
月儿看着远处一大群穿着花里胡哨的家伙,正站在那里傻愣愣的不知所措。
便好奇的问:“少爷,我们为什么不对着那一群军官打上几发?”
大少摇头:“那可不行,他们可都是金元宝,每打死一个都是重大的损失。
那群家伙,活着比死了值钱得多,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能要了他们的命。”
大少在那里陪着哥哥姐姐们,对红毛人评头论足,探讨一个能值多少钱?
而被炸懵逼的红毛鬼们呆滞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码头上顿时又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鼓声。
听到鼓声响起的节奏,那些还能跑得动的仆从兵,顿时觉得手里的火枪碍事,反手把火枪一丢,转身拼了命的往城里跑。
结果,原本走过来没被踩到的小地雷,再一次发挥了作用,只留下一地的哀嚎。
威廉也跑得飞快,脚底好几次发出爆响,要不是皮鞋的牛皮底很厚,减弱了冲击力,脚掌早就炸断。
可就算是被厚重的鞋底保护,跑回城后还是发现,那脚掌被炸得血肉模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前面指挥的曹金虎搞不会了,刚才看着还来势汹汹的,这怎么就跑了呢?
曹金虎下意识的便让追击,可是才跑了没几步就站住了,因为前面有一百多米的雷区挡住了去路。
此情此景把大少这边也搞懵逼了:“就这么跑了?伤员他们不要了?咦,他们怎么不追过去?”
刚发出疑问的大少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我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月儿好奇的问:“少爷咋了?啥事搞砸了?”
“我让金虎哥先埋雷,好像搞错了顺序。一般都是防守方才会埋雷,目的是为了防止别人偷袭。
可我们是进攻方,我们是要往前冲锋的,我竟然会干出抢先在战场布置雷场的蠢事。
这下好啦,小地雷没起到御敌的作用,反而把我们自己给困住了。
真要命,我这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大少深深叹息:“这还是临场经验太少,想不到细节上去,自己还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很快,曹金虎跑了回来:“少爷,他们跑进城了,咱们自己布置的雷区挡住了我们的路,这可咋办?”
程风摇头叹息:“这是我的错,我忽略了攻防细节,他们跑回城就跑回城吧,反正跑不了。咱们还是先把雷场清出来,再去打扫战场。”
“是,先清理雷场。”曹金虎转身就走。
大少忙喊:“等一下。”
曹金虎停住脚步,回头问:“少爷还有何吩咐?”
“让大家清理地雷的时候小心一点,千万别炸着自己。”
“我知道了,所以放心吧。”曹金虎跑回前面,开始组织人员回收小地雷。
布雷时用了不到十分钟,这扫雷怕是一小时挡不住。
曹金虎很着急,四处张望想找找有什么东西可用。目光扫过四周,他看见远处墙角处堆有一物,好像是用竹枝捆扎的大扫帚。
跑过去一看,还真是竹扫帚,应该是码头用来清扫的。
曹金虎大喜,马上叫来手下,一人各拿了一把竹扫帚过去扫雷。
大少从望远镜里看到队员们拿着扫帚把小地雷往两边扫,很快就扫出几条路来。
这一幕让大少心中感慨万千,果然,扫雷这个叫法是有根据的。
扫开了雷区,陆战队终于进入炮击区,是这个时候的炮击区内,遍地都是尸体和伤员,没有一个正常的人。
火绳枪扔得到处都是,战场打扫了小半天,清理出一千多具尸体,三千多名伤兵。
完好的火绳枪五千多支,损坏的火绳枪一千多支,士兵们沿着道路捡火枪,差点捡到城门边。
伤员大多数都是土着仆从兵,真正的荷兰人本来就不多,死伤的更少,也就死了二百来人,伤了五百多人,尉级军官死了好几个,伤了十几个。
这半场仗打下来,雅加达的军事力量差不多就少了一半,全都龟缩到城里去了。
伤兵太多,救治伤兵还是个麻烦事,需要更多的人手,可大少也没带医务兵过来。
好在陆战队员们都学习过普通的包扎,也知道包扎伤口需要酒精消毒。
只是现在哪有时间去做这些,只随便从伤员身上撕下布条来捆吧捆吧,就算完事。
在码头找了处空仓库,把伤员扔进去就不再管。
直到傍晚,野外的战场才清理干净,大少这才想起来询问,有没有受伤的军官。
曹金虎安排人到仓库里去查问,结果抬出来十几个,全是少尉中尉军衔,连个上尉都没有。
好吧,那蚂蚱再小它也是肉,这些小少尉小中尉的,虽说官不大,可全是富家子弟,还是能换不少钱的。
看看他们受伤的地方,包扎的实在粗糙,估计是任何消毒措施都没做。
大少看着这一坨一坨的银子,内心有些不忍,万一感染伤口,死上一两个太可惜了。
只得把曹金虎叫来,重新给这些受伤的小军官们消毒,上药,包扎,每人又给了一碗消炎的药汤,剩下的就只能靠他们自己。
当晚清点码头上的货物,都是周边土着贵族送来交易的各种香料和皮毛。
码头没有发现大明商人,有可能大明商都知道近期南海的海盗大火拼,为了避风险,全都没有出海跑船。
“少爷,你看,我们在码头的货物堆里发现了两只怪物,长得好奇怪。”
曹金虎兴冲冲的来到程风面前报告。
大少好奇:“啥怪物,看把金虎哥兴奋得。”
“少爷过去看看,黎小鱼,甘心说是什么熊,体形太大抬不过来。这才请少爷过去看看可知道是个啥。”
这下大少来了兴趣,叫上一大群伙伴来到两个大木笼子前。
大少一看,笼子关着的动物,它鼻似象,耳似犀,尾似牛,足似虎,躯似熊,全身毛色黑白.相间。
长相十分奇特而有趣,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身体滚圆而肥壮,皮肤很厚,头部比猪大得多。
脖子粗壮,鼻吻部延长、突出呈圆筒形,柔软而下垂,两只动物的鼻子还不一样。
“好家伙,马来獏,这怕是得有三四百斤重?”
“不知道有多重,我们四人抬不动就是了。少爷你说这玩意叫什么?”
“马来…不对,这里没有马来,这里是苏禄群岛。
这家伙叫苏?獏,又叫五不像,也叫神洲獏,这可是个稀奇物,让人照顾好,这玩意得带回家去让大家开开眼。”
六月十三日,清理完码头货物的陆战队开进到离雅加达城三里处,城防炮打不到的地方,升起大明日月旗,再次拉开架势,准备攻城。
舰船全部靠近码头,准备对雅加达城进行炮击。一切准备就绪,曹金虎派出几名大嗓门拿着扩音筒对城里喊话。
“城里的居民听着,我们是大明旧港宣慰司的水师,我们将在正午时分对雅加达城南城区进行一次炮击。
住在南城区的居民务必早些离开,以免造成误伤,不听劝告者后果自负。”
大嗓门们在卖力的喊着话,城里的守军听得清楚。
特别是被荷兰人临时抓来守城的那些市民还是听得明白,城外准备攻城的是大明的水师,那个存在于传说之中,一百多年没有出现过的大明水师。
只是他们搞不明白,明明码头在北面,为什么要先攻打南城而不是北城?
心里虽有怀疑,但南城的百姓还是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纷纷拖家带口逃离南城区。
为什么先打南城区,市民想不明白,总督安东尼.范.迪门也想不明白,大明好好的为什么要来攻打巴达维亚城,更不知道为什么要攻打的是南城而不是北城。
他觉得那是敌人的疑兵之计,攻城的重点应该还是北门,安东尼派出人手抓了更多的青壮上城防御。
太阳慢慢的爬上正中,午时到,码头上升起一条条的火龙,直接飞过北城区,城中区,一头扎进南城。
原本平静的南城,顿时出现连连不断的爆炸声,火光与浓烟迅速蔓延开来,惊呆了整个南城区。
第一次炮击只打了十发便停止攻击,可十发炮弹还是炸的南城区浓烟滚滚。
炮击停止,大嗓门们再次出现,拿着扩音筒再次大喊:“城里的荷兰人听着,刚才的炮击你们也看到了,我们有能力攻击雅加达城的任何一处角落。
现在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明天正午前,放下武器出城投降,超过明日正午,你们将丧失活命的机会,勿谓言之不预也。”
雅加达总督府,安东尼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总督府转圈。
刚才他也看见了,那十条火龙呼啸着从头顶飞过,砸进南城区,引起数次爆炸,南城区已经浓烟滚滚。
现在怎么办?是死守还是投降?
如果投降,自己些年来的心血将付之东流。如果死守,自己是否受得住?
安东尼觉得,对方的武器太神奇,自己肯定是守不住的。
今天他也看到了,自己的城防炮,根本就够不到对方。
整整一天,自己都只有挨打的份,连还手都还不了,这样的仗肯定是打不赢的。
有时候,问题的走向往往就出现在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身上。
就在安东尼.范.迪们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小人物出现了,他就是苏禄王国三王侯之一,东王的小舅子阿布.巴杜拉尔。
他本是安东尼总督的白手套,帮助荷兰人经营着本地的生意。
这家伙也是精通好几国语言的天才,荷兰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英语,大明官话,闽南话全都会。
只是在家伙心狠手辣,一肚子的坏水,就不是一个正常的人。
面对是战是降的问题,安东尼举棋不定,便把阿布叫来咨询,毕竟他也是东方人,安东尼想听他的意见。
阿布.巴杜拉尔听了安东尼的问题还好意的奸笑道:“总督老爷不用忧心,其实这个事情很好办。
那大明人向来仁义,总督老爷只需要把城里的大明人都抓起来,威胁城外的明军。
用那些大明人的性命,特别是女人和小孩的性命来逼迫他们退兵,大明人定会顾虑,肯定愿意退兵。”
安东尼很犹豫:“如果那些大明人不怕威胁可咋办?”
阿布奸笑:“他们要是不受威胁,老爷就真的杀几个给他看看,他们担心自己百姓的性命,自然也就退让了。”
“来人。”
安东尼沉思良久,还是决定试一试。
卫兵走进房间:“尊敬的总督大人,请问你有何吩咐?”
“你去通知一下卫队长,召集人手,把城里的大明人全都抓起来。”
“全部?包括男女老幼吗?”为了避免命令出错,卫兵核对了一遍。
“对,没错全部抓来,包括男女老幼。立刻马上去办。”
“是,总督大人。”卫兵转身跑步下去传达。
卫兵离开,安东尼看着阿布:“亲爱的阿布先生,我还需要你的帮助。”
阿布精神一振,忙弯腰行礼:“总督老爷有何吩咐?只管说,能做到的,阿布肯定帮你做到。”
安东尼拍拍阿布的肩,非常诚恳的说道:“阿布,我知道你很忠心,现在有个重要的任务需要你去做,这个任务除了你别人做不了。”
“到底是啥任务?总督老爷你说来。”
“我们扣押了大明人作人质,肯定要让外面的大明人知道。所以,很我们需要一个使者去找大明谈判,这个使者的位置很适合你。”
一听是这个任务,阿布当时就吓得腿软。他也知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可万一对方不遵守这个规矩,把自己咔嚓了可咋办?
可看着安东尼总督的那个诚恳眼神 阿布不敢说不去,只得不停的给自己打气壮胆。
大明可是天朝上国,它的将军肯定是守规矩的,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规矩,他肯定会遵守。
很快阿布坐着吊篮从城墙上放了下来,打着一面小白旗,战战兢兢地走向前面的队伍。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卫兵看着举着白旗走过来的阿布,厉声斥问。
阿布举着白旗走到距离士兵大概二十米远的位置,扑哧一下跪在地上,纳头便拜:“草民阿布给天兵老爷请安。”
“别废话,快说是干什么的。”卫兵怒吼。
阿布被吓得一哆嗦,忙不迭地磕头:“天兵老爷息怒,天兵老爷息怒,小的是奉总督安东尼老爷的命令,来谈判的。”
收到卫兵报告,曹金虎接待了这个阿布。
从阿布的嘴里得到了安东尼要用城里的大明人作为人质,要求自己退兵的消息,曹金虎不敢大意,直接把这个消息报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