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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听她这样问，时信不由得愣了一瞬，随即又反应过来，笑了笑:
“听闻白山主除了檀州妖王，获了不少百姓敬仰，恭喜恭喜啊。”
“……”
她这是什么意思？
“鹤南知，你见了？”
时信道。
“不错。”
“既然如此，那也没有什么好问的了，该说的，他都同你说了吧。”
白流萤点点头，没有否认。
原来这一切 都是时信一手策划好的。
那么，殷时朝是不是也是她雇的？
她既与鹤南知有了合作，按理说不应把药人之事向自己透露，更不应道破玄月堂与万铭的关系。
真是想不明白。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似看出她的不解，时信笑得有些得意。
“白山主这般聪明，不妨自己猜猜看呢？”
其实比起合作，她更需要的是归顺与臣服。
玄月堂固然与她有交易，但若是放任其发展壮大下去，便会成患，于己不利。
况且，她要的是丁钩，而非是鹤南知提供的丁钩。
等自己于玄月堂扎稳脚跟，这颗棋，便可以废了。
她一向如此，对于那些所谓的“合作伙伴”，皆是秉持着“既要用，也要废”的原则。
追求利益这方面，这些年来，她早已是得心应手。
包括白流萤在内。
看似对其感情用事，实则步步算计。
虽然先前劝说失败过一次了，但这颗主棋，她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利用她的方法有很多，只不过与其合作是最好的一个罢了。
她当然知道，银面杀不了白流萤，可自己也没想她死，起码，现在还不能死。
只是不想让她那么快去西域。
其实去了也没什么，自己现在还够不到玄月堂那边，让她去恶心恶心鹤南知，也还不错。
虽然中途出了殷时朝这个变故，不过，问题不大。
“白山主真的不再考虑一下我先前的提议？”
“我的回答已经很明确了。”
“哈哈，那好吧。”
再次被拒绝，时信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意料之中。
只是浅笑出声，看向她的眼眸内，不知又在打什么主意。
“那白山主还有什么想问的？”
白流萤沉默不语，在她看来，时信的野心那般大，怎会甘心与玄月堂共享丰果。
那鹤南知，定也在她的算计内。
可那人也并非傻子，手中肯定有什么东西，是能保他自己无虞的。
到底是什么，给了他底气？
是他自己炼制的那批药人？还是他有她的把柄？
“我当真是不懂你。”
她缓缓摇头，无奈叹息。
“这样很好。”
时信盯着她，唇角从未平过，却笑得温和。
或许，这也是她现如今仅存的一丝温存。
许是情不自禁，许是算计之内。
谁也道不清，谁也看不透。
“或许我们下次见面，便没这么心平气和了。”
时信道。
“好，我很期待。”
……
白流萤离开后，房内又多出一人。
“周泽，白流萤是不是还有个小徒弟来着？”
时信双腿交叠靠与椅上，手中把玩着茶杯，漫不经心。
她还是不想与她刀剑相向，怎么办呢。
“回主上，确有此事，刑部尚书嫡长女，思韵晚，现居于宫中为妃。”
“嗯，差点忘了，吩咐下去，归璃那边，是时候动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