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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了水，一步一步走向中央，“走路时腿会疼吗？”
脸上没有笑容，单薄又秀美的青年黑裤白衣都湿了，他微凉的指尖儿碰到了人鱼的尾巴。
掌心下的触感顺滑冰凉，似乎是在摸丝绸一般。可苏泽垂着的眼里全是一种名为心疼的东西。
第一次被人摸到尾巴的昭昭尾巴尖尖微微蜷缩，类似于小腿位置的部分拍打着水面。
“不疼。”
不知道苏泽为什么会觉得人鱼将尾巴换成双腿会疼，但这也说明她选择的人类很善良。
昭昭高兴的用尾巴卷住了苏泽，樱红的唇小猫笑起来时一般，软乎乎的，可爱漂亮。
她又蹭到了苏泽的脖子处，吸吸自己喜欢的不得了气息，为很善良的苏泽解释，“我是人鱼啊，拥有一双腿又算得了什么呢？”
少女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想要拥有什么都是可以的，也不觉得从海洋到陆地，她其实是令人恐惧又渴望的存在。
人鱼真的存在，还能将鱼尾变成人类的腿，这样神奇违背自然的存在，那人鱼的血、人鱼的肉跟人鱼的心又会拥有着什么样的功效呢？
苏泽提起的心缓缓回归到原地，又感到了一种甜蜜，她是为了他来到了人类世界。
下到了池水中，本就偏于微凉的体温与身体更是冰冷的青年开始感到温暖，他的脸上有了气色，沉寂无波的眼里涟漪泛起。
他看着昭昭霸道的卷住自己腰跟腿的鱼尾，手指很轻的拂过那漂亮透明的鳍纱，痒痒的感觉让沉迷于吸他的昭昭张口轻轻咬在他的侧颈上。
很轻的力道，毕竟是人鱼，要是她用力，他早就去见阎王了。
“昭昭可以慢慢学着像人类一样说话吗？”
“不想也没关系，只是这里毕竟是人类群居的地方，没人的时候昭昭开不开口都可以，只跟我传音好吗？要是昭昭想要出去玩的时候在别人脑中传音了，会吓到他们的，你也会被抓去研究的。”
知道不能被人类知道自己是人鱼的昭昭安静的听着苏泽的话，尾巴尖尖一甩一甩地，但还是很开心地说：“好啊。”
人鱼想要知道什么向来都是直接将念头传到他们脑中，也只是在感到无聊的时候发出悠长的鸣叫。
但是人鱼很聪明，学会人类的交流方式对她们来说轻而易举。
昭昭从苏泽脖颈处抬起头，雪白绵密的脸颊像是喝醉了般红扑扑的，桃花眼还带着魇足般的愉悦，她红唇轻启，苏泽目光落在她身上，也跟着向她轻启的唇看去。
“我会。”
我会说话。
苏泽从她简短的两个字里得到了她想表达的意思，看着她红扑扑的脸颊，心又软又甜。
即使已经被冰冷的海水弄得不舒服，他还是笑着摸了摸少女那海藻般的银发，夸赞道：“昭昭真聪明。”
人类的恭维让昭昭很受用，她愉悦的眯起眼眸。
脆弱的苏泽在水里待的有点久了，他看着松开他后游地开心的人鱼，嘴角的笑意一直不落。
直到感觉自己已经不能再继续待着泳池里，他才出了泳池，吩咐下面的人将运过来的鱼肉送到别墅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