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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走进来几位白大褂,手忙脚乱的推着仪器哗哗作响。
一直被钉在床头柜上的池墨荷像是欧洲油画里的耶稣,只不过耶稣钉在十字架,而她被钉在一张洁白的床上,房间里散发着一种说不上来的诡异
没有人说话,但这份安静很重,像是黄梅天气里沾满了水的毛巾,淅淅沥沥让人浑身黏糊糊的不舒服。
恐惧让健康的人也可以变成哑巴。
如果灵魂出窍高高地俯瞰这间包房,你会发现,
很多人围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周围,多像那幅世界名画《耶稣诞生》,只不过那幅画围绕在周围的是天使和牧羊人,此刻围绕在女人的周围全是恶魔和豺狼……
房间里按照戒指男靳弘雅的意思点满了蜡烛,他需要这个仪式带来的神圣来洗刷心头的烦躁,星火的倒影在木墙上无限放大,
影影绰绰,将刽子手的身影在墙上无限放大,鬼魅异常。
似乎是要替上帝惩罚这个房间里的所有人。
和所有故事一样,没有人会为无辜者做主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恶魔的切割。
恶有恶报,像一句笑话。
观山悦端着一个样式精美的银盒子走到靳弘雅身边鞠着躬
“靳先生,您请”
洗完手消完毒的靳弘雅很满意眼前的一切,世界上最鲜美的汁液、最柔软的果实马上就要收割了!
还是一个未经污染纯天然的果子!
靳弘雅不紧不慢的带上口罩和医用手套,小心翼翼自银盒子里取出一把细细小小的刀,一步步走向床上的女人
“为了保证果实鲜美,我们不能用麻药哦”
“那么,203,属于你的光荣时刻来了”
(此处大量删减,自行想象)
池墨荷浑身战栗着。
钻心的疼从手掌间传来,动一下都是刀割的痛!
因为极度的痛苦女人眼球里的血管已经爆掉,那双眼睛也含着血
“啊——!!!!”
“啊啊啊——!!!”
她再也无法压制那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恐惧,挣扎着想要逃或者自我了结,但被身边的白大褂死死按着而无法动弹。
(此处删减,自己想象)
靳弘雅满意的笑了(此处删减,自己想象)
皱巴巴的皮肤急需缝补!
干涸的嘴巴太想湿润起来!
他觉得自己的毛孔、肝脏、血管都长着嘴巴!
饿极了!
渴极了!
“靳先生,那么接下来就是收割果实的时候了”
观山悦微微别过头,但语气还是恭谨,当然这里面也藏着害怕。
即使经历过很多次,她依然无法接受,总是很矛盾的看待这一类生意,虽然它们带来的收益颇丰,但实在是让人不忍去看它血肉模糊的过程。
“那么,就由我亲手来剪断脐带吧”
这是靳弘雅的迷信,他总觉得辛苦培育这么久的果实,得有他这个主人来收割。
池墨荷的脸已经没有任何血色,没有麻药承受这些或许一般人早都昏死过去
但不知道为何她不愿意闭上眼睛
“203,你也想亲眼见证这一切吗?”
靳弘雅歪着头,嘴角带着笑。
虽然因为刻骨的害怕女人已经无法开口说话,但她没有逃避,而是直面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
这是何等的勇气。
这个从锦丰县城走出来的女孩,就这样看着命运挥剑而下,她甚至没有眨眼睛。
她还在担心自己的宝宝!
她的孩子!
“很好,203,你这样的人不会随便死掉的,我也是”
男人薄薄的嘴唇轻轻抿着,他伸出来了手,自那细细的伤口里打捞丰厚的奖赏
橡胶手套上沾满了血污,池墨荷的额头上的青色血管像是一条扭曲的蜈蚣
“呜哇哇——!”
“呜哇哇——!”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她抬眼看着自腹中剥出的婴儿与自己斩断最后的关联!
“203,做得好”
靳弘雅抱着婴儿,转身给血泊中的女人一个大大的微笑。
蜡烛流着眼泪,半截身子已经消耗殆尽,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这场献祭式的“剖出仪式”,不仅在身体上折磨着母体,同时也在对亲临者的精神进行最后一场阉割。
经历过这样痛苦的女人,都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人这样一种物种了,你会觉得自己的鼻腔口腔血液里流的都是黑色发脓的东西…
你始终觉得自己肚子里还留着一种东西,那双冰冷没有温度的手……
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在意识崩溃之前池墨荷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很久之前的事,
锦丰县是她幻想出来的吗?
那间教室是真的存在吗?
我要死了吗……
眼皮已经重的睁不开,身体已经快没有温度。
菩萨啊,请你保佑墨荷。
墨荷她不甘心就这样死掉啊,
菩萨……
你真的存在过吗?
非洲的热浪日复一日,晒得男人已经没有了最初白净的模样。
那张无暇天真的少年脸庞已经洗净了意气风发,变成高眉深目的雕像。
自她结婚后,他只身去了国外。
在不见天日的荒漠里他远比之前成熟的多,青春也好、人生也好注定充满了各式各样的遗憾,
而那最遗憾的是,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参与过她的人生,
年轻的时候总以为要修炼成十八般武艺后才是瓜熟落地完美的重逢。
时间还早,他们各自需要很多成长,反正总归会见面,他总是这么想。
他的人生把理想放在了所有人前面,包括他自己,他多么自信啊,
以为真正的爱情是不需要多言语,即使天各一方,一旦相见所有真心自会长出花,之前所有的距离都变成比甜蜜还甜蜜。
从学术的象牙塔里走出来独自开始生活后,他才惊讶的发觉自己多么幼稚可笑。
他无法想象她独自穿过人生的黑暗,一次又一次站起来继续前行的时候受过多少委屈,而他呢,言之凿凿的觉得自己终会在终点和她相遇。
终点有什么用呢?
她都一个人走到了终点,
还在乎那里有谁在等她吗?
她还会期待谁高高在上说一句“好久不见”就破镜重圆么?
男人望着眼前的沙漠,自兜里抽出烟为自己点上,曾经烟酒不沾的男孩已经变成有烟瘾的老烟枪,
一汪春水的白净皮肤,早已变成沟沟壑壑的老树皮,他也被生活雕刻出另外一种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