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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目光冰冷地睨着林氏,如今林氏主动提出和离,且放任俩孩子不顾,这般心性赵氏断然不愿再留下她。
这辈子他们夫妻俩已经养废了一个儿子,哪怕她和当家的教养再不周全,至少养出了经验,总不能再让孩子随了他们爹的后路。
可要是让孩子跟了林氏走,不说他们不舍得,更不放心林氏能教养好孩子。
贺丞景和林氏的长女贺予柔,已是八岁懂事的年纪,家中突生变故,让小丫头完全慌了神,再看见亲娘哭着求着要离开这个家,她除了压抑着哭声抹着泪,什么都做不了。
爹爹犯了大事,娘亲又要离开她和弟弟,日后她和弟弟就成了没爹没娘的野孩子,小丫头一想到这,更觉悲痛,一双手紧紧地拉着身前的四岁小弟贺令锡。
赵氏不忍心地扫了两孩子,再看林氏的眼神里更多的是厌恶,她抬手用袖子抹去眼角的泪,不动声色地横了眼身旁的男人。
贺年正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中是难得的严肃,“即然你不愿留在这个家,要上哪便上哪去,我们家已经同你男人断了亲,和离那是你们两口子的事。”
林氏抽抽嗒嗒的嗓子眼一噎,眨了眨泪眼,片刻迷茫地抬头看着公爹,“爹,我……可是,可是相公如今还关在祠堂,儿媳根本见不着他人啊。”
若是可以,她当然片刻不停的让相公给出和离书,看在这些年的夫妻情份上,她相信贺丞景也会愿意护她周全不是。
要是再晚些,万一城里的官差来了,她该如何是好。
赵氏接过话,冷笑道:“那又与我们何干,你既然想走,便马上收拾你的皮子滚出咱家,我们家可不敢留下你这尊大佛,没得以为咱家苛待了你去。”
“娘……。”林氏知道婆母从来都不待见她,但眼下如今她又别无选择。
林氏咬咬唇,哭声凄厉,声音更似有意地拔高几个度:“爹娘,您难道真要看儿媳死吗?”
林氏这嗓子嗷的,无不是有意让院子外头路过的村民们听了去,赵氏恨得直咬牙,要不是孩子还在跟前,她真想给林氏来一脚。
贺年正本就因着贺丞景之事气得脑仁子嗡嗡作疼,林氏话已说到这份上,再让她这么闹下去,日后他们家别想再在这村子里抬起头来,不为别的也得为着两孩子考量。
赵氏注意到当家男人心情郁结地闭上双眼,抬手揉着太阳穴,心里也因着林氏而感到晦气,心底无奈地扫了眼一旁懂事的孙女孙子。
最后道:“行了,你既然想走,便走吧,回屋把你包袱收拾出来,回头我领你到族长家寻了族长娘子出面。”
自古以来,女人轻易不能踏足祠堂,贺丞景虽已被除族断亲,但仍被关在祠堂里等待官差将其领走。
贺氏一族这么做,是生怕他再生出什么幺蛾子。
族长家,堂屋。
族长娘子对屠户家这位儿媳妇并没有多少好感,哪怕以往瞧着还是身份体面的秀才娘子,可林氏平日里清高自傲鼻孔朝天的样子,实在让人不想亲近。
得知林氏哭闹着要与贺丞景和离,全然不顾家中一双儿女,更不领屠户两口子此前对她的用心,族长娘子心头就是一阵鄙夷。
但看在他们家与屠夫家四服的亲近关系,且还是赵氏亲自将人领来,族长娘子爽快同意帮这个忙。
只不过,有些丑话得说到前头,“你当真要和离?此前,年正为了你和孩子安然留下,把你们娘仨都保留在贺氏宗妇词谱和子嗣族谱里,如今你既然要和离,咱就得先将你的名头从谱子里划出来。”
林氏紧忙点头不迭,生怕族长娘子会反悔似的,只要她同贺丞景和离便不再是贺氏宗妇,贺丞景犯了再大的罪也连累不了她。
不经意撞上端坐着黑着脸的族长,林氏又不禁缩了缩脖子,怯怯地说:“还请族长和娘子成全,我便是个命苦的,但我娘家也是个苦命的,还望长辈们怜惜。”
族长娘子闻言,默然地与当家男人面面相觑,二人又双双看向静默不语的赵氏。
看来,这林氏还是让她走的好,如此自私自利的性情,留下来日后有的是屠户两口子受的。
为此,族长再次请来几位族老前往祠堂,当面将此事告知贺丞景。
被关在祠堂里的贺丞景,双手以及上半身仍是被麻绳束缚,此时的他虚弱地蜷缩着身子侧躺在地歇息,全然没了先前在祖宗牌位面前那般敬意。
他心里无有不恨透贺氏一族的冷血无情,更恨老子娘弃他于不顾。
只当他听闻脚步声,还是被吓了个激灵,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整个人的精神极度紧绷,生怕城里的官差真来了。
可当族长将拟好的和离书甩到贺丞景面前时,他整个人都傻了,不可置信地望了眼敞开的房门院子外的林氏。
林氏不能进到祠堂,但可以守在院子里等着,当下被贺丞景怒目视扫,吓得浑身一哆嗦,凄凄艾艾地跪倒在地,“相公~”
贺丞景睚眦必报欲裂地瞪着林氏,怒声道:“贱人,连你也跟着对老子落井下石!”
林氏心底猛打寒颤,连连摇头不迭,装出一副迫于无奈的无辜相,“相公,你怎能这么说我,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我呸!”什么逼不得已,林氏是以为他不知道,此前他老子为了保全林氏和俩孩子,恳请族里独独将他分了出去。
竟没想到,自己不过一遭落难,官府还没个定罪,林氏就急吼吼的要与他撇清楚干系,连孩子都不顾了。
从前他是怎么被林氏这个贱人迷了心智,现在回想,他落到这般田地,少不得听林氏说多了酸话,
“贱人,怪我当初瞎了眼,要不是你成日在老子面前说我小叔的不是,我又怎会落得如此田地。”
林氏因为贺丞景指责的一番话,迎视上族里管事扫来的狠戾眼色,吓得大气不敢出,差点都忘了该怎么哭,“相公,你怎可冤了我,我……,从前我都是一心为了你啊。”
“我呸!好一个为了我,穿掇着我与小叔离心,让我对小叔心生妒意,叔侄不合。”
夫妻俩的一番指哉争论,不禁让众管事眼底再染上几分厌恶,从前他们不知道,贺丞景居然还妒忌起贺年庚,该说这对叔侄应是像亲兄弟那般亲近才是。
简直是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