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星核这事,其实也不麻烦,只要将军一声令下,彦卿立马为将军排忧解难。”
面对如此积极的彦卿,景元也不好过于挫折他的积极性,话语不禁委婉起来。
“我知你心急,想做什么并且做些什么来为我排忧解难,但这并不是时候,你欲得剑首之名,便不能随意动手,更何谈重犯?”
“要戒骄戒躁,彦卿。”
景元背着双手,目光不移的看着桌上的文牍,莫名感觉有些许头疼。
这是怎般回事?难不成是劳累太久需要歇息歇息?嗯,应当如是,此事过后便去丹鼎司看看。
彦卿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思索几秒后小脸有些垮了:“将军这是不信任我能够拿下那个逃脱的重犯?”
“将军觉得我会输给那个刃不成?”
嗯?你听出来了?可你听出来了为什么还问呢?
傻孩子,不是我觉得你会输给那个刃,是我根本就没觉得你能和刃过几招。
景元微微摇头:“我是要你耐下性子,现在罗浮不安定,治平又与剑术不同,徐徐图之方能掌控全局,更何况这幕后黑手至今都不知是谁。”
“那就更不能莽撞出手,明白吗?”
彦卿不开心了,将军刚刚说的话的意思明明就是觉得我打不过那个刃,我打不过一个逃犯?我不信!
“依我看,把那两个星核猎手全部抓回来直接送到符玄太卜那,一卦下去一下子就能审个水落石出。”
景元:.....
“星核猎手那方面我已经交给了星穹列车的客人们去做,倒是不急于你去帮忙。”
说到这,彦卿有些不自信地低下了头,他明明已经很努力了,难道在将军心目中真的不如一个逃犯要厉害吗?
气不过的彦卿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必须狠狠拿下那个叫刃的星核猎手逃犯,向将军证明我没问题。
然而对于彦卿的离去,景元依旧在专心的自顾自灌鸡汤,全然没有发现。
“你也不必灰心,大局暂定之时,自有你的用武之地。”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有些事情必须交给你我才放心,对了,有个差事需要你去办一下,你去帮我邀请一下那位名为阿尔阜斯·尘劫的列车乘客来此一叙。”
“理由的话,就以将星核猎手的资料传递给列车等人即可,我待会就联系驭空商榷,让她陪我做一场戏,此法便成。”
说了半天,景元有些疑惑,这孩子还在伤心纳闷不成?怎么不回话了?以往听到有差事,他不是最积极的吗?
“彦卿,你可是有何心事?”
转过身,身后哪还有彦卿的身影?甚至偌大个神策将军府大厅,也就他一人。
彦卿的突然离去虽然在景元的意料之外,但这孩子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
无奈摇头叹息:“唉,这孩子。”
“匣中久藏三尺水,何日可待试锋芒?呵呵,倒是老用老年人的目光去要求一个朝气蓬勃的孩子,是我的问题。”
“不过,看来只能等着孩子回来,才能试一试列车那人,是否就是天击将军的弟子了。”
“如果真是的话,我还寻思着让他教教彦卿,到底什么叫剑呢,倒是可惜了。”
“不过这样也好,也能教会那孩子一个道理,静不下心来,失去的东西,往往会更多。”
景元缓慢移动到投影棋盘前,不禁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