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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约而来的少年没敢提问，生怕刺激到好不容易恢复一点的兄弟。
享受完晚餐的他静静的坐在餐桌的另一端，很快他就发现了好友的端倪。
明明已经吃不下了，为什么他还要往自己的嘴里硬塞，
一开始少年并没把这当回事，只当是他对食物的一种尊敬，直到他吃吐了，
他依旧没有停下，还把吐出来的食物重新塞回了嘴里，
————付功常手中的刀早就放在了菜板上，严肃的听着大叔讲话，大叔顿了顿，放下了手中的烟杆，付功常下意识的接了过来。
大叔开始回忆那件事，那件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事情，而此时的付功常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烟杆上系着的长着蓝色小花的一株草所吸引。
一段无由的记忆涌入脑海。
————“你疯了吗？吃不下就别吃了！”
“我没疯，没疯，这些，不能浪费，”
此时的他一边捡拾着被少年（楚天河）打落的食物，一边咧着嘴嘀咕着，像是着了魔。
“楚皓！别捡了！我，求你了，别捡了。你需要什么食材我给你找，好吗？”
“天河，你找不到。”
“哪怕在【九洲】之外，我也给你找回来，只要它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我都帮你找，好吗？”
“你找不到的！（开始癫狂）找不到的！这是她的肉，不会再有了......”
“楚皓，你说什么？谁的肉，你没事吧？”
“我没疯，疯的是你！你看你连她的肉都尝不出来了，你喝过她血，现在却连味道都忘记了疯的人是你！。”
那被楚天河封存的记忆被残暴的掀开了一角，他想起来了，刚才食物里为何会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如此的熟悉，那么的熟悉。
一股天翻的眩晕感和反胃让楚天河几乎将刚才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这番举动直接激怒了正在发癫的楚皓，直接拎起了跪在地上干呕的楚天河，
“你这是在践踏她吗？”
“疯——子——！”
回应他的只有楚天河的无穷怒火。
伴随着橙色的【幻石】闪烁，楚天河的领域瞬间张开，
对于已经成为普通人的楚皓来说，被天启级的楚天河强行拉进幻翼几乎是宣告了他的死刑，他甚至都算不上无能者，放任他在此不管，五分钟后他就会因为大脑的超载运转而脑死亡。
此时的楚天河眼中再也没有了刚来时的友善，反倒充满了疯狂，
他无法接受那个曾经救了他，曾经喜欢的少女被自己的最相信的兄弟分尸当作原材料做成了菜。
正如当初一样的愤怒压盖过了楚天河的理智，右手已经化作利爪掐住了倒在地上无力反抗的楚皓的脖子。
往日的记忆被愤怒尽数烧毁，只留下了空荡，
现在，他的手上握着的是那个时代最后的友人，但
“你已经疯了。”
“我没疯！就算是这样你依旧都无法感受到她的——”
“疯———，你，，你。”
哪怕已经无法呼吸，楚皓的依旧没有放弃，挣扎想要说些什么，
直到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后，只得露出一个癫狂的笑容，
这个世界里两个疯子相互的瞪着，
一个笑的颠，一个哭的疯，
亦如当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