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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显感觉到小辞刻意收拢了精神力丝，但是这一轮的危险远比其它更大。
小辞未必能一直不动用精神力。
江辞眸光微沉，“我觉得他们可能已经有所猜测了。”
“白先告诉我，【启示】的第二次预测里，我一箭毁了一座城。”
他摸着手腕上的白玉镯，“一个白先都能通过卜卦等手段算出我的消息来，能教出白先这样的后辈，三清观的本事可想而知。”
“白先也是能精神力外放的人，他接触过我的精神力，虽然一开始的时候误以为是哪位高人前辈，但是常慧大师那里到底是破绽，他未必没有一些猜测。”
“比起G方，我倒是更放心他。”
G方里人员复杂，人心最是不好把控，他收敛精神力丝，防的不是白先，而是吴定几人。
顾君衡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你想试试能不能催发白先的二次进化？”
江辞点头，白先是目前他接触过的、最具备二次进化的G方人员。
顾君衡叹息一声，小辞的做法的确是最合适的。
“但是小辞，白先既然已经有所猜测，那你想过如果他真的进入二次进化后，G方又会如何吗？”
精神系异能是资源。
资源是能被抢夺独占的。
江辞沉默，半晌后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衡哥，我跟严小绝十四岁前得到过很多奖金。有国家的，有学校的，有社会人士捐赠的。”
在我弱小无助需要帮扶的时候，有很多很多人伸出了手，所以，我也想要在自己有能力的时候献上一份自己的力量。
升维失败的例子就在眼前，他不想他们的世界也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顾君衡抬手按在了他的肩上，声音里难掩悔恨，“是我们的失职。”
江辞笑着看他，“不是，衡哥你知道我的，我自己选的路，别人插不上手。要说失职，也该是江成峰。”
他有监护人，他有亲生父亲。
顾家本就没有义务看顾他。
“况且，这些年里你和顾叔叔暗地里的照拂也不少，我跟严小绝能那么轻松的摆脱王家的桎梏，都是你们的功劳。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当荣冕也混入这一滩浑水里时，他再不敢声张，甚至还要费尽心力的掩藏遮盖。
因为顾家会插手，因为顾家会有损失，因为陶女士会愧疚。
他不能让陶女士再被扯进王、荣两家的泥潭里。不能让她安逸幸福的生活再被扰乱。
太恶心了，真的太恶心了。
顾君衡的心脏狠狠的抽痛着，这个孩子真的太聪明通透，太让人心疼了。
“我们都瞒着陶姨的，你放心。”
“谢谢。”
山洞里，白先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他的手心里，一枚刻画着神秘符文的玉符一点点碎裂变成玉屑，可见是报废了。
他就说江辞是个心软的聪明人吧！
二次进化啊，这个称谓倒是有些像古籍上记载的神通觉醒。
白先摸着下巴沉思，出去后得赶紧跟老头子打个电话，要真神是通觉醒的话，那事情可就大发了！
因为据他们的典籍记载，千年前华国也有过一次大规模的神通觉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