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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士？”
杨培风本身也是个半吊子术士。
什么摸骨看相测八字，手拿把掐，不准不要钱的。偶尔也观一观星象，算一算吉凶、运势。
但要说推演未来……他真没那个能力。
上官林琴说道：“仙剑收于人身小仙窍完全隔绝气息。你该不是真以为，奶奶听一下你的脚步声，就知你是小子儿的孩子？”
她笑吟吟盯着杨培风，“你真信了？”
“呃——”
杨培风哑口无言。
他还真信了。
很多次都是他骗别人，却没想到今天反栽了跟头。
要不怎么说，姜还得老的辣呢？
杨培风从未奢望自己有多高的才智，所以也并不沮丧。
又考量一番后，他朝二位弯腰作揖道：“培风这边还有急事，这就告辞了。”
老妪道：“一路小心。”
上官林琴道：“不要你那两个小奶娃？”
杨培风下定决心后就不再动摇，回复道：“有劳姨母照看他们。”
他快步退出大厅，一个挺身，毫不犹豫御风远遁。
没去与程箐道别，匆匆的来，匆匆的去。
迟则生变。
一连飞了个把时辰，杨培风方才在某个鸟不拉屎的僻静地歇脚，然后左右开弓，“啪啪啪”连扇自个儿大耳巴子。
“都是一群疯子！莽夫！”
他都亮明身份了，血亲啊，大虞使者啊！那些人就不管不顾硬要打的？
杨培风也算有一点点阅历，但如“上官氏”这般奇特的存在，那就真没见识过。
上官甘棠也好，上官林琴也罢，无论三清山或是大虞都吓不住他们。岂不是，他们真有与后面两个势力抗衡的实力？只怕没有。但并不耽误他们暴起杀人。尽管洪水滔天，那也是在他杨培风丧命之后。
杨培风能拿一些九品，甚至上官林琴的儿子威胁，作出这看似迫不得已、实际非常不德之事。那么太华殿与覃家亦能如法炮制。
届时，为一个已死了的杨培风，会有一场尸横遍野的大战吗？
只怕……也没有。
死也白死。
所以见识到那些人的“疯癫”后，被吓得不轻的他，赶紧脱身。
杨培风慌不择路，也不知此处是何处。
“去瓦山，太华殿会去，那个人也会去。”
随着一道阴冷嗓音忽然落下，他背后升起一股寒意。
是太华剑灵。
“我当然要去，你如果一直在，那就早该知道的。”
“嗯，我知道。”太华剑灵道。
杨培风顿了顿，认真问道：“你是太华剑灵的话，那么听蝉……是不是也有刀灵？”
毫无回应，那个冷冰冰的少女剑灵，似乎不喜欢听笑话。
杨培风又问，“你口中的人是谁？你不说，那我不去了！”
这句话落下，剑灵依旧默不作声。吃准了他在胡搅蛮缠。
杨培风又唠叨了几句，顿觉索然无味，无可奈何道：“哎……不讲算了。”
瓦山，他一定得去。
但就这么漫无目的、毫无准备的去，八成会遇到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