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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雯点点头，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但林淑芬注意到，儿子的手指在删除前，似乎快速记下了什么。
那天之后，陈志强表现得异常乖巧，每天准时回家，对周雯嘘寒问暖。但林淑芬发现，他经常趁周雯不注意时偷偷查看一部旧手机，而且家里的存款开始莫名其妙地减少。
三周后的深夜，林淑芬起夜时听到儿子在阳台打电话："...宝贝别哭，那十万我下周一定给你...我知道是给你妈妈的医药费...我不会不管你的..."
林淑芬站在黑暗中，浑身发冷。十万？儿子哪来那么多钱？他们家的积蓄总共也不到二十万啊！
她悄悄退回房间，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她趁儿子上班后，翻看了他的抽屉，找到几张借款合同和一张银行转账单——陈志强竟然用房子做了抵押贷款！
林淑芬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那张纸。这套房子是他们老两口一辈子的积蓄，当初为了儿子结婚才买的。现在他竟然...
她必须找儿子当面问清楚。
林淑芬坐在儿子床边，手里攥着那张抵押合同，纸张在她手中发出轻微的沙沙声。窗外的雨点敲打着玻璃，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焦急地叩门。
钥匙转动的声音传来，林淑芬深吸一口气，把合同放回抽屉。她必须冷静，必须给儿子一个解释的机会。
"妈？您怎么在这？"陈志强推开门，西装被雨水打湿了一片，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看到母亲坐在自己床边，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露出疲惫的笑容。
"志强，我们得谈谈。"林淑芬指了指抽屉，"我看到了。"
陈志强的笑容凝固了。他慢慢关上门，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裤缝："妈，您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把我们家的房子抵押了？"林淑芬压低声音，生怕被厨房里的周雯听见，"五十万块钱，你拿去干什么了？是不是给那个女人了？"
陈志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踉跄两步，突然跪在了母亲面前："妈，我错了...但我真的没办法...小雨的妈妈得了癌症，急需手术费...我不能见死不救啊！"
林淑芬看着儿子通红的眼眶，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她伸手想扶他起来，却在碰到他肩膀的瞬间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香水味——甜美中带着侵略性，绝不是医院消毒水的气味。
"你先起来。"林淑芬的声音冷了下来，"你昨天说去见客户，其实是去见那个女人？那剩下的钱呢。"
陈志强僵住了，随即抓住母亲的手："妈，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小雨说了，等她妈妈病情稳定了她就还钱，然后她就带着妈妈回老家照顾，然后剩余的钱也会还给我，并且再也不打扰我的生活...您别告诉雯雯，她会受不了的..."
林淑芬抽回手，胸口剧烈起伏："你还在骗我？你身上全是她的香水味！志强，你到底要糊涂到什么时候？那剩余的四十万也给她，以后咱们怎么活啊，那个女孩明显是在骗你的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