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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朝阳初升。
破败的逍遥派,沐浴在一片金色的晨光之中,倒是难得地增添了几分生气。当然,也仅仅是“几分”而已,杂草依旧丛生,破瓦依旧残垣,整体氛围依旧透露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穷酸气”。
顾小北早早地就被李长生从床上挖了起来。说是“床”,其实也就是逍遥殿角落里的一堆干草,上面铺着一张打了好几个补丁的破旧席子,勉强能躺个人。不过顾小北倒是没啥怨言,毕竟他从小在山村长大,吃苦耐劳是基本功,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徒儿啊,一日之计在于晨!想要修仙有成,就要勤奋刻苦,从早课开始!”李长生精神抖擞地站在逍遥殿的院子里,对着睡眼惺忪的顾小北训话,“今天,为师就正式传授你逍遥派的入门心法——逍遥心法!”
顾小北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好奇地问道:“师父,这逍遥心法,很厉害吗?”
李长生闻言,顿时眉飞色舞,得意洋洋地说道:“那是当然!我们逍遥派的逍遥心法,乃是集天地灵气,日月精华之大成,博大精深,玄妙无比!练至大成,可逍遥天地,纵横六合,无所不能!”
“这么厉害?!”顾小北听得眼睛一亮,顿时来了精神,“那…那我们现在就开始练吗?”
“嗯,当然要开始练了!”李长生点了点头,走到院子中央,清了清嗓子,摆出一个看似高深莫测的姿势,“徒儿你看好了,逍遥心法,入门第一步,就是要……扎马步!”
“扎马步?”顾小北顿时愣住了,他还以为修仙的入门功法,至少也得是盘腿打坐,吞云吐雾,或者舞剑弄枪,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是……扎马步?这玩意儿,他在村里的武馆里,早就练腻了好吗!
“怎么?你小子瞧不起扎马步?”李长生见顾小北一脸错愕的样子,顿时吹胡子瞪眼,“告诉你,扎马步可是基本功!万丈高楼平地起,修仙炼气,也要从扎马步开始!扎稳马步,才能稳固下盘,气沉丹田,才能更好地感应天地灵气,吸收日月精华!懂不懂?”
“是…是,徒儿懂了……”顾小北嘴角抽搐了一下,虽然心里依旧觉得扎马步和“逍遥天地,纵横六合”之间,好像隔着十万八千里,但师父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好,既然懂了,那就开始扎马步吧!记住,腰背挺直,双腿弯曲,重心下沉,气沉丹田……坚持一个时辰!不许偷懒!”李长生一边指导着,一边自己也摆出了一个马步的姿势,只是他那老胳膊老腿的,扎起马步来,怎么看都有些……摇摇晃晃,不太稳当。
顾小北按照李长生的指导,开始认真地扎起了马步。对于扎马步这种基本功,顾小北早就熟练于心,很快就掌握了要领,扎得有模有样。
然而,仅仅过了不到一刻钟,顾小北就感觉双腿开始发酸,额头也开始冒汗了。扎马步这种东西,看起来简单,但想要坚持长时间,还是相当耗费体力的。
再看看旁边的李长生,早就已经气喘吁吁,满头大汗,马步也扎得歪歪扭扭,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一般。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咬牙坚持着,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坚持!坚持!一定要坚持住!修仙之人,贵在持之以恒!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不吃得苦中苦,难成人上人……”
顾小北看着李长生那副“痛苦”的表情,心中暗笑,师父啊师父,您老人家这是在扎马步,还是在受刑啊?看您那样子,好像比我还痛苦呢!
不过,吐槽归吐槽,顾小北还是没有放松,继续咬牙坚持着。他知道,这是修仙的第一步,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顾小北感觉自己的双腿越来越酸麻,汗水也浸湿了衣衫,但他依旧咬紧牙关,纹丝不动地扎着马步。他的眼神坚定,表情认真,仿佛在完成一项无比神圣的仪式一般。
终于,一个时辰的时间到了。李长生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声喘息着:“呼…呼…累死老夫了……不行了,不行了,年纪大了,体力不支啊……”
顾小北也感觉双腿如同不是自己的一般,酸麻得厉害,但他还是强忍着不适,收了功,对着李长生拱手说道:“师父,一个时辰到了,徒儿扎完了。”
“嗯,不错,不错,很有毅力,不愧是为师的好徒儿!”李长生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赞赏之色,“第一天就能坚持扎马步一个时辰,已经很不错了!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
顾小北谦虚地笑了笑,心想,这算什么?想当年,他在村里的武馆里,扎马步两个时辰都是家常便饭好吗!区区一个时辰,洒洒水啦!
“好了,今天的早课就到这里吧,”李长生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接下来,为师带你去用早膳。”
“早膳?”顾小北眼睛一亮,肚子也应景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昨天晚上,他们师徒二人就只吃了一些干粮,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现在听到有早膳吃,顿时感觉精神都振奋了不少。
“嗯,走吧,随为师来。”李长生神秘一笑,带着顾小北朝着逍遥派的伙房走去。顾小北满怀期待地跟在后面,心想,这逍遥派虽然破败,但伙食应该还不错吧?毕竟是修仙门派,总不能连饭都吃不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