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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大军围城？怎么回事？”
白大伯原本没指望能从秦教授嘴里得到什么消息的。
但秦教授却给了他一个意外之喜。
然而，后面不管他再问什么，秦教授就什么都不肯说了。
白大伯也没有再纠结，而是重新询问：“秦教授，若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可愿意？”
“什么机会？”
秦教授终于抬起头，回应白大伯。
“我要你协助我们S市的实验团队研究丧尸疫苗。”
白大伯说出他的最终目的。
这是他们暂时决定留下秦教授性命的原因。
因为，他们自丧尸出现时，就紧急组建队伍研究丧尸疫苗。
可至今别说疫苗，他们从何下手都不知如何入手。
秦教授虽然罪大恶极，但他们也不得不承认，他们需要秦教授的协助。
因为秦汉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据他们的调查，秦汉一样是末世前就感染了丧尸病毒。
但他却没有丧尸化。
这都是因为秦教授提供的丧尸抑制剂。
单这一点，就比他们领先不少。
秦汉和01实验体，是秦教授做的两个对照组。
是的，秦汉会感染丧尸病毒，并不是意外，而是秦教授的有意为之。
只是……
白大伯看了一眼不过十六岁的少年，没有直接当着他的面揭穿秦教授当初的所作所为。
“你有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后，叶维军长官就会回来，到时候，他会亲自找你要一个答案。”
见秦教授没有说话，白大伯也没有逼他当场做出决定。
之后，白大伯让人把秦教授带走，却留下秦汉在办公室里。
“白长官，我父亲如果答应你们的要求，协助你们研制出丧尸抑制剂和丧尸疫苗，那他能活着吗？”
秦汉在办公室里坐立不安，终于，沉不住气，主动问。
却不是问为什么把他留下来，而是关心秦教授的下场。
“孩子，你父亲是否能活下来，我做不了这个决定，你也做不了这个决定，能做出这个决定的，是外头千千万万的普通人。”
“等丧尸疫苗出现，人们不再惧怕丧尸，等到丧尸全部被灭绝的那一天，将由他们决定你父亲的罪行。”
“到时候，他是功过相抵还是功不抵过，就看他之后的选择和奉献了。”
白大伯毫不思索道。
其实，如果以他个人来说，对于秦教授这种制作出丧尸的罪魁祸首来说，他恨不得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千刀万剐。
可他不能，他只能以大局为重。
外头丧尸是很多，异能者也不少。
可最多的，还是什么都不会，什么都没有的普通人。
而现在，他们普通的生活被丧尸打破。
每天都生活在疲于应对丧尸中。
每天都有无数人在外头清理靠近基地的丧尸换取基地积分以供内圈的家人生活地更好时而丢掉性命。
秦教授身上背了这么多条人命。
他无法原谅。
如果有一天，他研究出丧尸疫苗或者丧尸解毒剂，或许外头的普通人会感激他。
但不是现在。
而现在， 他也给不了答案。
“如果是这样，那你们指望他研究出有效的丧尸疫苗或者丧尸解毒剂，还不如指望丧尸自动灭绝现实的。”
秦汉得知秦教授只是一个有利用价值的犯人的，忍不住笑道。
他知道白大伯刚刚误会了他。
因为他问这些事关心秦教授能不能活。
而他，关心的是秦教授什么时候死。
他做不到亲自下手，那就期盼别人来动这个手。
“不用指望他会改过自新帮你们，你知道他给我注射的丧尸抑制剂，是怎么出现的吗？”
秦汉主动问。
他身上携带丧尸病毒的事，在这些基地高层面前，从来不是秘密。
与其每天担惊受怕，倒不如主动坦白。
“是从这些晶核里提取出来的。”
秦汉拿出几颗晶核。
正是在x市地下基地陆锦嫣烧掉护卫秦教授的那几个保镖的晶核。
“这些是异能者脑中的晶核。”
“我不知道一颗晶核他能制成多少丧尸抑制剂，但没什么用就是了。”
秦汉说到这儿，嘲讽一笑。
“不管是使用丧尸抑制剂，还是使用这些晶核，丧尸病毒依旧一直存在，而丧尸化也只是延迟而不是消失。”
“而这每一颗晶核都是一条人命，长官，你们会怎么选择呢？”
“用这些拥有自然能力的天选之子的说性命去化换感染丧尸病毒但还没有完全丧尸化的命吗？”
秦汉这些话说得那么很平静。
而他越是平静，白大伯就越震惊。
秦教授居然这么丧心病狂？
每一处的实验都是以人命为基底？
若是这样，秦教授不能留了。
白大伯眼底闪过一丝狠意。
秦汉捕捉到，眼底闪过一丝欣慰。
他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答案。
不枉他主动自曝，他身上的丧尸病毒是用这些异能者晶核控制的。
“对了长官，刚刚我父亲说的丧尸大军，或许你们可以派人去w市看看，那里你们会找到另一个你们久久寻找却找不到的东西。”
秦汉又提示。
他在看见那些丧尸井然有序的丧尸大军时，就猜到了背后控制的人是他的师哥。
那个全心全意信任他的父亲，把他的父亲当成再生父母对待，最后却被他的父亲亲自送上手术台，让他以身试毒，成为最重要实验体的师兄。
他不知道成为丧尸之后的师兄还能不能保持理智。
但不管师兄有没有身为人时的理智和记忆，从他开始集结丧尸大军肆意伤害人类的时候，师兄就成了所有人类的敌人。
虽然舍不得，但他衷心希望师兄早点解脱，所以，今日才会多这个嘴。
“你是说……”
“咚咚咚……”
这时，门口响起敲门声。
“进。”
白大伯以为有什么急事，示意秦汉先暂停，而后应道。
“长官，夫人派人过来，说下班时间到了，让您别忘了今天的日子，早点回去。”
来人是白大伯的副官。
闻言，白大伯才想起今天是他小侄女回归的日子。
他们白家唯一的女娃，终于被找回来了。
这么一想，白大伯就坐不住了。
“我知道了，现在就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