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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你大哥，孙耀祖亲口告诉我的。”
“……”
怎么这中国话她是越来越听不明白了呢。
吴棠安就这么看着她的眼珠子越瞪越大，忍俊不禁，道，“小丫头，还没明白啊，这是我和你大哥商量好的结果，我们算是互利共赢，合作关系！”
“那你图啥呢？”
孙耀华似乎终于听懂了一部分，可还不解她在这段关系中有什么好处吗？
同妻哎！
这不妥妥被人当遮羞布了吗？
“图我的自由。”
吴棠安的笑意并未收起，反而越演愈烈，直直扩散至眼角。
她是真的开心。
“我可以再也不用与各色的‘富家少爷’‘名门之后’‘军阀少帅’，甚至是……那些被拽下来之后还做着清朝梦的遗老遗少相亲了，不用逼着自己强颜欢笑，不用接受他们和她们毫不客气地与看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一样的眼神。”
“我还图可以不用报备地出门，可以毫不顾忌地享受自己的读书爱好，装作与你大哥出差实则出去旅游……”
她说得意犹未尽，连眉梢都是上扬的。
“你瞅瞅，这么多好处，我为什么不与你大哥结这个婚呢？两全其美不是吗，我也不会干涉他和孙回的事情的。”
孙耀华看着她，好像在看另一个孙母。
“那你的幸福呢？你若是遇到了喜欢的人，这段婚姻就成了你的枷锁，阻止你追求自己的幸福，到时候你该怎么办呢？”
孙耀祖和孙回两人倒是有了完美的庇护，只要吴棠安在大少奶奶的位置上一天，就不会有人对他们指指点点。
当然，这个前提也是不被发现。
“不会了……”
吴棠安看她的眼神不复初始的喜悦，那里面影影绰绰划过几道晶莹光泽，在忽明忽暗的夜里不甚明显。
“不会了啊。”
她的语气从不易察觉的悲伤到惘然再到故作轻松。
伸了伸腰枝，将手搭在膝盖上，借力起身。
又伸出手，拉耀华也起来。
“好了，别纠结这些了。你大哥人很好，并没有对不起我，也不是你想象中的自私，要我做挡箭牌。”
“他当初来找我，就是为了和我说明此事，进而退婚。可我没放过他，他是我的机会，千年难遇。过了这‘活寡妇’村，可就再也没这‘自由店’了。”
“我巴不得他喜欢男人，总比喜欢一个女人却叫我霸占着这正室的位置好，这会叫我心里没那么有负罪感。”
如此洒脱出格的发言，还是很拿捏孙耀华的。她越来越发现，这里的女性的不容小觑。
在男人的世界尽可能地追求自我。
意外地不错。
想及此，她也笑了。
把手覆在她手上，任由被她拉起。
“那咱们也走吧，他们的戏快要结束了，等散场人就多了。”
她们两个再蹲在这里，就会很突兀。
“好！”
孙耀华的这一晚也是起伏不定，大喜大悲，刺激极了。
好不容易解决了心头一麻烦，又来一个大跌眼镜的视觉冲击，结果大嫂更炸裂，当头一暴击。
比她更像个“包容”的现代人，可以接受这样一种别样的爱的形式。
不过……
“话说回来，”恕她八卦，这个问题其实还蛮重要的。
“大嫂，你说我大哥是上面的那个，还是下面的那个啊……”
黑夜给了她黑色的眼睛，但她偏偏自带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