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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小龙磕巴:“至,至于这么防着我吗?”
再等出来,齐小龙眼尖发现晁允的嘴变得红艳水润。
晁允最近荤开的多,整个人意气风发。他坐下后态度显然亲切许多,笑着:“我家善良的宝贝儿说,能借,问借多少。”
“能不能给我。”齐小龙眼神发飘,“五十万。”
“你怎么回事。”晁允双手背过头撑着后脑,“你这钱拿来干嘛?”
“我也要出国。”
晁允觉得他脑子有病,“你在京城好好努力不行吗?非要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陈均安差点出国是父母安排,顾心愿出国是做手术……”
晁允说着,刚给自己倒杯水就听见屋里的陈均安喊他名字,扯着嗓子应一声欢天喜地就去了。
齐小龙看他一脸不值钱的样:“……”
第二次回来,晁允哼着歌笑眯眯,“哎呀”一声好似无奈:“没办法,陈均安黏我黏得厉害。”
“还有,那奶茶不是三分糖吗?甜的要死,差点给陈均安喝吐了,连喝三杯水。”
毕业好几年,还是这个死出。
齐小龙仿佛好奇,询问晁允和陈均安的再遇相爱全过程。
提到这件事,晁允和他讲了几句,没到五分钟就催着人赶紧离开,理由还是嫌人碍事。
齐小龙不想走,“哇”一声哭出来给晁允讲他对顾心愿单相思这几年。可对方不买账,不感兴趣一味催促离开。
一个不耐烦赶人,一个又哭又闹不肯走。
晁允喝口水,告诉他:“没空听你的伤心事,陈均安一个人在房间里会害怕,我得去陪着他。”
齐小龙怔愣几秒,猛然回神说:“他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害怕的。”
“你管呢,有我在陈均安就是可以害怕。哪天我和陈均安稳定下来再约,现在这关头我不相信任何……”
话没说完,晁允感受到一阵天旋地转,世界颠倒。站不稳侧摔将茶几上的物品噼里啪啦掀翻,掉落一地。
“滋啦——”一声,茶几挪开几公分的距离。
他当即明白过来,眼底猩红恶狠狠盯着齐小龙。一下一下用头撞柜子,撞出血来不肯晕,说话仿佛带着血腥气:“你他么,不准带走……陈、均、安!”
晁允站不起来,就用爬的,满脸是血青筋暴起,模样恐怖看着随时要杀人。
齐小龙被吓得腿软往后退,屏住呼吸高度紧张生怕被面前状似疯癫的晁允来个鱼死网破。
“不准带走他。”
“不要带走他。”
“我不准。”
晁允晕得趴在地上几秒,又顽强爬起来用头碰地,用疼痛换取清醒。感受到手脚无力意模糊时,他深刻明白自己无法阻止,阻止不了这些人把陈均安带走。
他开始哭,因为他明白这次出国陈均安的信息都被保护起来,他找不到的,很难找到的。
眼泪混着鲜血往下滴,齐小龙震惊定在原地。认识这么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看晁允哭。
瘫软倒在地上,满含恨意默不作声的哭,直到晕过去双目紧闭,还在时不时抽搐仿佛随时还要再爬起来。
齐小龙看着一切,低着头轻声说句:“对不起,班长。”
那杯未被开封的奶茶里加了药,晁允多疑没有去喝,得亏这次送给陈均安的奶茶被他特意换了甜度。没有晁允的第二次进房间,他还真不一定有机会在水里下药。
齐小龙翻找到钥匙,迅速来到小房间。看到单手被拷在床头,穿件衬衫领口皱巴的陈均安,有些犹豫不敢上前。
陈均安听到外面噼里啪啦的巨响,知道是出了事,疯狂挣扎却挣不开双层手铐,手腕处磨得发红破皮。
“我来帮你解开,你走吧。”
陈均安冷冷看他,“晁允呢?”
齐小龙边解手铐边解释:“心愿想卖你父母一个人情。我拿到司机的手机,没有帮晁允和你爸讲一切正常,我把你被关起来得事情告诉他了,司机也被我放走。”
咔哒一声。
手铐解开瞬间陈均安上去就是一拳,将人打倒在地。齐小龙直愣愣倒下,眼前发黑头晕眼花,许久没能缓过来。
陈均安穿好衣服,走近站着眼神冰冷看着。突然开口:“晁允把你当兄弟,你为了钱背叛他?”
齐小龙忍着痛,冷汗直冒:“楼下,你爸妈的人应该已经到了。”
陈均安心里那股郁气难平,勾起讥讽的笑容顾不上管他,急着先去找晁允。
看到一片狼藉的四周,躺着个失去意识满脸鲜血的晁允。大脑空白,先是蹲下探鼻息,摸到晁允脸上未干的鲜血泪痕时,心如刀绞痛的他全身颤抖无法呼吸。
抱着昏迷的人,一滴眼泪顺着下巴滴落在晁允脸上。温度滚烫,倘若人醒着肯定会被这眼泪烫得手足无措,直达心底。
屋外还是敲门,咚咚咚敲个不停。
陈均安忙着用小药箱笨拙帮晁允上药,对门外的人没有反应,态度冷漠。
“对不起。”
“对不起晁允,我把你害得这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