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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早就想问，若是修行这‘封心之术’，沈若初对他的仇恨会不会淡去很多。
但这样的话，与他为沈若初进行的规划并不一样。
沈若初这一次脸上闪过一抹恨意，眼神很是坚定。
“我说过，一定，会杀你！”
“仇，只会更加纯粹。”
沈若初忽地一口气说出一大段话。
嗯……对她目前的状态而言，是一大段话。
这话中，似乎还有某种深意，但顾承星并未察觉。
现在，顾承星看着沈若初的状态，思索一瞬，大致有了些许猜测。
“所以，你是说，现在·‘无情感’状态，可以随意的被你控制。”
“但，如果处于‘无情感’状态的你，不想要重新获得‘情感’呢？那你对我的仇恨不就消失了吗？”
沈若初：“一直都在，从未消失。”
顾承星看着沈若初，看了好一段时间，尤其是那殷红色的眸子。
记忆中，这双眼睛，总是带着疯狂。
现在，虽然平稳，毫无波澜，但是，仔细看去，依旧有一种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触。
这一次，顾承星真的有些搞不懂。
沈若初的‘封心之术’和‘控情道’之间，又是怎样相互间运转的？
顾承星无论从哪个角度去想，都会有奇奇怪怪的问题出现，然后推翻自己的猜测。
毕竟，情感这种东西，就很模糊，界定的范围同样很广阔。
他搞不懂。
但，沈若初对于情绪的把控很精准，很敏锐，理解十分深刻。
她似乎理解透了‘情绪’一途。
从沈若初轻松掌控‘控情道’就能看出这一点。
“……”
虽然，顾承星不理解，沈若初究竟是如何做到这种境界的，但他有一点很清楚。
沈若初，这种压抑（控制）情感的做法很可怕。
平日里看不出什么，但是等到某一天突然情绪爆发的那一刻……
一定是相当恐怖的。
想到沈若初对自己潜藏着的‘恨’，顾承星就忽地有些头皮发麻。
估计，到那个时候……
说不定，自己今天折磨十二祖的手段，就会被用到自己身上……
顾承星想到这，就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别想别想……”
同时，心中还有些生气。
若非姬凉在未经过他同意的情况下，私自教授沈若初‘封心之术’，当下的情况也不会如此棘手。
而，这也是当初他出关后为什么生气的最主要原因之一。
另一个原因，自然是担心姬凉会动手脚谋害沈若初。
顾承星并不是特别信任姬凉。
毕竟姬凉在原着中，就曾经谋划过沈若初的躯体，这一次同样不排除这种可能。
除了闭关时间，平日里他都有通过绝命之种，监测姬凉的动向，就是防止一些意外发生。
原本，按照他设想的，这一趟游历大荒的路途中，一定是充满着‘暗杀’和‘冲突’的。
却不成想如此平静。
“事已至此，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过，这样也好，情感少一点，沈若初内心也不会太痛苦。”
顾承星内心自我安慰，但每每看向当下沈若初那张淡静的脸，就觉得有些不安。
他，总觉得，再这么下去。
迟早会出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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