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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早上我出门的时候,看天上的云头,也不像是会下雨的样子,怎么忽然下起来了,而且还越下越大?难不成是白江龙君又发怒了不成?”
老伯无奈地摇摇头,似乎已经习惯了。
宁采臣身上穿的衣服本来就薄,坐在火边烤了一会之后,就已经干的差不多了。
他胃口极好,这一路匆匆赶路,本就肚子空空,现在就着新鲜熬好的鱼汤,一口气连喝了好几碗粥。
周崇也尝了一碗鲜鱼汤,滋味确实不错。
鱼虾之类的东西主要在一个新鲜,然后内脏要剔除个干净,再放一点姜丝黄酒去腥,就已经完全足够了。
老汉是在这江边土生土长的人,自然懂得如何料理这些生鲜。
“果然鲜美。”
周崇喝了一碗之后,忍不住赞叹,然后转头问老汉:
“老人家,听你话里的意思,好像这白将龙君经常发怒似的?”
“那可不是?”
“您瞧瞧如今的季节,又不是雨季,也不是汛期,大早上天空也不见几片雨云。”
“这么没前没后的,突然就下起雨,除了是龙君发怒,还能是什么原因?”
老伯犯下手里的活,坐在周崇的对面跟他聊了起来。
“我们村里的人都说呀,这白江的龙军跟隔壁家的二小子似的,瞧着还挺年轻气盛,动不动就发怒。”
“他这一发怒,白江两岸就莫名的会下点阵雨。”
“不过龙君发怒归发怒,倒也知道分寸,一般也就下一会儿雨也就停了,淹不了农田,也害不了人。”
周崇都听笑了。
真不愧是靠水吃水的渔家人,龙君的这点脾气可算是让他们摸透了。
老伯打开一条门缝朝外看了看:
“不过今天这雨倒是挺奇怪,下了老半天也不见停,看来呀,龙君今天的脾气可不算小喽!”
“嗝!”
吃饱了肚子,又暖了身子的宁采臣坐在凳子上打了个嗝。
“呵呵……”
自觉有些失态的宁采臣,赶紧捂住了嘴,他这副模样倒是逗得聂小倩捂嘴偷笑。
为了掩饰尴尬,宁采臣接着两人的话题聊道:
“这白江龙君的事情我倒也听过不少,毕竟我也算是在这白江边上长大的。”
“听说这白江龙君为人还不错,反正自我懂事以来,白江两岸在他老人家的保佑下,大体可以说是风调雨顺年年富足。”
“为了报答他老人家的恩情,前几年附近几个村子还筹钱给他建了一座新的龙君庙,年年香火旺盛,百姓们前去烧香许愿几乎无有不灵的。”
老伯也附和道:
“这位书生说的没错,龙君他老人家确实很受两岸的百姓爱戴……可是今天这雨势有些不对,再这么下下去,只怕江水就要漫过河堤了……”
老伯的语气里颇有些忧虑。
周崇顺着门缝也看了出去,白江的水位已经因为这场突然的大雨,而步步高涨。
再这么下下去,河堤有没有被漫过,周崇不得而知;
但是这座小屋子恐怕就要泡在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