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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剑气贯穿天帝化身的刹那,整个九霄云陆突然陷入绝对寂静。楚昭然看到剑气末端连接着无数细小的时空裂隙,每个裂隙中都映照出不同轮回的自己。这些平行自我正在以恐怖的速度坍缩融合,最终汇聚成他手中的诛仙剑匣。
“这就是...三百次轮回的终局?“楚昭然握剑的手微微颤抖,剑匣表面三百道裂痕正被混沌之气缓缓修复。三界核心在剑气冲击下剥落外壳,露出内部跳动的星云状物质——那是开天辟地时的创世余烬!
天帝化身在虚无中重组,身躯已变成半透明的法则集合体:“没用的,即便你获得混沌剑气,也改变不了...“
话音未落,苏璃儿与沐清雪突然出现在三界核心两侧。两人手中分别握着冰魄剑与魔焰刀的碎片,当碎片拼合的瞬间,整个原生宇宙开始剧烈震颤。
“还记得葬龙渊底的青铜柱吗?“沐清雪指尖划过核心表面,星云中浮现九根通天彻地的青铜柱虚影,“这才是真正的封印!“
楚昭然瞳孔中时之砂逆时针旋转,终于看清真相:所谓上古战场,不过是封印天帝本体的牢笼!三百次轮回中自己不断重铸的青铜柱,正是维持这个封印的关键!
天帝发出震怒的咆哮,法则之躯伸出亿万条锁链刺向三界核心。苏璃儿突然转身抱住楚昭然,九转琉璃体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这次,换我替你...“
嗤!
混沌剑气突然调转方向,将苏璃儿与天帝锁链同时贯穿。楚昭然在最后关头发动烛龙瞳,强行修改了剑气轨迹。创世余烬顺着剑气倒灌而入,在他体内形成微型宇宙的雏形。
“你疯了?!“天帝首次露出惊恐神色,“这样你会成为新的天道容器!“
三百个平行自我的记忆如洪水般涌入,楚昭然看到每个轮回的终局:有时自己成为灭世魔尊,有时沐清雪化作镇界石碑,最令他震撼的是某个轮回中,苏璃儿竟用九转琉璃体将三界核心炼化成...
“原来如此。“楚昭然突然捏碎诛仙剑匣,三百道剑气尽数没入体内,“所谓轮回,不过是你编造的记忆牢笼。“
原生宇宙开始坍缩,创世余烬在楚昭然掌心凝聚成黑白交织的光球。天帝的法则锁链寸寸崩断,整个身躯被光球引力拉扯变形:“住手!这样你也会...“
“这才是烛龙始祖真正的赌约。“楚昭然将光球按入心口,皮肤表面浮现出完整的烛龙战纹,“以身为炉,重铸天道!“
惊天动地的爆炸中,苏璃儿与沐清雪的身影同时虚化。她们化作流光融入楚昭然双眼,左眼浮现冰魄剑影,右眼燃起魔焰黑炎。当光芒散尽时,九霄云陆已恢复平静,唯有天穹之上多了一道横贯三界的青铜巨门。
楚昭然站在门前,手中把玩着新生的小型宇宙。门缝中渗出熟悉的血腥气——那是三百次轮回都未曾改变过的,命运初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