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幽灵公交的终点站（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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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公交的引擎声在戈壁滩上回荡，车灯刺破血月下的黑暗。陆沉和林玥站在圣殿废墟边缘，看着那辆破旧公交车缓缓驶近。车窗内挤满了乘客，每一张脸都是陆沉的复制品——右眼灰白，嘴角挂着麻木的微笑。

“它不该出现在这里，”林玥握紧血锁链，锁链末端的结晶残渣闪烁着微弱光芒，“血月规则被我们破坏了。”

陆沉的右眼「冥瞳」捕捉到公交车的异常：车身表面布满细密的裂纹，仿佛随时会崩解成碎片。他的左臂触须不受控制地蠕动，指向公交车的后视镜——镜中映出的不是戈壁滩，而是殡仪馆的停尸间。

“维度重叠还在继续，”陆沉低声说道，“公交车成了连接点。”

公交车停在他们面前，车门“吱呀”一声打开。车内传来低沉的广播声：

“终点站：门后的背面。”

林玥的血锁链突然暴起，绞住车门边缘：“不能上去！这是陷阱！”

陆沉却迈步踏上台阶，右眼的灰白纹路在车内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我们没有选择。”

车内空间比外表看起来大得多，座椅排列成螺旋状，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深处。每个座位上都坐着一个陆沉的复制品，他们的右眼「冥瞳」同时转向两人，发出低沉的共鸣声。

广播再次响起：

“规则一：不得携带光源。”

“规则二：不得回头。”

“规则三：不得回答任何问题。”

林玥的血锁链突然熄灭光芒，她低声咒骂：“又是这套把戏。”

陆沉却盯着车厢尽头——那里有一扇青铜门，门缝中渗出黑色黏液，黏液表面浮现出血字：

“同类相食，方得永生。”

突然，所有复制品同时开口：“你们……是谁？”

林玥下意识要回答，陆沉的触须猛地捂住她的嘴。复制品们的右眼「冥瞳」骤然亮起，车厢内的温度急剧下降。

“规则三被触发了，”陆沉低声说道，“别回答任何问题。”

公交车开始加速，车窗外的景象从戈壁滩变成血月小镇，又从血月小镇变成殡仪馆停尸间。每一次场景切换，车内都会多出一具尸体——有的是林玥，有的是陆沉，还有的是他们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这是时间循环，”陆沉的右眼解析出信息流，“每次循环都会吞噬一部分记忆。”

林玥突然抓住他的手臂：“我的记忆……在消失。”她的血锁链末端的结晶残渣正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黑色黏液。

陆沉的触须刺入她的太阳穴，强行将一部分记忆注入她的意识。林玥看见自己站在归墟圣殿的祭坛前，父亲被触须贯穿胸口，鲜血渗入她手中的血锁链。

“这是你的锚点，”陆沉低声说道，“别让它被吞噬。”

广播声再次响起：

“终点站即将到达，请乘客做好准备。”

公交车停在一座巨大的青铜门前，门缝中伸出无数触须，缠绕住车内的复制品。复制品们的身体开始崩解，化作黑色黏液流入门缝。

“终点站到了，”广播声带着诡异的愉悦感，“请下车。”

林玥的血锁链突然暴起，绞住车门边缘：“不能下去！这是最后的陷阱！”

陆沉却迈步走向青铜门，右眼的灰白纹路在门缝的光芒下显得格外刺眼：“我们没有选择。”

门缝中渗出黑色黏液，黏液表面浮现出血字：

**“同类相食，方得永生。”**

陆沉的触须突然刺入自己的胸口，挖出嵌在肋骨间的警察徽章。徽章吸收了他的血液，化作一道血箭射入门缝。

“你……疯了……”门后的存在发出低沉的咆哮。

青铜门在血箭的冲击下崩解，门后的存在发出最后的哀嚎。公交车开始解体，车窗外的景象从血月小镇变成殡仪馆停尸间，又从停尸间变成归墟圣殿。

林玥抓住陆沉的手臂：“我们……成功了？”

陆沉默然拉开衣襟——心脏位置嵌着一枚眼球状结晶，瞳孔中映出血月倒影。“从跳出门内世界开始，我就已经是‘门后的东西’了。”

血月下，两人影子交织成青铜门的形状。远处传来引擎轰鸣声，那辆幽灵公交再次出现在地平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