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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手机上新跳出的订单，嘴角抽搐：“给阎罗王送十杯珍珠奶茶？备注要'孟婆汤联名款，孟婆泪做珍珠，三生石碎当椰果'？“
红姐咬着皮筋扎头发，闻言噗嗤笑出声：“这可是大单子，完成能赚两万功德值。“她突然把个改装过的保温箱扣我背上，“记得用液氮模式保存，孟婆泪超过25℃会变忘川河水。“
00:45 AM忘川河取货惊魂
孟婆亭改成了流水线奶茶店造型，LED屏滚动着“买孟婆汤送往生符“。我扫码取号时，发现柜台里站着的根本不是孟婆——是个穿洛丽塔裙的僵尸小妹！
“您的十杯联名款~“她递来奶茶时突然压低声音，“千万别摇晃，上周有个实习生...“话音未落，我手滑撞到保温箱，奶茶杯突然剧烈震动。
“要炸了！快跳河！“僵尸小妹一把将我推下忘川河。冰凉的河水漫过头顶瞬间，我看到无数记忆碎片——红姐在孽镜台受刑的画面、爷爷签契约时颤抖的手、还有...我和红姐手腕上那根红线泛着血光。
我湿漉漉地爬上岸，发现十杯奶茶正在保温箱里发光。阎罗殿前接应的鬼差刚掀开箱盖，一颗“珍珠“突然炸开，喷出的孟婆泪化作漫天水雾。
“我的生死簿！“阎罗王惨叫着扑向被淋湿的卷宗，墨迹在纸上游走成弹幕：“判官红某徇私舞弊““钟某外卖以权谋私““建议封号处理“...
红姐突然从天而降，甩出根缠着符咒的数据线插入我手机：“快！用你爷爷的账号登陆！“我手忙脚乱输入“钟氏外卖“的密码，系统提示音响起：“检测到创始人权限，启动紧急预案——“
保温箱突然变形展开，化作巨型吸尘器将失控的孟婆泪回收。阎罗殿地板下升起台全自动烘干机，把生死簿吹得哗哗作响。
“原来你爷爷在系统里留了后门。“红姐戳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代码，“这串5201314是...“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爷爷总念叨的“五二零一生一世送外卖“，老脸一红：“可能是他设的初始密码。“
手机突然震动，阴司监察组发来通知：“检测到异常登录，请钟氏外卖第三代传人进行面部识别——“
镜头自动开启的瞬间，我背后阎罗殿的壁画突然发光。画中执剑斩鬼的钟馗竟转过头，冲我眨了眨眼。
红姐把我拽到偏殿，掀开我背上刻着“钟“字的保温箱夹层。暗格里静静躺着半块虎符，与她心口的桃木钉严丝合缝。
“当年你爷爷就是用这个封印我的。“她握着虎符的手在发抖，“他说等契约完成就...“
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我们慌忙藏起虎符，却见监察组的电子判官飘进来：“经核查，本次事故系月老殿系统BUG导致，现补偿十万功德值——“
红姐突然掐我大腿：“快看补偿条款！“
密密麻麻的小字里藏着一行：“...并解除钟氏后人全部契约。“我猛地抬头，发现电子判官的瞳孔里闪过爷爷年轻时的样貌。
回程路上，红姐反常地沉默。
我拧动油门，后视镜里映出我们手腕上时隐时现的红线。这荒唐的外卖人生，似乎还要继续很久很久。
红姐搂着我腰的手紧了紧，下巴搁在我肩上：“姐带你去个好地方。“
没等我反应，她抓着我的手猛拧油门。摩托车甩尾180度漂移，导航发出尖锐警报：“您已偏离路线！您已偏离路线！“
“闭嘴！“红姐一巴掌拍在导航屏幕上，“姐今天要翘班！“
人间街边的烧烤摊冒着烟火气，红姐把高跟鞋甩到一边，赤脚踩在塑料凳上：“老板！五十串腰子，两箱啤酒！“
我盯着她旗袍上沾的孟婆泪结晶：“不是说功德值能换钱吗？“
“嘘——“她竖起食指，“功德是拿来这么用的。“说着掏出手机一顿操作，隔壁彩票店突然传出惊呼：“有人中了头奖！“
烧烤摊老板端着盘子过来时，电视新闻正播报：“神秘人捐建十所希望小学...“红姐冲我眨眨眼，油乎乎的手往我卫衣上蹭：“这叫劫富济贫~“
送我回出租屋时，红姐突然按住我开车门的手：“小满弟弟，知道为什么非你不可吗？“她指尖划过我胸口的虎形胎记，“白虎之力不在血脉，在...“
楼下突然传来收破烂的喇叭声。红姐瞬间变脸，把个青铜铃铛塞我怀里：“明天记得来店里大扫除！“摩托车轰着油门窜出去，尾气喷了我一脸。
我握着尚有余温的铃铛，发现内侧刻着行小字：“契约解除，然因果未消。“抬头望见朝阳刺破云层，手机突然震动——是红姐的消息：“忘川河水煮泡面贼香，明晚试毒？“
楼下包子铺腾起炊烟，新一天的外卖订单已经开始叮咚作响。我笑着把铃铛揣进兜里，这荒唐的阴阳外卖人生，终究还是得继续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