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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羽、商婉、商瑶三家本是商业伙伴家族,早年共同对抗过严家的商业打压,由此结下了深厚的情谊,也培养出了彼此之间的默契。
苏羽食指在石井栏上叩出三急两缓的暗号,清脆的叩击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赵福立刻将磨刀石塞进井口裂缝。
清冷的月光洒在刀刃上,折出一道森冷的寒芒,那冷芒如针般刺目,映得苏羽眼中蓝光微闪——“商业洞察之眼”已自动将井水成分拆解成漂浮的数字,那些数字在他眼前闪烁跳跃。
“戌时三刻投的砒霜。”苏羽指尖轻轻划过井沿的青苔,触手是一片滑腻潮湿,“掺了陈皮粉的鹤顶红,严记药铺上月售出七两。”
赵福后脖颈冷汗直冒,那汗珠顺着脖颈滑落,带着一丝凉意:“东家怎知......”
“明日西市开张前,雇三十乞丐围着严记药铺讨债。”苏羽撕下烧焦纸条边缘的朱砂印,放在掌心用力碾出赤红粉末,那粉末在他掌心散开,带着一丝刺鼻的味道,“就说他们当家的私吞了赈灾银。”
前院突然传来“哗啦”一声瓦片碎裂声,那声音尖锐刺耳。
苏羽迅速抄起赵福磨好的刀,刀身冰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刀背反光里浮现整个江宁府商路脉络。
他紧紧盯着其中一条暗红色血管似的漕运支线,那线条仿佛在微微蠕动,那是严霸私运火油的命脉。
“让林婶用槐花汁染二十匹素绢,辰时送到渡口。”苏羽突然轻笑出声,笑声在夜里带着一丝狡黠,“严家运茶叶的船队,该添点香气了。”
苏羽结束了在井边的谋划,趁着夜色来到了商婉的绣坊,此时绣坊里,五更梆子响时,织机已经转了三轮,那“哐当哐当”的织机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商婉咬着丝线打双雀结,忽见菱花窗外晃过青竹纹衣角,那衣角的影子在窗上一闪而过,针尖顿时戳破指尖,一阵刺痛传来。
“苏公子吃盏枇杷露。”她捧出描金盏的手在不停颤抖,蜜蜡顺着盏沿缓缓滴在苏羽虎口的刀茧上,发出细微的“滴答”声。
苏羽眼中蓝光扫过绣架,蜀锦暗纹里浮出三组数字,那些数字像是从锦缎里生长出来一般。
“听说城南布庄新进了岭南绣娘?”
“是严家表亲开的。”商婉用绣绷挡住发烫的脸,那绣绷触手温热,“他们赊了奴家三十匹罗纱......”
“三日后把这些送去。”苏羽推过染着槐花汁的素绢,指尖划过她掌心血玉镯,那玉镯温润光滑,“就说这是扬州时兴的‘碎雪纹’。”
商婉腕间的银铃突然叮咚作响,那清脆的铃声在绣坊里回荡。
苏羽瞳孔猛地收缩——商业洞察之眼在铃铛内侧扫见微雕的漕运暗码,正是严霸劫官银的路线图。
“姑娘这铃铛......”
“小时候救过个落水的押镖师傅送的。”商婉慌乱地扯下银铃,那银铃在她手中晃动,发出轻微的声响,“公子若喜欢......”
窗外传来甘蔗汁浓郁的甜腻气息,那味道甜得发腻,钻进人的鼻子里。
苏羽望着铃铛里晃动的铜丸,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商瑶泼在钱庄门口的三桶糖浆——那分明是引蚁群噬咬桐油箱的机关。
他握铃铛的手突然被商婉按住,商婉的手柔软而温热。
“奴家听闻钱庄辰时要运四十口樟木箱出城。”她睫毛上还沾着枇杷露的水汽,那水汽在灯光下闪着微光,“箱角都钉着玄铁片呢。”甘蔗汁的甜腻缠上剑穗时,苏羽看到铃铛里的漕运暗码,联想到了与严家相关的其他商业布局,他的思绪转到了商瑶那里,此时商瑶正用银剪铰碎三张地契。
碎屑落在青瓷碗里泡着糖霜,眨眼化成四十个铜钱大小的泡沫,那泡沫在糖霜上翻滚着。
“严家漕船卯时靠岸。”她将剪尖刺破最大的泡沫,那“噗”的一声轻响在屋里格外清晰,“你要的桐油,该泼在第七块船板接缝处。”
苏羽腕间的银铃突然震颤,那震颤通过手腕传至心底,商业洞察之眼在糖霜里析出九组坐标。
他蘸着糖水在桌案画圈,那糖水黏腻地附着在手指上,“钱庄的樟木箱......”
“箱底夹层铺了硫磺粉。”商瑶突然将银剪横在他喉间,那冰冷的剪刃贴着皮肤,剪刃映出她眼底跳动的烛火,“苏公子若敢让婉儿姐姐碰火折子......”剪刃映出她眼底跳动的烛火,“我就把严霸私账塞进巡抚小妾的妆奁。”
前街传来打更声,那“梆梆”的打更声在夜里传得很远。
苏羽突然握住她执剪的手,那双手的力量在指尖交汇。
商业洞察之眼顺着翡翠扳指渗进皮肤,在她掌纹里读取出完整的漕运改道图。
“辰时三刻会起南风。”商瑶耳坠扫过他手背,那耳坠凉凉的触感划过皮肤,“你雇的那些乞丐,该往东南巷撤三步。”
赵福抱着账本撞开门时,那“砰”的一声巨响震得屋子一颤,正看见自家东家将商瑶的玳瑁算盘拆成两半。
十七颗檀木珠滚进糖碗,拼出严记米铺的暗仓位置,那珠子滚动的声音清脆悦耳。
“城西当铺的刘掌柜......”赵福袖口抖落半片带血指甲,那指甲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苏羽用银铃接住滴落的糖浆,那糖浆滴在银铃上,发出“吧嗒”一声。
铃铛内侧的漕运暗码正在融化,铜丸上浮现出“贺”字烙印——严霸的爪牙已经摸到渡口槐树林。
商瑶突然将三枚铜钱拍在算盘缺口,那“啪”的一声清脆有力,“明日申时,我要看到严家布庄的幌子挂在烟花巷。”
五更天的梆子混着鸡鸣砸进窗棂,那嘈杂的声音让人的脑袋一阵发晕。
苏羽踩着糖霜脚印转到后院,商业洞察之眼突然刺痛——青砖缝里蜷着半只信鸽脚环,锡片上“漕帮”二字正在渗血,那血的颜色鲜艳而刺眼。
“让林婶改染茜素红。”他碾碎脚环时摸到暗纹,那暗纹凹凸不平,“严霸在找去年腊月淹死的镖师。”
商婉送来的碎雪纹绢帕突然自燃,火苗舔出个“刘”字,那火苗燃烧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苏羽甩着烫伤的指尖推开暗格,那指尖的疼痛让他眉头一皱,里面二十张契据竟少了印着黄桷树标记的那张。
晨雾漫过窗台时,赵福的惨叫劈开街市喧嚣,那惨叫尖锐刺耳。
苏羽撞翻的糖碗里,最后三个铜钱同时裂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