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暗处的老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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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齐鼠啊！你说说我这到底是啥破运气哟！不管到哪儿干活儿，哪儿准得出事儿！”，楚锦轩仰头灌下一大口烈酒，眉头紧锁，不住地叹息着。那一脸愁容仿佛能拧出水来。

一旁的孙思齐见状，连忙安慰道：“锦猫儿呀，依我看呐，你真该离那礼部远远的。你瞧瞧，你之前待过的两处地方可都隶属于礼部。如今这礼部正处于多事之秋，麻烦事儿自然少不了哇！”，说着，孙思齐不自觉地压低了嗓音，凑近楚锦轩耳边轻声嘀咕道，“要不，你找机会跟你爹说一说，让他把你调离六部，也好躲开那些个是是非非。”

楚锦轩听后，缓缓地摇了摇头：“我爹那个位置太高了，不能轻举妄动”，接着，他又是一声长叹，端起酒杯猛灌了几口。

两人继续推杯换盏，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这时，孙思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说道：“对了，锦轩兄，你后天就要举行及冠礼啦！我就提前恭喜你了啊！及冠礼我是参加不了了，明日就得和二王爷启程前往通南县。”

楚锦轩微微一愣，问道：“怎么这么急？通南县那边出啥事了吗？”

孙思齐无奈地耸耸肩，解释道：“嗨，别提了！通南县发大水闹洪灾了，我爹派我去押送一批官银过去救济灾民。”

“什么？你押送？你不过就是个小小的令史，咋还摊上这种苦差事啦？”，楚锦轩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

孙思齐撇撇嘴，自嘲地笑了笑：“嗐，我爹说了，如今朝里事务繁多，局势复杂，不太安全。就让我借着押送官银的由头，出去避避风头，免得卷入那些惹人厌烦的纷争当中。其实吧，我估摸着主要还是他老人家嫌我整日在眼前晃悠，看着心烦罢了。”

“这样也好，离这混水远一点，听说通南县盛产梅子酿，回来的时候别忘了给兄弟带点儿”，“好，一言为定”。

次日清晨，楚锦轩特意起了个大早，前来送别即将启程押送官银的二王爷和孙思齐。他看着眼前这位挚友，心中满是担忧。

只见楚锦轩走到孙思齐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叮嘱道：“齐鼠啊，此去路途遥远，危机四伏，你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万不可掉以轻心。”

孙思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回应道：“哈哈，放心吧，锦猫儿，，别的本事没有，但咱逃跑的功夫可是一流的。若是真遇到什么危险，我保证第一个撒腿就跑！”，说罢，还冲楚锦轩眨了眨眼。

楚锦轩无奈地摇了摇头，又转身面向二王爷，抱拳行礼道：“王爷，一路保重！此番押送官银责任重大，还望王爷多加小心。”二王爷微微颔首，孙思齐跟他告别后，就上了马车。

随着一声令下，押送官银的队伍缓缓前行，扬起一片尘土，望着远去的队伍，楚锦轩久久伫立原地，直到身边传来五王爷的声音：“楚主事，咱们也该走了。”，他这才回过神来，应声道：“是，王爷。”，于是，驾着马车，朝着大理寺的方向驶去。

此时的大理寺内，季奎早已得到消息在此等候多时。见到五王爷和楚锦轩到来，他赶忙迎上前去，躬身施礼道：“下官见过五王爷、六王爷，二位里边请。”，说着，便将三人引入前厅落座。

待众人坐定后，季奎面色凝重地开口说道：“根据我们目前所掌握的线索来看，那些涉嫌制造并贩卖香精之人如今藏匿于东来街一带。那里可谓是鱼龙混杂之地，形形色色的人物皆汇聚于此，各种三教九流之辈更是数不胜数，因而也被人们称为‘东鬼街’。好在昨夜经过一番搜捕，我们的人已经成功抓获了部分嫌犯。

根据这群人的口供得知，他们将香精加工制作成了一种香膏，并改头换面称之为天云膏。这种天云膏的功效相较以往更为显着，以至于部分人群对此物产生了严重的依赖性，已然上瘾难以自拔。然而，天云膏并非随时都能买到，它每月仅出售两次，分别定在了月中和月底。而且，其售价高得离谱，每盒居然需要整整两根金条才能购得。

经过太医们的分析发现，天云膏的主要原材料当中有一种被称作“天蟾草”的草药，而此草产自遥远的西洲之地，似乎有致幻的效果！

他们还说，西洲之地的众多叛军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潜入城中，情况之严峻超乎想象。不仅如此，据说就连许多朝廷官员的府邸内也有这些叛军的踪迹！”

听到这个消息后，在场的三个人都不由得大惊失色。五王爷当即下令道：“楚主事，你立刻回到主客司，务必要找出所有从域外进入城内人员的详细名单。季寺卿，你则暗中逐一探访这份名单上的每个人，如果遇到任何反抗行为，无需留情，当场格杀！”，两人齐声应道：“是！”

楚锦轩匆匆赶回主客司后，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即命令手下众人全力搜集整理出所有域外人员的名单。与此同时，武重也已经获知了此事。他匆忙赶来询问楚锦轩：“楚兄，此次要查找的可是所有域外人员的完整名单？”

楚锦轩微微颔首，武重开口说道：“咱们这儿有两位流外官，他们就是来自域外”，听到这话，楚锦轩略作思索后说道：“真是抱歉呀，二位同僚，实在不好意思。此次之事关系重大，虽说我心里清楚二位不太可能与这些反叛分子毫无瓜葛，但按规矩还是要走个例行调查的流程，还望二位多多配合大理寺。”，那两人听后，连忙抱拳回应道：“楚主事您言重了，我们一定会全力配合，绝对不给您添麻烦。”

随后，武重将楚锦轩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问道：“楚兄，对于这件事，您怎么看？”楚锦轩目光坚定地看着他，回答道：“武兄，有话但说无妨。”，于是，武重接着说道：“这所有域外人员进入都城的相关文书，可都是由咱俩负责查看的，最后再由李渡华盖章确认。然而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咱俩被陛下骂的狗血淋头，他那边却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楚锦轩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真的是他私自放这些人进城，那咱们必须得找到确凿的证据才行。”，稍作停顿，他又继续说道：“这样吧，武兄，我和大理寺专门负责调查域外事务的人，而你就在司里好好查查那些暗中捣鬼的‘老鼠’。”，说完，楚锦轩向武重点了点头。其实他心里很清楚，接下来的任务必定充满了各种未知的危险，但他依然毫不犹豫地选择迎难而上。临行前，他不放心地叮嘱道：“武兄，万事一定要多加小心呐！”，武重拍了拍胸脯，笑着回道：“放心吧，楚兄！我定会谨慎行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