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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谁还没有个三亲四故的、仨瓜俩枣的,当事人后来也知道谁在背后扯她的老婆舌啦。
想想未婚先孕比未婚先流产也好不了哪儿去。再想想若匆匆地、草草地、跟赶集似的,就把自己的终身大事一笔带过,即为了结婚而结婚,不仅对自己太不负责任了,跟似心有不甘。万般无奈之下,小雨只好在小强的陪同下,选择去医院做“人流”手术。
那天印象深刻极了,仿佛世界末日无恙,点点滴滴,记忆犹新。
因为人不太多,与预约的加起来,可以在当天上午安排手术,只是时间得十点以后见了。这一刀儿在所难免了,与其姗姗来迟,不如三下五除二,七尺咔嚓来个麻利脆儿。
坐在走廊的硬板凳上,看着时不时从眼前走过的人们,小雨若有所思、思绪万千:“若是她或她们任何人换个个儿,不是我做手术该多好啊?”。
就在这种胡思乱想、惴惴不安之际,听见医生叫自己的名字。生平第一次走进手术室,而且是妇科、做“人流”的手术室。犹如上了绞刑架,认人宰割吧。不被宰割倒是也成啊?以致于之后一年一度的例行体检,只有是去“妇检”项目,小雨都是如临深渊、战战兢兢、肝儿那叫一个颤。
小雨小心翼翼地爬上了案台,医生驾轻就熟,非常麻利儿的一边戴一次性手套,一边问:
“结婚了吗?”估计是看小雨还略显稚嫩。
“结了”,“刚结不久”小雨不仅怯生生的答道,还补充道。生怕医生看出破绽。
“既然已经怀了,干嘛不正好要了得了,反正也得生啊?”医生又进一步的问询。
“还在上学,条件不允许要”小雨说的上事实,但更是借口。
“我可告诉你,手术是有风险啊?万一做了之后又怀不上,可甭怪我们医院事先没跟你讲明?”医生又郑重其事的说道。
这时候,你能跟医生说:“那我先不做了,再出去商量商量,再好好想想”。
那医生肯定会责备你:“在家怎么没想好了来啊,你知道我们一天得安排几台手术吗?不能耽搁你这儿呀?”。
后来知道了,这是风险提示。医院做大大小小的手术,都会给患者如是说明。一来是例行程序,二来是免得承担不应由医院负的责任。
此刻,容不得你思考。见已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小雨心一横:做,爱咋咋地吧。
手术如是开始,没有打麻药,像是在五脏六腑处活生生的往下薅啊,那种疼,与任何其他身体组织受到损伤时的感觉,无法雷同,更不容复制。
刚忍过一轮薅,还没等喘口气儿呢,新一通薅又续上了。丝毫不亚于之后的生孩子。直到医生说:“好了,可以下来了,把纸垫扔到前面的篓里,里把东西拿好”。才算松了一口气。
下了“绞刑架”,小雨是既恨自己,又冤小强。恨自己不知道保护自己,没有采取预防措施。冤小强是认为:我不懂,你比我年长几岁,又受过高等教育,怎么也跟白痴一样无知啊?那罪,是人受的吗?
一切都是马后炮,瞎耽误工夫。赶紧提上裤子,穿好大衣,拿起书包,离开地狱般的地方。。
又回到了走廊,脸色煞白的小雨,欲哭无泪,扭身坐在了椅子上,头倚着墙。小强试图想搀起小雨走,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的小雨,只是将放在大腿上的手,轻轻摆了摆。
歇了差不多有一刻钟的工夫,总算是体力恢复了一些。两个人缓缓的,一个搀着另一个,步履蹒跚的走出了医院的大门,本来做手术也已十点多了,加上做手术、在走廊里喘气儿恢复,怎么也得有12点了。依然是没有找个地方填填肚子,哎,那可是刚刚为你堕了胎的女朋友、未婚妻啊?只是又一起坐车、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医院倒着给开了假条,哪儿敢歇啊。女人不自重,吃亏、上当、受骗的,就是女人自己。
“人流”一事过了有俩月吧,春节临近,小强和小雨办理了结婚登记手续。并寻思着借着寒假的空档,旅游结婚得了,回来两家家长及至亲在一起吃顿饭、认认亲,就算把婚事办了,终身大事就算落听了。
正巧小强亲戚的一名朋友在广州落地生根,投奔他,不用花住宿费(这是小强的如意算盘)了。倘若再单独自费去趟海南的几率也不大,于是就决定广州、海南一气呵成,一举拿下。
火车上倒也相安无事,只是在广州,闹出了点儿小动静。比在后的海南一事儿相比,只能说是小巫见大巫。
小雨和小强在广州,安排了个参观博物馆的行程。有讲解员负责全程陪同大家。见讲解员个子高挑,青春靓丽。小强在小雨耳边来了句:
“你跟她调个个该多好啊?”,冷不丁儿来这么一句。
现在不都是以:“美女”打招呼嘛?”:年轻的,长得一般般的,叫有气质;三四十岁相貌平平的的女性,叫“淑女范儿”;五六十岁的女性,叫“资深美女”。就拿银行职员来说吧,即便是母亲辈儿的,也“姐,姐”的喊个不停。
崩说女孩子,包括所有女性在内,但凡都不爱听别人说自己长得不太好看或否定自己的话何况小雨,貌似天仙下凡不敢大言不惭,至少也是有一定水准的哟?小雨不高兴了,也在情理之中,都在灯火阑珊处生活,谁又能免俗呢?
小雨论长相,可用几件比较又有说服力的事儿来加以佐证。
记得在小雨也就十三四岁的豆蔻年华。一天,小雨正在跟父亲在院子里的公共水龙头打水。隔壁的哑巴阿姨也在旁边等着接水。双方互冲对方微笑示意了示意。只见哑巴阿姨在自己脸上画了个圈儿,随即伸出来大拇指,又指向小雨。父亲告诉小雨:她夸你长得好看。小雨羞涩的底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