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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桃罐凌乱之际,天色骤暗,一人一猪齐齐抬头望天,目瞪口呆。
“这…开什么玩笑!”
“老大,是你没睡醒,还是我没睡醒?”
“日月同天,为何却黯淡无光…”
桃罐不理会黑十一,皱眉深思。
劲风袭来,黑十一挺身而出,桃罐倒飞出去。来人手捋白须,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小子,看来你终究是蹉跎岁月,毫无长进呀。”
“老子你妹,暗中伤人,不当人子!”
“我大人有大量,就当你是在夸我了。这次还算凑合,小家伙儿,跟我走吧。”
“等等,你把它伤成那样,怎么跟你走。为何这两次,你都是白天来的,之前那老头儿也懂得眼不见为净的道理。”
桃罐拍去身上尘土,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抽搐的黑十一,质问老子。
一头白发的老子慈眉善目,手指头顶,笑呵呵道:“上回我是晚上现身,这次不也是月圆之夜。再说了,谁告诉你,看见太阳就是白天。你昼夜颠倒了一年,难道就不能是日月颠倒吗…”
“老大,救我!”
黑十一的呻吟声打断桃罐思绪,如同听了鬼故事般,桃罐感觉整个人都麻了,分不清辫不明。
“你要带走它,我不拦你。但你得先把它治好…”
老子摆摆手,嗤笑一声,似看傻子一样,啧啧出声。
“有病,你就多吃几颗老君给你的仙丹,益寿延年,好处多多。它早晚都得嘎了,何必如此费事,多此一举。”
“不行…”
“你还是先管管身后那个吧,算是我送你的礼物,不用谢,有缘再会。”
桃罐就要去拦老子,不料身后传来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回头看去,吓得面容扭曲。
眼睁睁看着老子提着黑十一远去,桃罐快步来到那黑猪旁,俯身查看。
如同皮球一样圆滚滚,肚皮撑得老大,桃罐见它身长不过六尺,仔细辨认后,才知它这是要生了。
“老子你妹啊,送来个母猪,这是什么意思,我也不会接生呀!”
狠狠吐槽一句,桃罐抱来一堆干草,铺在雪地上,黑猪艰难挪动身体,眼里充满感激。
桃罐在旁边升起火堆,烧着热水,耳边那撕心裂肺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
心里骂了老子几句,桃罐暗自思量,在他记忆里,除了人在生产时,才会痛呼,为何这黑猪也哀嚎连连。
走回木屋,桃罐把书籍翻得哗啦作响,看着那几个略微扎眼的文字,桃罐头皮发麻。
“原来难产并不是人的专利,其中原因错综复杂,状元我文武双全,这都不是事!”
桃罐握紧拳头,回到院中,黑猪竟然不再哀嚎,桃罐查看一番,这才松了口气。
“不要怕,我会保你平安无事的。”
黑猪似是听懂了一样,朝着桃罐点了点头。
“听我指挥,平心静气…”
一番忙碌,桃罐手忙脚乱,给黑猪喂了些糖水,看着干草堆里的三只猪崽儿,思绪万千。
哀嚎声又起,响彻云霄,桃罐见黑猪那肚皮还是圆滚滚的,大惊失色。
“大意啦,看来还有不少没出来呢…”
黑猪早已瘫在地上,奄奄一息,任凭桃罐如何呼唤,都毫无反应。
摇晃下手里的红葫芦,叮当作响,桃罐拿着仅剩的一枚仙丹,递到黑猪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