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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则时间掐得很好,回屋时周舟已经换好里衣坐着梳头了,去山脚住的行李武婶子已经帮他带回来,他正把首饰放进梳妆匣收好,胭脂水粉也是。周舟收着收着,动作渐渐慢下来。
郑则在他身旁换衣服。
他的身影被烛光映在墙上,肩背宽阔,身姿倾长。
周舟突然耳热,心里很想细看,可脸皮又薄,他扭捏挣扎了一会儿,心想都成亲了,看看怎么了,便大着胆子转头。
郑则已经换好裤子,衣服还没穿。此时正背对着周舟垂头整理手上的衣服,他手臂动的时候,后背肩胛骨带动肌肉,线条很好看,背沟清晰,肩宽腰窄……
人都穿好衣服了,周舟还在看。郑则回头发现夫郎直直地看着自己,有一瞬间的惊讶,刚冷静不久的情绪又开始起伏,他走近周舟,等人不得不抬着头看自己时,笑着问:“正面要不要看?”
周舟脸一红,推开他:“不看了。”
“怎么就不看了,正面也很有看头。”
周舟不理人,先前大着胆子,这会又不敢了。郑则坐到床边看他整理东西,问:“香膏呢?”
不等人回应,自己起身翻找,香膏挖了一大块抹在夫郎手上,帮他揉开。
“你没轻没重的,挖了这样多,我的手根本用不完。”
郑则闻言便把多的往他脸上抹,周舟见他执着,便好好坐着,任他帮忙涂开。
都收拾好后周舟先回床上,郑则让他睡里边,自己则是去拿了两根红烛,就着油灯的火点着,在桌上放好。吹了油灯也躺下了。
床帐放下,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郑则突然开口:“我穿了你做的里衣,你都没有发现,也没有看。”
周舟惊讶,刚才光顾着看人,确实没看衣服。他半撑起身体看向郑则,床帐里看得并不十分清楚,他有点内疚:“要不你掀开床帐我再看看……”
郑则不语,却摸索着去拉周舟的手,然后放在自己胸口,“你得补偿我。”
……
被窝里的热气烘得周舟出汗,抹过香膏的手变得滑腻腻的,很滑,很不舒服,他挣扎着想要伸出被子透气。
郑则不让。
重新把人拢到怀里,鼻子情不自禁拱触着馨香的脖颈耳后,郑则深吸一口气,随即抓住了滑腻的手放到自己脸侧按压。
香膏遇热后挥发更快,香得人头晕目眩,郑则觉得自己已是神志不清。周舟的掌心被柔软的触感碰了一下,两下,他迷离地睁开眼睛,就着床帐透出的朦胧烛光瞧,郑则闭着眼睛,一脸迷醉地把脸埋进了自己手里,掌心发麻,使不上力。
“热。”周舟呢喃,伸手软软去推那张已经出汗的脸。
郑则偏过头,不仅不听他的话,还把鸳鸯交颈喜被往上一提,彻彻底底遮住两个人。
颊边的气息灼热,郑则咽口水的声音很大,声音哑哑低低的,“帮我,”说一句,烫人的唇就四处游动,还去寻他的。
热热的呼吸又来了耳边,周舟情不自禁颤了一下,明明脚好好的,他就是感觉发软,心跳一声一声,十分清晰,连带着身子都在震,要喘不过气了,他又用手抵住人,手又很快被抓住。
“…帮帮我,粥粥,夫郎……”
周舟竟不知道郑则说话还能这么黏糊,听得他浑身酥麻,意识混乱,大手牵着他的,一点点往下移。
好烫,他下意识蜷起手指。
郑则突然抖了一下,身体酥软卸力,全身的重量都压下来。
“郑则……起来。”好重,周舟忍不住放开,手心的灼热散了些,郑则又很快拉住他手腕,往刚才的地方引,“粥粥…粥粥…”鸳鸯喜被拱起开一些,周舟得以喘气两口,郑则汗湿的脸依旧贴着他的。
热,真的好热,郑则浑身都很烫人,连带着他出了好多汗,被褥肯定湿了……
“好了吗……郑则。”周舟声音带着委屈的哭腔,他太烫了。
没人回答他,耳边只有重重的呼吸声。手心要破皮了,周舟头晕脑胀地想。
不知过了多久,郑则突然用力抱住他,好一会儿才缓缓放开……在他以为终于可以掀开床帐透气的时候,换成他突然一抖,周舟这回是真的哭了:“我不……”
郑则头脑混沌,心里却目的清晰,周舟真是单纯,谁家洞房花烛夜这么简单?
阿娘的话仍在耳边,郑则却想,哪怕是不能急着吃,第一口他也要先吞下肚。
桌上的红烛默默燃烧,屋里烛光摇曳,等青色的床帐掀开,周舟还躺着抽噎,郑则回身,在他后背轻拍安慰,四周静悄悄,仿佛刚刚床帐中传出的细软哭声没有发生过。
等人稍微平复后,郑则下床挑拨烛芯,让光照亮些。跃动的烛光映在他餍足的脸上,平日里带有点凶的眉眼此时都柔和了。
他把床上那一被鸳鸯交颈摆在木箱上,打算明日再拿出去晒晒湿气,又从衣柜里拿出花开富贵那床,周舟瞧见后委屈责备他:“明明有两床被子……”
郑则笑了一声,毫不遮掩:“谁要跟你分开睡两床被子?”
周舟又指使他:“垫着的褥子也要换……”
郑则任劳任怨,听话地把床上的东西都换新,周舟心安理得地看他忙碌,心想,这人坏得很,现在看着是听他的,可刚刚……就一次都没听。
郑则不知他所想,用湿布巾仔细给周舟擦脸擦身体,睡前那一套里衣已经皱巴巴,郑则找出新的给他换上,等人好好躺回床上了,他才开始收拾自己。
周舟十分困顿,见他要出房门倒水,莫名黏人,喊他:“要快点回来……”
结果等郑则回来,他已经安然入睡。
郑则精神很亢奋,毫无睡意,他侧躺着,垂眸看周舟睡得泛红的脸,心中的满足和幸福已然溢出胸口,满到不知道要怎么爱他才好了,忍不住又低头贴了一下。
心里甚至有点恶劣地想,要不把人闹醒,醒了再哄,让他跟自己说说话,或者听自己说说话。
但他没有。
他只是长久注视着自己沉睡的新婚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