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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树哽住,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也许心里也有点害怕,他两手紧紧握着背篓的背带,身体绷紧,眼睛却还一直看着人。
李猎户见小孩儿没反应,绕开他继续往前走。
小树不知道在想什么,站在原处望着人走远,那人走着走着,停住了,他肩上的小羊还在“咩咩”叫,大胡子扛着羊转过身看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又继续往前走。
小树这次跟在他身后,也慢慢往村里走。
到了村口,大胡子停下来,“小孩,回家去吧。”说完往镇上方向走去,这次再也没有回过头。
小树看着大胡子走远,看不见了,才慢慢回家。
家里怀崽的母猪食量越来越大,天越来越热,郑则怕阿娘和周舟出去割草身体吃不住累,自己早早驾着牛车出去寻猪草,夏季水草丰美,倒也还算好寻。
一会儿去河边找找看,若是遇到灯芯草也割上几把,他打算给周舟编个草帽,家里的斗笠重,周舟戴着大了些,在头上立不住,总是往一边歪去,周舟很听话,叫他出门戴着不要摘,他就一直戴着,晚上睡觉额上的红痕用香膏抹了都不见消,看得郑则心疼。
稻草也可以编,就是编出的帽子整体粗糙些,他想着还是灯心草好,这草长得顺溜又耐用,编出的草帽也好看,周舟应当会喜欢。
牛车走在篱笆栅栏门口,周舟兴冲冲地跑出来,“石头和阿水来家里担牛粪,阿爹让他们站在牛粪堆上往下铲,石头没站稳滑了下来哈哈哈哈哈。”
哥儿笑得小窝都露出来了,看来那场面是真的很难得一见,郑则被他笑得心里甜蜜,用手背碰碰他脸颊,阻止他帮忙搬草,“我搬就行,去看铲牛粪吧。”
“我看好了,我和你一起搬。”
郑则割的猪草装了一牛车,足够家里的猪吃两天了,见他坚持,郑则只好叮嘱他少拿点,自己大手一搂搬了大半。如今煮猪食的地方也从院里挪到空地上,杀猪那块地砌有一口大灶,杀猪时烧热水,平时煮猪食。
灯芯草也割了两捆回来,搬到前院摊开晒晒。
石头已经担了牛粪去地里,这牛粪不能直接用,还得捂一捂堆一堆,放地头方便,捂出味来也不怕。阿水还在牛棚里铲,这牛粪一层一层的,郑老爹踩得实,铲下来也得费点力。
“地里土豆种得多吗?”
阿水头上包着布巾隔味,声音闷在布巾里,“也不算多,种了一块七分地,紧要的地都种粮食了。”
“粮食要卖钱,这土豆听说产量挺高,但也不知道如何卖,阿爹说再不济家里自己吃。”
阿水又铲了两把,停下来歇了口气,“地里已经长出了苗,我看着土豆挺像花生,苗长地上果实长地下,若真是这样,到时收成应当不会少。”
说话间,石头担着空竹筐回来了,他后背还沾着牛粪,看来是滑的那会儿蹭上的。
郑则:“镇上的市监与我说过,隔壁县比我们种得早,收成不差。”
听他这么说兄弟俩安心多了。当年阿爹小爹分出来单过,家里就没什么钱,这些年干死干活挣了钱全都买田,攒到如今家里也才十二亩加七分地,看天吃饭的农人,收成好一年歹一年的,谁也说不准,他们二人都还未成家,若是成家生了孩子,田怕是还不够种……
郑则让兄弟俩自己忙着,他在前院洗好手,厨房里没找着周舟,便去了房里。
周舟终于等到他进来,拧了布巾,“等你好久了,快擦擦脸,换身衣服罢,阿娘和阿爹也担着牛粪去地里堆着了,她喊我们去碾玉米碴子咧。”
郑则割了一早上猪草,衣服上沾了草屑,身上定也出汗了。
郑则坐在椅子上搂着夫郎的腿,头仰着,任周舟帮忙擦脸,清凉的布巾抹在脸上,燥热的皮肤得以缓和,舒服他得直叹气。
“钻到哪里去了,脸上都划了痕。”周舟皱着眉头,布巾轻轻擦过被刮伤的地方,“疼不疼?”
“……有点疼,夫郎吹吹吧。”
周舟不疑有他,听话地鼓起腮帮子,往他脸上轻轻地吹风,吹了一会儿发现郑则睁开眼睛,也不说话,目光柔柔的,就这么仰着头看他。
周舟被他专注柔和的眼神看得脸红,“干嘛这么看我。”
“看你可爱,看你好看,看你心生喜欢。”
郑则把放在人家腿上的手往自己收紧,周舟只好顺着力道往前走了点,他把手中的布巾放回盆里,笑着用手指点点郑则的鼻子,像是在责备他,又好像是夸奖他。
“肉麻。”他说,可脸上却笑得两眼弯弯。
郑则把脸埋在夫郎胸前,停了一会儿,又抬起头,“还疼不疼?”
“嗯?”
郑则见他眼神疑惑,懵懵懂懂的,便拉起周舟的手亲了一口,视线从他脸上慢慢往下移到自己眼前,复而又抬眼去看他,小声说了一句话。
周舟这回懂了,脸颊立即染了粉,他下意识往窗口看了一眼,见窗好好合着,回头往郑则肩上轻打了一下,叫他大白天的说这些。
本来没什么的,听他说完那句话,周舟果真感觉胸前有些麻疼,浑身不自在。
周舟还能感受郑则的目光变得有些烫人,赤裸裸落在自己身上。
就在郑则以为周舟恼了,刚想开口哄他,就听得他小小声回了句,“疼呢。”
郑则马上想到昨晚那两处被他啃得红红粉粉的娇气样子,呼吸一下重了。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不动声色咽了一下口水,捏了一把夫郎腰下,又拍了拍安抚,“晚上咱们擦点香膏养养。”
他起身脱去衣服,重新捞起布巾三两下拧干,往自己脖颈胸口手臂四处擦擦,去去汗味,周舟回床上拿了小扇,站在一旁给他打扇吹风。
郑则看到那小扇边缘用得有些散烂了,心想到时用灯芯草再编两把新的。
周舟见他收拾好了,想了想,自己坐回梳妆台,把素圈银镯拿出来戴在手上,郑则站在身后扶在他肩膀,故意问:“怎么想起来要戴它。”
平时周舟在家不戴,郑则让他戴的时候他才会戴上一回,首饰大多时候都收在妆匣子里,周舟很宝贝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