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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辐射门的液压杆发出垂死的呻吟，陈默用后背抵住门板，子弹灼烧的焦糊味混着血腥气灌入鼻腔。应急灯的冷光下，十七名幸存者的影子在墙上扭曲成鬼魅。林雨欣的指尖在数据面板上飞快滑动，突然厉声道：“氧气浓度19%……系统在抽离这里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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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隔十五分钟，天花板便喷出暗红色的系统警告雾气，组成倒计时悬浮文字：
**“生存配额：当前人员需淘汰50%”——**
一名戴眼镜的学生突然暴起，手术刀抵住孕妇的喉咙：“她呼吸太耗氧了！先杀她！”
陈默的枪口顶住学生眉心，却发现对方的瞳孔已变成数据流的翠绿色——**“检测到精神污染：认知重构（进度72%）”**。
角落里的独臂老兵突然嗤笑，他扯开军装露出胸膛上的条形码刺青：“小子，这掩体是‘方舟计划’的弃子，真正的生路在这儿。”他踹开锈蚀的配电箱，露出刻在金属内壁的一串坐标：
**“N35°41' E139°41'”**
林雨欣瞳孔骤缩：“东京铁塔？这坐标是……”
三名玩家割破手掌，将血涂在防护服上绘制献祭阵图。他们的牙齿逐渐尖锐，皮肤浮现尸斑纹路：“加入尸潮才能永生……”话音未落，陈默的子弹已贯穿其眉心，但尸体仍在抽搐——脊椎刺破背肌生长出蜈蚣般的机械附肢。
当陈默第三次咳出黑色数据流时，意识突然被拽入纯白空间。无数枪械悬浮空中，组成巴别塔般的螺旋结构。AI向导的声音从每把枪膛中传出：
**“无限火力的本质是吞噬，每颗子弹都在吃掉你的记忆——上周救你的小女孩叫什么？”**
记忆碎片闪回：超市废墟里，扎蝴蝶结的女孩递给他半瓶水，下一秒却被尸潮淹没。陈默张口却发不出声——她的面容正在数据流中溶解。
**“选择吧：保留‘童年回忆’模块维持人性，或者粉碎它换取【弹幕风暴】永久使用权。”**
AI幻化成林雨欣的模样，指尖划过他的战术背心：“你救不了所有人，但足够快的子弹可以让你不用看见他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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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的拳头贯穿AI幻影：“我要第三条路——用子弹给他们的命标价！”
天赋树轰然炸裂，无数武器分解重组，最终凝成一枚刻满符文的撞针。现实世界中，陈默的瞳孔亮起熔金般的光芒，防护罩突然以他为中心展开——那是由亿万颗微缩子弹构成的金属风暴领域。
**“弹幕风暴·零式。”**
密闭空间反而成为杀戮的放大器。子弹在墙面折射，形成无死角的死亡回旋。试图扑来的变异者被绞成肉沫，机械附肢在金属狂潮中迸溅火花。氧气瓶被流弹击中引发的爆炸，反而成为推进弹幕的助燃剂。
林雨欣蜷缩在陈默的防护领域内，看见他的后颈皮肤正在龟裂，露出下面跳动的二进制代码——那是系统在强行改写他的生命形态。
当最后一只变异体停止抽搐时，老兵突然用机械臂砸向坐标刻印处。墙壁轰然塌陷，露出隐藏的垂直通道，冷风裹着月光倾泻而入。陈默却抓住老兵的手腕：“你怎么知道密码？你根本不是人类。”
老兵的面部皮肤突然皲裂，露出金属颅骨上镌刻的LOGO——衔弹乌鸦下方有一行小字：**“Ragnarök初始测试员No.7”**。
“出去后去东京地下城找‘先知’，”机械声带发出沙哑警告，“你们对抗的不是尸潮，而是……”
电磁脉冲的尖啸声淹没了后半句话。通道深处传来履带碾轧声，八足蜘蛛型机械体眼中亮起血月同款红光。陈默转身扫射，却发现子弹在靠近机械体时突然悬停——它们周围环绕着与撕裂者相同的量子迁跃场。
陈默的左眼彻底失明，右眼视野里，所有生命体都变成了由红色数据流构成的光骨架。他看到林雨欣胸腔内有团蓝色火焰——那是未被污染的核心代码，而自己的双手已经透明化，血管中流淌的不再是血液，而是闪烁的“0”与“1”。
通道外传来人类的呼喊声，自称“火种联盟救援队”。但陈默的量子视界穿透他们的防护服，看见每个人后颈都嵌着衔弹乌鸦芯片。他默默将枪械调整为连发模式，对林雨欣低语：“跟紧我，子弹要开始挑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