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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龙震不太在意龙月的语气和言辞，但对她的表情变化很是不喜。
唉，好烦啊。龙月内心太想吐槽了。这老头子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过。太不好处理了。
“我说爷爷，您烦不烦啊，我就算笑的再好看，也跟奶奶不一样。”龙月说归说，脸上还是又挂上了笑容，却还是忍不住吐槽他，“我的性子，跟您一模一样啊。”
老头子这下不笑了，叹了口气，皱着眉头仔细打量着龙月的脸，也忍不住吐槽回去，“你说你小小一个，明明跟一冉长得一模一样，这性子怎么就像了我呢？”
末了还长长地唉了一声。
真是一点念想也不给他啊。
龙月换了个姿势，双手撑着小脸支在桌子上，朝他挤眉弄眼：“这不是废话吗爷爷。我们家这么个鬼地方，怎么可能养的出奶奶那么干净的花。”
“这倒也是。”老爷子也把棋子丢下了，左手撑在下颚，视线再次落在相框上，眼中不变的笑意消失，浓重的温柔浮现。
龙月伸出右手调整了下木制相框的位置，让自己也能看得见。
相框中，是一张泛白的照片，里面的人与龙月一般无二，只头发齐腰长，笑容更加甜美。
“我也想奶奶了。”
“唉。”“唉。”一老一小怀念地看着照片，不约而同地吐出了一声感叹。
果然好像。
“哦对了爷爷，”龙月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想向老爷子咨询一下，但视线依然还是在奶奶的照片上没挪动。
“如果我有一样东西，很好用，越用还越好用了，嘶，让我也越来越想攥在手心里，您说，会产生什么不好的结果吗？”
盯着奶奶，她托着脑袋左晃右晃，有点苦恼。与其说是问爷爷，不如说她更像在问奶奶。
龙震的视线也是落在自己老婆身上，只眼中有光晃了一下，回答她，“捏碎它。”
龙月突然收回撑着脸的手放在腿上，脸上有点生气，“爷爷，我问的是结果。”
龙震没有动弹，反正跟一冉不一样，他才懒得管这个跟自己很相似的孙女，“这就是结果。”
“不可能。一定还有其他结果。只不过我还没想到。”龙月耷拉下肩膀靠在椅背上，也不再管理自己的坐姿，一脸纠结地盯着雕花吊顶反驳他。
老爷子终于还是把视线从相框上移开了，他重新看向面前的孙女，正要说话，门口却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在得到他的授权后，原先出去的中年男子，托着一个托盘进来了。
将两份酥酪放在爷孙两人面前，男子含笑介绍这是刚到的牛奶做的，让两人甜甜口，晚一些就可以开饭了。
龙月收回了自己的纠结，目光重新投放到碗中的纯白汤品上。
结果还有时间想，现在可以放一放。
语气变回了原先的轻快，“英叔，你不用那么着急来救场。我和爷爷没打起来。”
“快了。”老爷子才不会帮她，对从小跟着自己的人他的语气也还算松快，“这丫头碰到麻烦了，脑子还没转过弯来。我给她提了个好建议，她不怎么喜欢。”
龙月无语，“您那算哪门子的好主意。”她才不可能那么做。
“那你就完蛋了。”老爷子拿起准备好的汤匙吃起来，边吃边说，“准备后事吧。”
对应的另一边，龙月也拿起了汤匙，边吃边拧眉，“不至于那么严重吧。”
旁观着这一老一小边吃边讨论，英叔不知道两人的对话主题，只收起托盘，立在书桌一角，静静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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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吃完东西，两人又对某些零碎事话里话外含沙射影了一番，龙月便请辞离开。
目送她走出书房，英叔开始收拾桌上散落的棋子和碗碟。
龙震则是双手合十靠在太师椅上，脸上依然带着笑。
等英叔整理好也准备离开时，龙震叫停，笑着吩咐他：“阿英，你去找一下龙睿辛这几天收集的资料。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是。”
“下去吧。”
“是。”
随着门被再次合上，龙震的视线也重新回到龙月奶奶的照片上。
颇为自然的假笑彻底消失，眼中的温柔却还在。
“唉，一冉啊，这一代中，她最像我，本该从政。可惜，她最应该像我的地方，却像极了你。弱点太致命了。”
“。。。都怪你走的太早，害我把这几个东西，全养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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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龙震小剧场
一冉奶奶还活着的时候，龙月还住在四合院里。
那个时候，奶奶天天都要处理一大一小两个人的打闹。
花圃里的小圆桌旁，小小的女娃娃站起来还没有桌子高，就已经气势如虹地和高大的老者吵了起来。
两人都是笑着说话，用词也很斯文，就是讨论的话里字字句句都是告状。
“奶奶，爷爷说你见我的次数太多了，但是我想你呀，奶奶。”告状的时候还不忘表忠心。
“一冉，小家伙最近电脑玩太多了，语文下降的太快，得让她省下点时间多读读书。”
“我语文差又不是不及格，我以后要走理科路线，文学造诣够日常用就可以了。你说对吧奶奶。”
“小孩子家家的天天赖在家里也不是个办法，你不是说要让她多找点玩伴省得性子孤僻吗？还是送她去寄宿学校好了。”
“奶奶你看爷爷，他就是想赶小月亮走，然后跟您卿卿我我。。。奶奶，卿卿我我是什么意思。”
“瞧，她这语言能力还是差了点，还是得多学习。”
最后沉不住气的当然是小的那个，发现说不过对方没辙了后，小小的身子就窝进她的怀里，抱着她的腰撒娇，让她帮自己。
大一点的龙睿辛坐在一旁的矮凳上，情绪虽然冷淡，但偶尔还会随着两人的话微微勾起嘴角。穆奕北则是早就扯着哥哥的衣角，大笑出声。
那时候，有她这个缓和剂在，整个龙家十分地温馨，三代从政的院子里，好似天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