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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舒自准时到了店里。白清予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等她，见到她进来，立刻站起身，笑着招手：“这里！”
舒自走过去，坐下后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一家糖水铺子竟然装潢很有格调，墙上挂着几幅抽象画，音乐轻柔，氛围很适合聊天。
“你经常来这儿吗？”舒自问道。
白清予点点头：“嗯，这里离学校近。”
两人聊了一会儿，气氛渐渐轻松起来。舒自发现，白清予虽然年纪小，但谈吐间还是透着一股青涩的稚气。他好像特别热衷于用“投喂”来表达自己的好感，总是时不时地问舒自想吃什么，要不要喝什么，甚至主动提出要去买。
“你还是学生，生活费够我吃吗？”舒自忍不住打趣道，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白清予听了，脸上露出一丝腼腆的笑容，但语气却很认真：“我平时参加赛事有奖金的，所以有点小积蓄的。”他说完，低头抿了一口水，眼神有些闪躲，似乎不太习惯在舒自面前谈论自己的经济状况。过了一会儿，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就想给你买点吃的。”
舒自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她发现，白清予虽然年纪小，但心思却很单纯，表达好感的方式也直白得可爱。他不懂得什么花言巧语，也不会刻意制造浪漫，只是用最直接的方式——买吃的——来表达自己的关心和喜欢。
“那你平时都参加什么赛事啊？”舒自顺着话题问道，试图让气氛更轻松一些。
白清予抬起头，眼神亮了起来：“主要是滑冰比赛，最近在准备一个省级赛事，所以训练比较紧。”他说到这里，语气里带着几分自豪，但随即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过奖金也不算多，就是够平时开销而已。”
舒自点点头，心里对白清予多了几分欣赏。
“那你平时除了训练和比赛，还喜欢做什么？”舒自继续问道，试图多了解他一些。
白清予想了想，说道：“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偶尔和朋友打打游戏。不过最近在学做菜，觉得挺有意思的。”
舒自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哦？你还会做菜？”
白清予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嗯，虽然还不太熟练，但我觉得做饭挺有成就感的。下次有机会，我可以做给你尝尝。”
舒自笑了笑，心里有些期待，但嘴上却故意逗他：“那你可得好好练练，我可不想当小白鼠。”
白清予听了，立刻认真起来：“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好的！”
看着他这副认真的样子，舒自忍不住笑出了声。
“好啊，那我等着你的大餐。”舒自笑着说道，眼神里带着几分温柔。
白清予看着她，脸上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离舒自更近了一步，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白清予看了看时间，提议道：“要不要去超市逛逛？买点零食”
舒自有些意外，但很快笑着点了点头：“好啊，反正也没什么事。”
两人一起走出小店，白清予很自然地走在她身侧，偶尔侧头看她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舒自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心里有些好笑，但也没说什么。
到了超市，白清予推了一辆购物车，兴致勃勃地带着舒自在货架间穿梭。他一边走一边问：“你喜欢吃什么零食？薯片？巧克力？还是坚果？”
舒自笑了笑，故意逗他：“你这是要把我喂胖吗？”
白清予愣了一下，随即认真地说：“不会的，你怎么样都好看。”他说完，耳朵微微泛红，赶紧低头去拿货架上的薯片，假装专注地看包装上的说明。
白清予推着购物车继续往前走。他一边走一边往车里放东西，薯片、巧克力、坚果、果干……不一会儿，购物车就被塞得满满当当。
舒自看着车里堆积如山的零食，有些无奈：“是不是买太多了？”
白清予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觉得，你工作那么忙，办公室里放点零食，饿了的时候可以吃。”
舒自心里一暖，说道：“那这些就够了。”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些恍惚。白清予的举动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大学时的那个人。那时候，那个人也总是喜欢给她买零食，每次见面都会带上一大袋她爱吃的薯片、巧克力和辣条。
那时的舒自，心里满是甜蜜。可后来，两人异地了，距离拉远了他们的关系，也拉远了那份曾经的关心。那个人开始抱怨工作累，抱怨生活压力大。渐渐地，他不再主动给她买零食，也不再关心她是否累了、饿了。现实让她明白，有些感情，真的会变。
结账时，白清予点开手机准备扫码付款，屏幕上跳出了输入密码的界面。他一边输入密码，一边随口说道：“我的密码是1225，圣诞节的日期，好记吧？”
舒自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嗯，挺好记的。”
她没想到白清予会这么自然地告诉她自己的手机密码。这种毫无保留的信任，让她心里有些触动，但同时也让她感到一丝不安。她想起了几年前的那段感情，那个人也曾对她毫无保留，可最终却让她看到了最不堪的一面。
白清予抢着付了钱，舒自也没跟他争，只是笑着说：“下次我请你。”
“好，不如就今晚吧。”白清予迅速接话，眼睛亮得像星星坠了进去，仿佛这句话早在他舌尖盘旋了千百遍。
舒自一愣，随即笑出声：“哪有这么着急的？”
白清予付完钱，把手机放回口袋，转头看向舒自：“走吧，我们去吃饭。”
舒自没再反驳，跟着他走进一家日式烧鸟店。暖黄的灯笼悬在木质廊檐下，烤架上滋滋作响的鸡肉串腾起白烟，混着清酒的香气缭绕在两人之间。白清予熟稔地点了梅子茶泡饭和盐烤青花鱼，舒自托着腮看他翻菜单时颤动的睫毛，突然觉得这场景有种诡异的温馨——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在扮演过家家。
中途舒自去洗手间，却在走廊拐角瞥见白清予匆匆扫付款码的背影。赶紧过去抢单：“不是说了我请客吗？”
白清予：“下次还有机会~”
回到家后，舒自把零食搬进屋里后，看了白清予发来的消息：“到家了吗？”
舒自回复：“刚到，谢谢你的零食。”
白清予很快回复：“不客气，你喜欢就好。早点休息，晚安。”
发完消息，她蜷在飘窗上刷购物软件，鬼使神差地，她点进滑雪装备专卖店。上周白清予提过喜欢滑雪。她也不好意思总花一个学生的钱，于是下单了一副男士滑雪手套。
订单确认的提示音响起时，舒自盯着窗外发了会儿呆。
或许，这段关系真的只能是一场“游戏”，但她并不介意享受其中的乐趣。毕竟，生活本就该充满未知和惊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