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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霁仍然没有回应。
他在准备一场重要汇报。
周三，公安部召开闭门讨论会，研究最近犯罪率、交通事故异常问题。
虽然是讨论会，规格却非常高，各省公安厅主要领导都出席了。
不止是领导，还有科学院、高校的权威心理学专家。
以及中央音乐学院、沪城音乐学院、夏国音乐学院等顶尖音乐学府专家。
国安部、卫健委、最高检、最高法部分领导也应邀出席。
领导们落座后，开始交头接耳：
“你们那边最近情况怎么样了？犯罪率下来没？”
“哪有下来……本来以为11月天气变冷了，出门的人会变少，结果还是跟10月差不多，跟往年同期比快多了一成！”
“11月东北那边都冰天雪地了吧，这么大脾气？”
“谁知道，你们那边呢？”
“反正交通事故还是很多，现在离年关还早，按说应该没那么多的……”
“真是奇怪了，是不是跟经济情况、就业形势什么的相关？”
“就业形势也不是第一年这么严峻啊，往年就没这么多事故！”
“头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事，完全没有头绪……”
“今天不是讨论会么，看看谁有新的想法吧……”
赵东方也在其间，望着前排角落王霁的背影，心头泛起嘀咕：
“小霁是真准备好了么？怎么事先不跟我通个气？这种场合如果提不出有力证据，很容易被人做文章的……”
不由得默默叹口气。
专家们看到桌面上有实验报告，是上次那一份，互相交流道：
“非得跟AI音乐较上劲，你们说，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我是瞧不出AI音乐、犯罪、交通事故有什么必然关系……”
“上次他就拿过这份报告让我看，我觉得不能成立，做学术研究可以，想要回答法律问题，还差得远！”
“怎么又拿来讲一遍？”
“不知道，你们看网上热点了么？”
“总不至于真像八卦新闻说那样吧？”
“这是什么规格的会？简直儿戏！”
王霁坐在第一排角落，身份是公安部特聘专家，以及……
会议报告人。
刘部长坐在中间，听到众人议论，悄悄过来问王霁：“这次有把握么？戏台我已经替你搭好了，你可别拉胯！”
王霁笑道：“领导，我要是拉胯了，你就装作不认识我呗。”
刘部长：“……”
白了一眼，装作不认识他。
走了。
上午9点，会议开始！
会议厅大门紧紧关上，场上所有人顿时感觉有些气闷。
或许是因为会议规格很高、讨论主题又让人感觉压抑吧。
公安部许部长上台发言，说明这次会议目的：
“……我们遇到的情况，是前所未有的，各省、各单位都感觉棘手……”
“在一些省份事故中，有同志发现某些可能原因，因此，我们委托专家进行研究，到现在有了不小的进展……”
“这次把各位领导、同志、专家请来，就是想评审下，司法上能否站住脚。”
“下边请网安总局特聘专家汇报！”
“小王，上来吧！”
百余束目光聚焦到王霁这里，他站起身，缓缓走到台上。
站到报告席，抬起头，向全场扫了一眼，看到一双双怀疑的眼睛。
其中一束目光分外锐利，是从第五排右侧角落凝视过来的，带着十足的敌意。
正是智韵工坊董事长兼cEo——
苏幻。
作为讨论会当事人，他是昨天被公安部紧急通知参会的。
他心里十分清楚，无论台下坐着多少位领导，他和王霁才是今天的主角。
王霁朝苏幻微微一笑，开始汇报：
“各位领导、专家，今天的会议涉及到非常危险的技术，请各位绝对保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