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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灾女，在山里面住着。
在变故到来之前，过得挺好。那天下午的场景依旧很清楚，不用怎么回想。
我的剑道老师真是一个大智慧的人啊，曾经的光辉事件常常被他挂在嘴边。每当同期的伙伴以此为借口来躲避训练的时间，怎么说的？
“麻吉一郎，你就是水门传里的老仆吧？”
哄起的笑声往往漫长，却很适合那场漫长的秋雨。像是鸣人带给我的太妃糖，那是他从他兄长宴请当地议员的居酒屋偷偷带出来的，黏黏糊糊，斩不断理还乱。
麻吉是莆田地方的俚语，反正不是什么好词。山田彻很喜欢拉上我们跟踪老师，因为那样就可以看到，平常非常严肃的老头，在一个老婆婆面前吃瘪。麻吉就是老婆婆骂老师的。
老师也不生气，他会挠挠头。他害羞或者紧张时就会这样做。
“你们这群小孩子，才不会明白这种好像就近在咋日的遥远。你们亲身经历过后便会像我一样。”
同伴们依旧嘻嘻哈哈，山田彻更是站起身来，朝着老师做鬼脸。“上野先生，这番发言可真透露出很强烈的老人气味啊。”
对，老师的名字我想起来了，上野一郎。
上野并不生气，他只是将如陈皮一样充满褶皱的脸抒展开来。他叫我们看向窗外的雨，唱起了徘句。
空荡荡的教室让声音有种悲伤。
窗外濛濛的雨声将这段记忆打湿，随风一并远去，不过我还记得大概的意思。
少年郎折竹为剑，也是在一个秋雨时分离开故乡，出门闯荡。很多年后，剑已成大名，人却不知何去。
老师唱完便叫我们回家，“今天耽搁得太晚了，大家路上要小心。”
同伴们和老师道别后走出，我排在队尾，在拉帘门时我向屋内望了一眼，老师坐在草席上，挺拔、沉默的背影融入昏黑的天色中，他在望向窗外。
这种孤寂的气氛没有持续很久，鸣人搂回我的肩膀，笑得很开心。
“老头又开始吹嘘他的昔日荣光，我在外面听得都快睡过去了。”
鸣人塞给我一个饭团。
“路上先垫垫，花火祭马上开始，我们又能吃到大阪师傅做的拉面啦。”
我们在雨中奔跑，跑去吃碗拉面。
左卫门，据说常年游荡在各种祭典。人们以吃到他的拉面为荣，其实吃起来，味道却很普通，盐放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