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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变了相貌，还是说来的人根本不是真正的“老先生”？
方见月心中思绪翻涌。
“好久不见，你可以称呼我的代号'老先生'。”老人向方见月伸出手。
方见月眉头一皱，并没有伸手：“我们见过？”
老人笑了笑，若无其事的收回手：“一面之缘，不过你应该不记得了。”
方见月盯着老人的脸，她的心跳不自主地加快，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在心底蔓延。
要真说见过，方见月只在希尔斯的记忆里见过代号同为“老先生”的人，可那个“老先生”与面前的人长相并不一样，而且这最多算方见月见过他，但他并没有见过方见月。
老人闲庭信步地走到墙边，伸手将钉在墙上的匕首取下，匕首的寒光映在老人苍桑的面孔上，莫名有一丝阴冷。
老人看着手上的匕首道：“在一开始，我们就见过。”
什么意思？方见月一愣，被他的话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一开始？什么一开始？
方见月的大脑下意识开始检索记忆，突然，她灵光一闪，几乎要尘封的记忆被她从角落中找出，那明明是一段毫不起眼的，本该被遗忘的经历，如今却成为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方见月心上。
几乎是下意识的，方见月全身肌肉紧绷，拳头一下握紧，血液奔涌，但手脚却一阵冰凉。
她的心脏越跳越快，大脑一阵嗡鸣，几乎无法思考，只来回展示着那段陈旧的回忆。
在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时，为了扮演好“方见月”这个角色，尽快适应这个科技高速发达的世界，她趁着休假去了南临市的商场。
在商场的负一层，有一家十分难得的纸质书店，在那里，方见月第一次知晓了关于这个世界的一些往事。
在很多年以前，灾难突然降临，世界天翻地覆，人类无处生存。
这时有五位勇士，他们是最顶尖的人类，为了救世，他们杀出血路，踏上觐见神明的道路。
一路上他们克服种种困难，终于以血肉之躯寻找到了神明。
此时五人仅剩一人，他乞求神明的庇护，神明为其精神感动，赐予他权柄，于是他用神明的力量化解灾难，拯救世人，创造新世界。
后来人们为了纪念这五位勇士，用他们的名字来命名五大州。
当初方见月觉得这是个神话故事，后来才知道这是这个世界的历史。
这是她第一次接触到这个世界的历史，第一次知道“权柄”，第一次了解“神明”。
这家书店名为“有山”，书店的老板是一位老人，方见月像所有的普通人一样，看见店家只轻轻扫一眼，然后随意看看商品，再匆匆离去。
仅此而已。
可现实给方见月开了个大玩笑，那个书店的老板，和眼前的这个老人长得一模一样。
“如果你觉得代号不好听，你也可以称呼我为'有山'。”老人微笑着看向方见月，眼神中带着肯定与赞赏。
明明是温和的表情，但在方见月眼中却比恶鬼更可怕，她的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心绪早已翻涌不息，但表情还尽力维持着平静。
这绝对不是巧合。
反异军的高层怎么可能有闲情逸致去开个书店？而且他还偏偏开在自己要去的那个商场里？
而且在这个科技发达的世界，纸质书已经淘汰的差不多了，有几个人会在寸土寸金的市区商场开一家纸质书店？
要怪就怪方见月当时太年轻太稚嫩，她刚来到这个世界，一些思想还没有转变，以至于当时的她认为一个商场里有家纸质书店并不异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