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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夏天,我奉命调查黑天鹅的真相,说真的,这儿冷极了。”
牛皮纸的第一页这样写道。
这似乎是一份工作日志,克格勃特务的工作日志,原来安德烈的身份其实是一名克格勃特工,克格勃吗,真是恐怖的渗透力。
周北继续往下翻,起初安德烈还在赞叹赫尔佐格是位天才的工程家,竟然在寒冷的西伯利亚建立起一座这样温暖的孤儿院兼研究院,还很有善心接济那些被父母抛弃的,基因有缺陷的孩子,保证他们健康成长的同时还为苏联建立了基因库,是个不错的同志!
“说真的,来之前我还以为会见到一个邪恶的科学家带着一群面黄肌瘦的孩子,天天抽血呢,赫尔佐格同志熄灭了我的一腔热血。”
可很快,信纸张上出现,‘人体实验’,‘基因突变’,‘解剖’等字眼。
“魂淡!赫尔佐格简直是个十足的魂淡!他做的事会让他下地狱的!”
“他们在研究……龙!龙!龙!他们要毁掉这个世界!该死!”
周北从颤抖的笔触间感受到安德烈当时的震惊,这么说当时除我以外竟然还有人在和赫尔佐格作对,他继续往下看。
“1991年6月,我将发现汇成报告送往总部等待回复。”
“1991年7月,总部未回复,西伯利亚地区偏远,可能需要更多耐心等待。”
“1991年8月,总部未回复,考虑到路途遥远,存在太多风险,我又写了一封。”
“1991年9月,总部未回复,等待。”
“1991年10月,总部未回复,等待。”
“1991年11月,总部未回复”
“1991年12月……”
求救无援,没有上级,没有支援,没有队友,看来真是孤独又无助啊,安德烈老师。
“1991年12月18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时间过得已经足够久了,我想总部应该不会回复了,我得采取行动,我得做点什么!另我发现一个很棒的小子,他似乎很有想法,计划着什么,只是似乎有点不小心,我得帮帮他。”
“没错!朋友!对!就是这样!那小子杀死那些大兵的动作真迅速,看得我热血沸腾,起初我还在想要不要上去帮他一把呢!但他似乎并不怎么擅长格斗,得敲打敲打。”
……
“1991年12月20日,该死,这么危急存亡的时刻,他还在上课睡觉!太令人生气了……希望我告诉他的生存法则他能记住一点。”
“199120,赫尔……赫尔佐格……圣血……暴露!我暴露了!,他竟然把那种东西打进我的身体,我变成怪物了,他们抓住我了!他们抓住我了……我跑出了!”
这一段话写的断断续续,字迹很是潦草,甚至于癫狂,显然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周北想起去到地下实验室的那晚,赫尔佐格说抓到潜入者,原来那晚的潜入者就是安德烈!
他继续往下看:
“1991年21日,我潜入邦达列夫少校的寝室,他是一位刚来不到一周的尊贵客人,我看见他带来的报纸,天呐!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回复我了,都没了!一切都快完了!他们把独自丢在西伯利亚!他们永远不会回复我了!”
“1991年22,酒精救赎计划,酒精真是人类的好朋友,可惜我发现的有点晚,那家伙竟然不会喝酒嘿嘿嘿哈哈哈哈哈!”
“1991年24日,我的信仰已经崩塌,我甚至不知道该怎样穿上我的军装,我想我活不下去了,让我为你清扫最后的障碍吧,小家伙,预祝你,你们重获新生!”
周北一面一面翻过,眼神愈发得凝重
原来有人在暗处一直看着我
他翻到最后一面牛皮纸,上面端端正正的写着这样一行字:
“亲爱的达瓦里氏,或许我们之间诸多误会,请你继续走下去。”
“另,信封留有一些钱财是我的积蓄,希望你能用这笔钱将活下来的孩子送往孤儿院,如有剩余都由你来安排,我知道你不同于一般孩子。”
“最后我写了封信寄给昂热校长,他是我的好朋友,对混血种颇有研究,如果你对未来感到迷茫,可带着这封信去美国伊利诺伊州芝加哥去找我的老朋友昂热,请放心,他是位令人尊敬的教育家。”
周北合上信封,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惭愧地笑笑,我还以为我救下了所有人,原来一直有人在暗处给我兜底。
安德烈老师,还真是被你上了一课……
信箱空空如也,并无钱财,想来是被某个无良黑心老板拿走了。
孩子们也被安排好了,接下来就剩下最后一件事了。
莫斯科皮德罗夫大剧院旁的科学图书馆,周北独自来到这解决雷娜塔父母的事情,他告诉雷娜塔自己出去办点事让她待在旅馆等他,他想雷娜塔如果看见自己对她亲生父母行凶会很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