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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周寻在食堂门口遇见林雨薇。她的帆布鞋刷得发白,鞋带换成了星空蓝。陈冬冬端着餐盘挤过来,餐盘边缘的青苔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寻哥,你看这青苔,像不像比特币的logo?“
林雨薇将最后一口甜豆浆推给周寻,自己却拿起他喝了一半的咸豆浆。两人相视一笑,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小习惯。
陈冬冬在旁边起哄:“你俩这算不算间接接吻?“林雨薇顺手抄起桌上的粉笔头,精准地砸中他的额头,周围同学一阵哄笑。
食堂电视里正播放着《七里香》MV,学生们跟着哼唱,周寻注意到林雨薇的脚尖随着节奏轻点,她今天穿了双新帆布鞋,鞋带是星空蓝的,鞋尖还沾着晨露的湿气。
当林雨薇用吸管搅动紫菜汤时,汤面突然浮现出荧光蓝的纹路,像是水面上漂浮的星河。
陈冬冬的游戏币不小心掉进汤里,比特币符号在水中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周寻盯着那枚游戏币,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某种外星文明的数学图腾。
他正想伸手去捞,却被林雨薇拦住:“别碰,汤里有东西。“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紧张。
生物老师被这奇异的现象吸引,借来显微镜观察。林雨薇熟练地调节焦距,她的睫毛在镜筒上投下扇形阴影,周寻看着她的侧脸,想起前世实验室里那个专注的研究员。
“这是...叶绿素变异体?“老师惊呼。
林雨薇却摇头,用圆珠笔在餐巾纸上写下复杂的公式:“更像是某种量子态生物。
“周寻一眼认出,这是NEST系统的核心算法。
陈冬冬用游戏币换来小卖部所有棒棒糖,分给围观的同学。
林雨薇挑了星空味的,周寻自然拿到海盐味——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默契。
当林雨薇舔着棒棒糖时,周寻的耳尖悄悄红了,他低头假装专注地看着显微镜,却忍不住用余光瞥向她。她的唇边沾着一点糖渍,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清洁工推着泔水车经过,车底渗出荧蓝液体,周寻注意到他的工作证照片有些异常,但林雨薇突然递来的棒棒糖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她今天涂了星空蓝的指甲油,和周寻的鞋带同色,指尖还残留着实验室里福尔马林的气味。
“尝尝,“她将棒棒糖塞进他手里,“海盐味的。“
午后的阳光洒满食堂,学生们围在显微镜前惊叹。
林雨薇的菌丝画在餐桌上蔓延,渐渐勾勒出临江二中的轮廓。周寻偷偷拍下她的侧脸,这张照片将成为他未来十八年的手机壁纸。
食堂阿姨端来刚出锅的葱油饼,特意给林雨薇多撒了葱花:“小姑娘太瘦了,多吃点。“
周寻注意到阿姨围裙上别着的校徽,那是1998届的款式,边缘已经磨损得看不清纹路。
广播站突然播放《简单爱》,林雨薇跟着哼唱,声音清亮得让周寻心跳漏拍。陈冬冬起哄让她再来一首,她却红着脸躲到周寻身后,指尖无意间擦过他的手腕,留下一丝冰凉的触感。周寻低头看她,发现她的耳尖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三人转战图书馆,林雨薇在《时间简史》扉页写下:“宇宙的尽头是重逢。“周寻在旁边画了颗星星,陈冬冬添上自己的游戏币图案。图书馆的日光灯管发出轻微的嗡鸣,林雨薇的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周寻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的侧脸上,她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像是某种神秘的符号。
放学后,周寻教林雨薇投篮。她笨拙的姿势惹得围观同学大笑,却投进了全场唯一的三分球。
夕阳下,她的剪影与周寻前世记忆中的女投资人重叠,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她——自信、耀眼,却又带着一丝熟悉的青涩。
篮球场上回荡着他们的笑声,陈冬冬在一旁数着游戏币,嘴里嘟囔着:“这玩意儿要是能升值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