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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皇后眉头一蹙，“皇上，形势已到达如此地步了吗？”
朱由哲轻轻的点了点头，“朕做了朕能做的一切，但结果如何？实难预料。朕让她们先行离开，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皇嫂，实际上，你也可以先走。”
张皇后愣了一下，随即摇头道：“陛下应该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朱由哲笑道：“但朕说的，是这个意思。皇嫂，无论皇后愿不愿意离开，朕都希望你能前去南京。不为别的，替朕看着南边的那些朝臣，就如之前您在京师做的那般。”
张皇后认真的看了朱由哲一眼，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眉头顿时紧蹙起来，“皇上，您真的打算将所有希望都放在守住京师上？不留一点后路，这会不会太过冒险？”
朱由哲没有回答，而是轻呷了一口茶，“是有点，但目前这是最好的办法。”
张皇后看向周皇后，后者脸上带着乞求的神色。她顿时下定决心，说道：“皇上，送一位皇子南去吧！若出事，也能有一人继承大统。”
朱由哲看向周皇后，“皇后，是你求皇嫂的吧！”
周皇后慌忙起身，作揖道：“皇上，臣妾……”
朱由哲摆手让她起来，“无妨。此事，朕想过，或许可以。但此事，得等几天再做决定。皇嫂、皇后，你们提前准备一下吧！到时候，若离开，你们便一起。”
又聊了一会，张皇后起身告辞，朱由哲送他到宫外。
返回后，周皇后告罪。
朱由哲笑着摇了摇头，不自觉的看了一眼飘在半空中的朱由检，“父母舐犊，乃人之常情。若有可能，朕也希望把他们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但事不遂人愿，总有些险是要冒的。”
周皇后脸色难看，“陛下，臣妾不会走，只是希望您将炯儿和炤儿他们中的一个送出京师，也算是为大明保留一份希望。”
朱由哲点了点头，“朕知道了。放心吧！朕会给你一个交待的。”说完，招了招手，让她坐过来。
周皇后脸色稍解，坐在朱由哲旁边，“陛下，臣妾今日见了您带回来的那两个女子。”
朱由哲脸色一红，“啊！她们啊！你看如何？”
周皇后勾了勾嘴角，脸上露出灿烂的笑，“若陛下想要将她们收入宫中，臣妾这边是没有意见的。但若封她们为妃，臣妾觉得应该等等，等她们有了皇子之后再说。”
朱由哲摆了摆手，“以后再说吧！现在也顾及不了那么多。”
周皇后点了点头，说道：“皇上，现在天色已晚，要不今夜便在坤宁宫歇息吧！”
朱由哲挠了挠头，“我倒是愿意，但是……”
朱由哲抬起头，正看到朱由检满脸怒色的看着自己，“还是算了吧！这段时间实在没心情。等以后，一定……”
但看样子，说完这话，朱由检更气了。
周皇后倒没继续劝，而是说道：“皇上忙于国事，但也得注意休息。”
朱由哲愣了一下，好似看到周皇后嘴角带笑，有点疑惑道：“皇后，你这表现有些反常啊！”
周皇后笑道：“臣妾本以为是自己年老体衰，入不了皇上的眼了。但问过那两个女子，陛下同样也没有动她们。”
额……
朱由哲满脸尴尬的顿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