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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妩见司寻把副驾驶门打开了，话到嘴边也咽了回去，俯身坐了进去。司寻留意到了这一点，当做没看到。
“你想吃什么。”
“你不知道？”
用平淡的语气进行直接反问，真是扎心十级。高中有次篮球比赛夺冠之后，篮球队和啦啦队一起聚餐。殷妩当时自告奋勇去点餐，充满了私心，点的都是司寻吃的。那是她各种买零食送篮球队队员套出来的菜谱。
那天聚餐司寻不知道为什么，情绪不是很好，大家识趣没有把话题引到他身上。一顿饭下来，殷妩都没和他说上一句话。
没想到……他都知道。
“这么多年口味应该都会有变化。”殷妩也坦坦荡荡地说着。
“没变。”惜字如金的司寻接上话，如果不是从认识他开始，他就是这样。真的会以为是故意装酷。
“那去吃一皇花园火锅，可以吗？”
“你去过？”
“没有，这家是上了米其林三星的，应该不错。”殷妩语气有点期待。这么贵的火锅，殷妩自己肯定是舍不得的。没办法，今天要宴请这位大人物。
“地址。”司寻看着殷妩的手机导航开车，两人都没有说话。
这还是殷妩第一次和司寻单独在外面吃饭。
殷妩对司寻没了心思，反而觉得怪异和尴尬。怪异是觉得对自己曾经来说求而不得的机会如今就在面前，尴尬是怕司寻以为自己还有留念。
不知道说什么，但是好歹是请人吃饭，也不好一直端着。
殷妩礼貌地询问司寻的口味偏好。司寻都一一回答了。
“我看这家的抹茶冰淇淋很推荐。”司寻在殷妩点完菜后，来了这么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抹茶？”
“上次聚餐，看你吃了这个。”
“哦，那再来个抹茶冰淇淋和白桃乌龙冰淇淋。白桃乌龙冰淇淋，没变吧？”殷妩一边对服务员说着，一边狡黠地对着司寻说着，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带着些许故意的针锋相对。
有点像曾经的殷妩。灿烂的、热烈的、潇洒的。司寻突然想起了曾经她的样子。很奇特的事情，高中时数次交集并没在意，毕业几年也没有想起过殷妩这个人，这几个月突然重逢，记忆力很好的司寻却能完整勾勒出当初的记忆。难怪，当初的她会在余晨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嗯。”司寻一边想着，一边回答。
白桃乌龙冰淇淋，是曾经高中时候篮球队成员告诉殷妩的。殷妩此时此刻本意是为了不甘下风地回怼，没想到还真是没变。意识回笼，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些许幼稚了。
服务员拿起菜单走后，两人又默契陷入了沉默。
“你怎么知道贴吧是我让人删的。”司寻的蓦然出声，让看向窗外的殷妩转过头来。
“余晨是你好兄弟，而且只有你出手摆得平。”殷妩回答道。对司寻的能力，殷妩一向是非常了解的。只要他想，没有他办不到的。
“还不算笨。”司寻略微点了下头，话虽欠扁，嘴角还是微微上扬，表示了赞赏。
